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
寧朗怔了怔，盯著面前陷入回憶的黑髮少女，剛想說些什麼，裴小顏就率先開口：
“很早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裴小顏知道寧朗覺得自己太過突兀，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經忍了兩年。
池子裡的水總有蓄滿的那一刻，溢位來的讓人看見的只是她微不足道的愛戀。
“哦...”
寧朗能看出裴小顏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但也只是一瞬，接著對方就笑了笑，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而寧朗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對於喜歡這件事他的懷疑沒了。
他一直到今天以前都以為她在拿自己開玩笑，但操場上清晰的觸感，可不是開玩笑能到達的尺度。
但喜歡這件事，一定有某種支撐的，看臉？
算了，不想了。
對於現階段不懂的事， 寧朗的做法是先拋到腦後，他其實也有些納悶，兩世為人，身體素質增加，記憶力變好。
無錯書吧那怎麼這個戀愛能力就沒有增加呢？
這個問題無人知曉，李清雅看到後面的兩個人卿卿我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以往寧朗就算被自己拒絕生氣，但不會跟其他的女孩子離得這麼近。
更何況現在這樣，已經突破了正常的男女同學關係，再加上操場上看到的那一幕。
而剛才她親眼目睹的裴小顏的小心機，這時候她陡然想到操場上時，是裴小顏主動的，而且以她當時的位置是能看見自己的。
那會不會就是她故意讓自己看見的？
想到這，李清雅咬了咬手中的圓珠筆，潔白的貝齒不停的張合，像極了少女糾結的內心，胸腔也被如同橘子般的酸澀充斥。
這是陶夭夭來到教室裡，看到的畫面。
雖然李清雅的腦袋被書桌上的書本遮蓋了一半，但透過縫隙，她還是能察覺的不對勁。
再看了一眼在後面規規矩矩的寧朗以及裴大小姐。
陶夭夭皺了皺眉，現在可是臨近高考了，如果因為戀愛這種小事，耽誤了高考這件人生大事。
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得跟他們好好談談了。
所以在上完自己的課後，她先將李清雅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喊後者的時候，她甚至叫了三聲對方才反應過來。
這讓陶夭夭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由的狠狠瞪了寧朗一眼。
都怪這個小子！
調戲老師！玩弄同學感情！
...
朝著辦公室去的走廊途中，陶夭夭在前面走著，身後李清雅心不在焉的跟著，對於老師喊自己這件事她是不放在心上的。
畢竟她的成績什麼的都挺好，以往叫自己也是誇自己，要不就是有什麼活動。
她現在更在意的是，怎麼把寧朗追回來，寧朗喜歡什麼呢？
李清雅不由的想到了那個雙馬尾，難道喜歡這個？
李清雅抿了抿嘴，她上了初中以後就不再扎雙馬尾了，總感覺很幼稚，但為了寧朗，她還是願意嘗試一次。
但如果嘗試，那不就是走在了裴小顏的後面，不行，得換個方法。
咬著如蔥段的潔白手指，李清雅的視線突然亮了，盯著前面陶夭夭腿上的黑絲髮呆。
對了！
媽媽說老爹最喜歡這個！
還說是男人就拒絕不了這個！！
砰——
李清雅想著想著，突然撞到了一團軟肉，在自己低頭撞到的時候，那團肉甚至晃了晃，像被氣球裹住的水，又軟又滑還有彈性。
“嘶...”
陶夭夭倒吸一口冷氣，李清雅這才抬起頭來，看向老師在胸口隱晦的揉了揉，一時有些慌了。
“對不起陶老師，我剛才走神了。”
“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陶夭夭腦子裡瘋狂怒吼，但臉上一片平靜，甚至帶著玩笑說：“只是剛才走神嗎？”
“什麼？”
李清雅疑惑抬頭，看到老師那一臉看戲的模樣，還是不懂老師說的什麼，總不可能我在想寧朗，她都知道吧？
“進來吧。”
陶夭夭見狀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等坐到座位上之後，才衝李清雅招了招手，示意她找把椅子坐。
但等李清雅坐好之後，陶老師又遲遲不說話，這一幕讓李清雅納悶，她實在忍不住問道：“老師，我犯了什麼錯了嗎？”
“沒有，你最近學習怎麼樣？”
陶夭夭也不好一上來就問早戀的事，想從學習入手，放鬆對方的警惕心。
“挺好的呀，除了..”
說到這，李清雅停住了話，見老師好奇的盯著自己，心裡真想罵自己一句，這種話怎麼就差點說出口了呢？！
但令她驚慌的是，老師好奇了。
“除了什麼？”
“啊....額...除了..除了有些題太難了！對！”
李清雅絞盡腦汁總算憋出一個理由。
“我看不是這樣吧？”
陶夭夭雙手抱臂，本就洶湧的物件顯得更加澎湃。
連李清雅都羨慕的瞥了一眼，解釋說：“就是這樣啊。”
“跟寧朗沒有關係嗎？”
“什麼！什麼寧朗？！跟他有什麼關係！！”
李清雅一聽就炸毛了，內心處的秘密只有她知道，老師怎麼知道的？！
“行了行了，沒人給老師打小報告，你也別激動，老師是自己猜的。”
陶夭夭被這姑娘嚇了一跳，但現在看來果然跟寧朗有關係。
“說說吧，你倆到底怎麼了，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不喜歡...老師你聽誰說的？”
李清雅聽到這句話怔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不是誰說的，是大家親眼看到的啊，你不是一直拒絕那小子嗎？”
“拒絕不就是不喜歡？”
陶夭夭疑惑的問。
“...”
李清雅沉默了，原來自己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拒絕就是不喜歡，他也是這樣想的嗎？
但為什麼之前她拒絕了，他還是會喜歡自己呢？
還是他累了？
李清雅一時難言，有些事自己身在其中看不清楚，但經過旁人的提醒，她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多麼過分。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