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
兩人對視一眼,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這他孃的可是石膏,雖然吃不死人,但沒事誰吃它啊。
他們兩人本就是抱著,不是來砸場子,就是佔大便宜的心思而來,哪裡能想到,高飛竟然真的放了這麼多大獎。
所有的大獎,竟然都在剩下的蛋裡。
這他孃的就有點邪門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高飛手中的獎券,一個個也是無比懊惱,早知道就多帶點錢。
哪怕能在這倆傢伙說話前,幾個人湊個10塊錢出來,也能穩賺不賠啊。
雖然大獎沒抽到,但看著飛秀服裝店,真的放了大獎在金蛋裡,對飛秀服裝也更加信任。
這老闆是個實誠人,值得信賴。
“所有人都看到了,蛋是你們自己搬的,獎券也是你們自己拿的,這次可不能怪我作假了吧?”見兩人不說話,高飛笑著說道。
高永強上前一步,大有兩人不願意,就幫他們願意的架勢。
見高永強長得人高馬大,摩拳擦掌的樣子,李義、楊凱兩人嚇得後退兩步。
“你們剛才不說了,如果能砸出大獎,你們就將這四顆蛋給吃了?”高飛笑著說道:“難道你們現在想賴賬?”
兩人臉色難看。
這下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那個…我們就是開個玩笑,別太認真啊。”李義笑道:“我們就是一直沒抽到大獎,有點著急了嗎?”
楊凱道:“就是,大家都是一個縣城的,指不定哪天就又見面了,何必做的這麼絕呢?”
“你們剛才沒砸到大獎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高飛冷笑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拿出你們剛才囂張的樣子啊?”
“沒錯,願賭服輸,別慫啊。”
“我剛都看了,那都是石膏,吃不死人。”
“如果不是你們搗亂,我們就打算一起湊錢買下那些蛋了。”
“沒錯,你害得我們砸不到大獎,不得補償補償我們?”
……
看熱鬧的群眾紛紛起鬨,吵著嚷著要讓他們吃。
砸蛋上頭氣急敗壞的人,高飛其實見過不少,但既然想搗亂,那就得承受相應的代價。
如果不是這兩天的抽獎,發出了不少的獎勵,今天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挑事沒問題,挑事你就得承受挑事帶來的後果。
怎麼著都得讓他們吃一口。
宣傳飛秀服裝童叟無欺的同時,也得讓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明白,不要給飛秀扣上莫須有的帽子。
飛秀服裝絕不會任由人肆意揉捏。
4顆金蛋的石膏碎片也有不少,高飛本來也不指望他們全部吃完,稍微吃兩口,略施懲戒就行了。
但李義接下來的話,卻讓高飛改變了念頭。
“小子,我告訴你,我大哥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太過分!”李義甕聲甕氣道:“否則我大通哥,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他也在做服裝生意,並且為不少同行供貨,可是有名的財神爺,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招惹他。”
大通哥?
再聯想到之前,他們說的什麼陳哥。
高飛很快就聯想到一個人。
陳大通。
本以為就是普通的抽獎上頭,聽這話的意思,還他孃的有人指使啊。
又是這狗日的東西,昨天這狗日的就來搗亂,今天竟然還敢整這些事。
駱文秀俏臉一黑,黛眉微皺,滿臉厭煩,顯然對這名字深惡痛絕。
高永強也是面露怒色,轉頭看向高飛,就等著他一聲令下了。
見高飛不說話,李義囂張道:“怎麼樣,知道怕了吧,怕就快放我們走!”
“怕?”高飛被氣笑了。
無錯書吧如果不是他們自報家門,高飛還真打算讓他們走了。
但現在…
他們不吃肯定是不行了。
陳大通又派人搗亂,如果真讓他們輕易走了,這訊息再傳到同行耳朵裡,以後飛秀的日子會更麻煩。
指不定有多少人前來搗亂,到時候也別開門做生意了。
“我管你大通小通,要麼吃掉,要麼老子就送你們去公安局,交待交待你們勒索敲詐我的事情。”
高永強活動著手腕,又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頓時嚇了一哆嗦,這種小混混,其實就是色厲內荏,狗仗人勢,遇到更狠的人,立刻就會軟下來。
他們也耳聞,最近不知道出了啥事,公安抓違法犯罪抓的很嚴格,哪裡敢去公安局?
再看身前站著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兩人沒廢話,拿起碎片就往嘴巴里塞。
若不是高飛他們圖省事,將整個金蛋做的薄了一些,如何啃下去都是是一個問題。
直到他們吃了個乾淨,高飛這才揮手放他們離開。
“飛哥,這陳大通接二連三的來咱們這搗亂,不能再放過他了。”高永強道。
“等我們忙完店裡的事,找孫啟盛問問情況,搞清楚陳大通的身份”現在高飛還真的有些好奇陳大通,是個什麼玩意了。
而張光復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大通。
再加上他們前面說什麼陳哥,後面又提什麼服裝行業。
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廠裡那個叫陳大通的質檢組組長。
因為除了一個陳大通,他想不到縣城還有人哪個叫陳大通的傢伙,從事服裝行業。
張光復又想到,最近幾年廠裡的良品率越來越低,損耗也越來越高的問題。
每次問陳大通時,他都是以機器老化,廠裡沒多少熟練工人為理由搪塞。
多問兩句時,陳大通就是一副,我辛辛苦苦為廠裡工作,工資每個月都拿不夠數,你還懷疑我對服裝廠不忠心?
陳大通表現的是情真意切,甚至還抹起了眼淚。
張光復也沒太在意這些事了。
現在這麼一看,事情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
說不定就是陳大通利用職務之便,聯合外人,用服裝廠的資產中飽私囊。
否則。
天下哪能出現這麼巧合的事。
張光復本想找陳大通問個明白,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又沒什麼證據,怎麼能憑別人兩句話,就直接拿陳大通問罪?
嘶…
張光復感覺有些頭疼,服裝廠裡的蛀蟲,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