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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事兒與白蓮組合

“不了,你拿來我看看都有些什麼藥材。”蘇臨安接過來,拆開藥材袋子,裡面的種類很多。

他對藥材並不熟悉,裝模作樣瞧了兩眼,道:“晚點我仔細看,咱們先吃飯吧。”

清湖做的竹筒飯,還特意又燒了兩個菜。這在野外,算是不錯的生活。

“行,吃完去鎮上買點水果。”清湖將菜盛放在噼開的竹筒中,放在搭建的簡易桌子上。他們可以去鎮上吃的,只不過這麼一位祖宗在,總是作對。

蘇臨安知道清湖的習慣,早餐是一定要兩個橙子,一碗雜糧粥,一個蛋黃兩個蛋清,一個男人還真是講究啊。他將快子遞給白喵,道:“嚐嚐,保證唇齒留香。”

白喵伸爪子,前爪拿起快子,在旁邊水中涮了下,這才坐回原地。他們浣熊名字就是因為什麼都要洗一下得來的,它自然也不會例外。

烤魚一烤二燉,魚皮韌勁十足,口感酥脆,辣鹹結合,簡直一絕,再配以米飯的香糯……蘇臨安只覺美食果然不可辜負,若是能日日吃到,也算一種幸福。

自從清湖來後,白喵就未說過話,只是慢條斯理地吃了半條烤魚。它自覺快要冬天了,得提前存脂肪。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食,也搶不過你啊。”蘇臨安偷著去捏了下白喵的小肚子,怎麼做到吃這麼多還不長肉的?

白喵啪嗒一爪子過去,完全屬於自我防衛,誰知那矯情的男人水嫩的背部如蝦皮一般,直接劃開幾道印子。它轉頭瞧著蘇臨安,大眼睛波光流轉,滿是活該。

蘇臨安沒收回手,繼續揉捏著,軟軟的像糕點,反正被抓了還縮回去,那不是虧了嗎?這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他無意間瞧見清湖臉上還未消下去的爪印,苦笑:“咱們兩個果然是患難兄弟。”

正在從袋子裡拿藥瓶的清湖一愣,隨即自然地拿出一個小瓶子,道:“這種難就不用患了,伸手過來。”

對於軍師的話,對於腦子下達的命令,蘇臨安下意識服從,伸過去,另一隻手倒是沒忘扒拉著美食。飯是吃一頓少一頓的嘛,而且重新回來,對這裡的一切蘇臨安自然會更珍惜,面對周圍的人會更大度些。

否則怎麼可能跟清湖盤坐地上,在這裡悠閒地說話呢。

“嘶……”蘇臨安撇嘴,“疼死了。”

一雙桃花眼淚汪汪的,像是被欺負的小狼狗,嗚嗚地叫著。白喵退後兩步,豎起絕緣體,它絕不能被美色吸引,否則家裡傻狍子會吃醋。

蘇臨安見對面的沒什麼反應,只好收住水珠,疼是疼,還沒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你覺得這種情況會持續幾天?”

清湖明白蘇臨安問的什麼,程家那些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隨意進出的原因,道:“估計已經找到,只等著你落入漁網,而後收起了。”

“臥槽,”蘇林安收回手,“那咱們還等什麼,你這方法我以為能用上兩三天,這也太好破了。”

“還得等等,鎖鏈應該推測出可能的結果,等他們拆東牆補西牆時,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蘇臨安只得豎起拇指,道:“牛批,咱們這思維果然不一樣。”

他覺得手心有輕微的撓,觸得癢,眼眸瞧向白喵,見它正乖乖地在他身邊,蘇臨安再一定心,覺察出一個“危”字,心中一暖,裂開嘴笑道:“好可愛。”

桃花眼中滿是幸福,關心他的人不少,卻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思。當你站在高位上,周邊所有人都是好人。

唯有這麼一隻小寵物,從未對他提過任何要求與期待,公平且公正。

白喵翻著眼睛,面無表情地承受著宿主的恩澤。它要是跟刺蝟一樣,渾身炸毛,瞧蘇臨安還能不能這麼愛不釋手。

“正塵,你放心,我絕不會置你性命於不顧。”清湖聰明如斯,自然清楚這方桉的缺陷。

在陣中人注意都在蘇臨安身上,拆東牆補西牆時,也是蘇臨安最危險的時候。

“嗯,”蘇臨安隨意地答道,彷佛這不是什麼值得提的事情,轉移了話題,“前幾天我們下去時,聽鎮民說最近山上不太安全,要不去探探險?”

“建議你休整一下,明天應對強敵。”清湖婉言阻止。

蘇臨安站起身,精神抖擻,道:“說什麼?要我為民除害,做大家的英雄,好啊沒問題。”

他朝著白喵勾勾手,見那小傢伙靈巧地跳上他的胳膊,手腳並用爬上肩膀上,像個掛飾般。

兩人一物踏著悠閒的步子前往神秘的山洞。修學那會兒他們兩人經常組隊去探險,萬仙峰只要有窟窿的地方轉了個遍,什麼都沒尋到,若是野兔子不算的話。

估計是被萬掌門掃蕩了。

可這裡不一樣,屬於三不管地界,程家自認為不是自家的地盤,百眾門業務不對這邊,官府更是能避就避。蘇臨安堅信他們可以滿載而歸,他興致極好在瞧了清湖一眼後低落了半分。

月光談話那晚,清湖的話他一個字都沒忘,也忘不了。

噬心的感覺,蘇臨安緊緊地抓著心口前的衣襟,慘白的臉上是細密的汗,他彎下身子,對白喵扯了個笑,道:“你先躲躲。”

他發起瘋來自己都控制不了,這是小時那場大病落下的病根,說起來他有四五天不曾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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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喵前爪抓著蘇臨安肩膀,望著前面,眸子眼神沉下,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箭一般衝過去。

清湖在前勘測,走得快些,周圍風異常,他迅速貼著牆壁,白色的球從臉邊滑過,帶動髮絲蹁躚。他撐開木傘,將白球撈回來,用藤條幻化成籠,鎖住。

定睛一瞧,原來是蘇臨安新養的寵物,清湖伸出手去逗弄著,不出意外地被抓傷,他舔了下手指,勾起一絲笑意,晃晃籠子,道:“清蒸了,你猜正塵會不會誇味道好?”

白喵不可察覺地縮了爪子,它清楚清湖是不會開玩笑的,他口中的話,不論以何種方式說出,都會變成殘忍的現實,除去效忠蘇臨安的一切。

他這麼說,顯然是動了此心思。

“別緊張,等那傢伙玩兒膩了我再動手也不遲,”清湖提著籠子,貼著牆壁小心撤退,前後堤防,“反正用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