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柚無視其他人的追捧,直接看向對面神色慌張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小丑也不為過吧!順道送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啟唇。“郡主殿下,本姑娘拙技,獻醜了!不過郡主殿下覺得我這琴藝可還能入耳?還是說覺得哪裡有所缺陷?不妨指出來,若是能指出一點,便算本姑娘輸,如何?”說完,她仍然等著對面的小丑,試圖給她一個機會,但是有些時候,機會不是那麼好拿的。本姑娘有金手指在手,誰都別想贏。比琴,說是你祖宗都不為過,小樣,跟老孃鬥,還嫩了點!
南之語試圖找了一下,可是奈何她的技藝高超,根本就沒法找出錯誤來,反倒是自己已經急出冷汗了。
心想,怎麼辦?完了!這下全完了!
“郡主殿下,是找不到?還是根本找不出?”她繼續追問南之語。
南之語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我……這個……”
沈溪柚打斷她的話,非常不給面子的一句一句的問。“郡主殿下,這是結巴了?看來,是沒有問題了。那麼我們現在來談談,之前的賭約,想必郡主殿下應該還沒忘記。不過就算忘記了也沒事,紫芊,你去幫貴人多忘事的郡主殿下好好回憶回憶!”
紫竹立馬從暗處站出來,恭敬的說。“是,小姐。郡主殿下,之前的賭約便是您要是輸了,就自請陛下廢了自己的封號,然後滾出大褚都城,永世不可再回都城之內!”她大聲的說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南之語被主僕二人的話給弄的臉色通紅,啞口無言。站在那裡渾身冷汗直冒,心裡也非常害怕。
“想必我家侍女這麼大的聲音,郡主殿下應該是聽清楚了,要是再沒聽清,那估計也只能是聾子了。殿下,打算什麼時候履行賭約?還是說要本姑娘幫你?”她優雅的邁著步子,朝著對面自己的座位走去,從容不迫的坐下,然後喝茶,彷彿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就像是一個過客一般。
南之語被這話給刺激到了,立馬撕破臉面,怒了。直接不顧形象,不顧身份和場合,開始指著她,笑罵道。“哼!你是什麼身份,還敢挑釁本郡主,我乃是陛下親封的樂昌郡主,簡直不知死活!一個小小的平民之女,攀上了辰王殿下,就以為自己一步登天了,竟然敢威脅本郡主!我看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低賤的狐媚子!”她此時完全失去了理智,將父母的叮囑全都拋到了腦後,瘋魔了一般。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紛紛不快,特別是辰王,陛下以及皇后南雅,臉色頓時大變,怒氣值飆升。但仍然忍著沒說話,將這件事交給眼前淡定自如的小丫頭處理。
而辰王本來想直接出手的,但是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現在不能干涉柚柚的事情,而且這點小事她也能處理,若是處理不好,再出手也不遲。
下邊南之語的父母,被自己女兒的話給嚇的半死,差點魂都嚇沒了。
特別是南相,臉都起綠了,這個逆女,竟然在大殿之上胡說八道,怕不是想牽連南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老子怎麼生了這麼個混賬東西!他快速起身,來到臺上,跪下說。“望陛下娘娘息怒!這個逆女一時情緒激動,口無遮攔,衝撞了陛下娘娘以及殿下,還望恕罪!”語罷,看向南之語,大聲呵斥道。“逆女,給我跪下,都是你惹得禍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放肆,誰叫你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詞,胡說八道的,為夫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跪下!”從先前等我琴都可以看出,這位姑娘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能得到陛下娘娘以及殿下的賞識和疼愛,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家的傻閨女還像個傻子一樣,非湊上去找不痛快。
南之語從來沒見過寵愛自己的父親,如此動怒的模樣,嚇得腿都軟了,直接“噗通”一聲,跪下。“父親息怒!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她針對孩兒,孩兒只不過………”
南父見逆女還在胡說,直接大聲打斷,快速起身給了她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上。
南之語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的半邊臉高高的腫起,嘴角還溢位了鮮血。臉上的疼痛直接讓她哭了出來。“嗚嗚……父親為何打語兒?我又沒做錯什麼!………”她不知死活的繼續作死。
沈溪柚端著茶盞,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好笑,果然,豬隊友不論怎麼帶,都是帶不動的,太笨了,連自己父親的意思都get不到,廢物。
南父只覺的自己以前把這個逆女給寵壞了,連自己的意思都不知道!唉!只能再次跪下,請求陛下娘娘的寬恕。“陛下,娘娘,恕罪!語兒年幼無知,今日衝撞了陛下娘娘,還望能饒語兒一命。”
南之語還在一邊嗚嗚的小聲哭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這狐媚子,本來就是一個平民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和本郡主,與陛下娘娘,殿下他們同臺,這就是汙了我們大家的眼睛。”她繼續不怕死的開口,根本看不到自己父親的努力。
南父本來想在教訓這逆女的,可是皇帝夏辰鴻天這時開口了,威嚴的說。“樂昌,我大褚一向倡導王公貴族與平民商戶百姓平等對待,一視同仁,為何有歧視之分?還是說朕的話不好使了,全都是屁話!”
下邊眾人齊齊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牽連的就是自己。
南之語嚇得哆哆嗦嗦的,緊張的開口。“陛下恕罪!樂昌不敢!樂昌並無此意,還望陛下恕罪!”
“哼!恕罪?朕看你倒是膽子大的很,眼裡恐怕早就沒了君臣之禮,君臣之儀了吧!”皇帝夏辰鴻天震怒道,明顯被氣的不輕。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鬧事,還把自己的聖旨當成耳邊風。這怎能讓他不生氣。
夏辰鴻天看了眼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小丫頭,心裡來了一計。“樂昌,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
南之語被這話問的一臉懵,心想,她不就是個低賤的平民之女嗎?還能有什麼貴重的身份?“回陛下,樂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