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
作為堪稱最發達的新興城市,這所城市不同於其他老牌城市的死氣沉沉。
充滿了異樣的活力。
等到了小區門口後,裴方目送著兩人離去,嘴唇蠕動,但最終還是啥也沒說。
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他作為一個單身爸爸,也很難的。
他剛才本想讓女兒注意安全,但想到以往跟女兒說話的結果。
又忍住了。
反正說了她又不一定聽。
聽了又不一定做。
做錯了又不一定改。
他還能咋辦,只能寄希望在寧朗身上。
希望這小子心裡有點數吧。
...
進了小區之後,寧朗發現這好像不是別墅,疑惑的問身旁的少女。
“怎麼選這個地方?”
裴小顏不解,仰著腦袋問:“為什麼不能選這?”
“額...不是不能,就是你之前不是住別墅的嗎?”
“...別墅太大了。”
說完少女就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語氣低沉的解釋說。
“這是我小時候跟媽媽住在一起的地方。”
寧朗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混蛋。
沒再說話,只是抓著少女的手緊了緊。
後者的小手也微微用力。
兩人進入電梯,來到18層。
推開房門後,映入眼簾是簡單的三室一廳。
充滿綠植的客廳很是溫馨,裴小顏進來之後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揚了起來。
甚至鬆開了寧朗的手,獨自走上前介紹著。
“這些花有些是媽媽種的,有些是我種的。”
“額...這個我沒見過,可能是老爹放的。”
少女彎著腰看著一個花盆有些疑惑,有些納悶的嘀咕著。
從落地窗溜進來的陽光灑在客廳,處於綠植中間的少女好像一個精靈般興奮。
寧朗一時有些看呆了。
他從未見過裴小顏這麼開心,好像房間是一個大火爐,瞬間將少女那冷冰冰的外殼就消融了。
“這裡肯定有她最美好的記憶吧。”
寧朗輕聲說著,沒去打擾少女,而是好奇的來到其他房間轉了一圈。
其中一個房間屬實驚訝到他了。
因為房間的擺設跟他在老家的臥室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牆上的照片全被換成了裴小顏的生活照。
鋼琴邊彈奏的照片,臥室內的自拍...
各種各樣的裴小顏,讓寧朗有些應接不暇。
就在寧朗疑惑的時候,腰間突然伸出兩隻纖細小手抱著寧朗。
身後少女柔軟的嬌軀也貼了上來。
寧朗想回頭,但是少女死死抱住,然後沉默著把他往前推。
寧朗無奈的向前走,衝著身後的少女寵溺的問:“你幹嘛?”
裴小顏不說話,將寧朗推倒在床上。
然後翻了個身,無師自通的騎了上去。
臥室的床上。
寧朗看著俯視自己的少女,那喪喪的眸子自從接觸寧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
現在的眸子亮晶晶的盯著寧朗,然後少女的腦袋慢慢靠近。
當兩人距離不足十公分的時候,少女停下了。
寧朗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少女的嬌軀坐在他的大腿上。
肌膚間的溫熱貼合讓兩人的體溫也跟著上升。
小寧朗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少女似乎感受到什麼,疑惑的問:“你下面藏著什麼呀?”
說著,將白皙如玉的小手伸了下去。
少女好奇的捏了捏。
這一捏,寧朗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少女那雙眼瞪得溜圓,終於意識到自己捏的是什麼,小手觸電般的離開,小臉瞬間紅了!
那雙眸子也變得水潤起來,嬌軀軟軟的塌了下來,趴在寧朗的胸口。
“臭流氓~”
寧朗真的冤枉,解釋說:“我可啥也沒幹啊。”
“是你自己動手的。”
“我不管,你就是一個臭流氓!”
少女腦袋被秀髮掩蓋,趴在胸口憋出軟濡的聲音。
寧朗無奈,右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柔順的長髮。
無錯書吧少女的身體慢慢平靜,像貓一樣舒服的趴在他的胸口。
良久,少女帶著顫抖的聲音輕飄飄傳到寧朗耳中。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可以幫你的~”
寧朗愣了下,少女的聲音之輕,讓他有些恍惚。
而裴小顏所說的內容又讓他心頭一熱。
但他還是抑制住了,如果她是為了自己而委屈的話,那不是寧朗想要的結果。
“不用了。”
聽到這句話,裴小顏抬起腦袋,緊盯著寧朗,那眸子帶著一絲幽怨。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寧朗微微抬著脖子不解的看著裴小顏。
在寧朗眼裡這世界上有三種女人。
一種能讓他發自內心喜歡的。
一種能讓小寧朗發自內心膨脹的。
一種是能讓寧朗和小寧朗都沉默的。
裴小顏屬於第一種,寧朗對她的感情很特殊。
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對自己毫無保留釋放自己愛意的女孩。
他很珍惜。
所以才會為了她著想。
“別的女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少女並不這麼想,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澀與難過。
寧朗沉默了。
果然,那一天的事,終究會被重新提起。
他默默推開少女的身體,坐了起來。
少女坐在一旁扭過頭去,腦袋埋在膝蓋裡不說話。
寧朗組織了下語言,說:
“我騙了你。”
聽到這句話,少女的瞳孔在寧朗看不見的地方一顫。
那胸口的酸澀猶如實質般開始蔓延。
最刺痛人心的不是謊言,而是真實。
寧朗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為好,不說她就會一直猜疑。
如果能原諒,那就原諒。
原諒不了,他會離開。
以前只是不想傷害裴小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寧朗改變了這種想法,長痛不如短痛。
與其以後兩人的感情深了,被她發現對她造成更大的痛苦。
還不如現在直接說清楚。
“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就不告訴你了。”
“我能說的是,我不是故意的,甚至有可能被人挖了個坑。”
聽到這話,少女的眼神有些迷惘,什麼意思?
“她讓我去她家裡幫忙,之後喝酒吃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的身體有些失控。”
“然後就那樣了...”
寧朗說著也覺得那天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什麼酒後亂性,他是不信的。
因為喝醉酒的人雖然膽子大,但還是有意識的。
再說他那天喝的也不多。
沒道理直接就成那樣了?
就算是那樣,那天陶夭夭的狀態也有些不對勁。
好像早有預謀一樣。
他甚至懷疑陶夭夭是不是給自己下藥了。
但沒敢相信罷了。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不是故意的,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也很難過。”
說到這,寧朗將少女的身體轉了過來,將她的腦袋擺正對著自己。
伸手分開她散亂的秀髮,但少女臉上的淚痕讓寧朗心中一痛。
連哭都只是無聲的哭。
寧朗心裡嘆了口氣,默默擦乾裴小顏臉上的淚,語重心長的說:“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怎麼樣?”
“或者我們做朋友就行?”
聽到寧朗這麼說,少女的淚珠像不要錢一樣拼命湧出,那唇被雪白的貝齒咬的生疼。
但依舊敵不過寧朗所說的話給她帶來的刺痛!
“我不要。”
坐在床上的少女伸手倔強的撥開了寧朗的手,自己擦了擦眼淚,看著寧朗語氣很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