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淮如實在想不起來用什麼辦法可以把傻柱的錢還上。
而且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欠了傻柱多少錢。
借的時候,她就沒打算還,又怎麼會記住具體的數目呢?
但是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傻柱這麼多年習慣了省吃儉用,而且他是廚師,有機會經常給自己開小灶,自己平時吃喝基本花不了多少錢。
他工資又高,一個月差不多有四十塊錢。
但是何雨柱自己也沒攢下錢,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都貼補給了秦淮如一家。
這邊秦淮如是真的犯了難,她沒辦法,就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婆婆賈張氏說了。
這賈張氏一聽就炸了。
什麼?這傻柱還得翻天不行?
既讓自己孫子騰房子,又讓兒媳婦還錢?
這等的沒有良心,難不成想讓他們一家人過不成嗎?
這就是賈張氏的思維方式。
這裡特別說一下,生活中可能絕大部分人真的是這樣的。
鬥米恩升米仇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往往習慣了得到,便忘記了感恩。
這邊說賈張氏聽了自己兒媳和孫子的哭訴,又見棒梗把鋪蓋全部搬回了自己屋裡,真著急了。
因此她晚上就沒有回屋,一直等在門口,想找何雨柱說說清楚。
沒想到今晚何雨柱去了一趟軋鋼廠後廚,就直接留在那裡上工了。
因此回到家,也就很晚了。
何雨柱拎著從後廚拿回的半隻雞,走到門口的時候,賈張氏就坐在門檻上打盹呢。
這老太太年紀大了,秦淮如出來幾次讓她回去休息,可是她就是不聽,非得找傻柱討個說法不成。
因此傻柱一進門,倒是被她嚇了一大跳,差點絆倒。
然後何雨柱是沒倒,賈張氏醒了。
她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聞到了傻柱飯盒裡的香氣。
這老太太晚上可是氣的沒有吃幾口飯。
這會兒等到這麼晚,又冷又餓。
因此她毫不客氣跟何雨柱伸出手來,“傻柱,啥好吃的,快給大媽吃點,我快餓死了!”
何雨柱愣住了。
怎麼這一家人都一個德行,沒臉沒皮不長記性啊!
這伸手就要的習慣都是誰慣的啊!
他這會兒忘了,這不就是他的前身,何雨柱大神慣出來的臭毛病嗎!
但是這個何雨柱可不一樣,他看著理所當然的賈張氏,直接拒絕。
“大媽,我這還沒吃飯呢,你餓了回家找您兒媳婦給你做。”
說完跨過去就準備回家。
賈張氏這會兒如夢初醒似的,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等在門口的目的,就把雞給暫時忘了。
“我說傻柱,你是咋的了,怎麼我大孫子住的好好的房子,你不讓住了!”
賈張氏嗓門很大,這個年代的人沒有什麼娛樂節目,因此都休息很早。
大家明明都睡下了,可是賈張氏這一嗓門,可是吵醒了大部分人。
鄰居們都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沒人出來管閒事。
白天何雨柱的態度可是非常明確,誰要是管這閒事,誰就騰房子給棒梗住。
沒人當這個出頭鳥。
何雨柱樂了,感情為的還是這件事。
“賈家大媽,我的房子我想給誰住就給誰住,不想給誰住就不給誰住,咋滴,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句話堵得賈張氏差點沒回過神來。
“不行!傻柱!做人可不能這樣!你明知道我們家困難......”
又是這一套說辭,何雨柱早就不耐煩了。
“你們家不容易是你們家的事,又不是我何雨柱的事,我以前幫襯你們,還少嗎?現在我要過自己的日子了,不行嗎?”
說完他就想往院裡走。
但是何雨柱低估了賈張氏的不要臉和執著。
她在門口繼續攔著何雨柱,
“傻柱啊!你這麼說,是得逼死大媽呀!你說東旭走得早,丟下這一家子孤兒寡母,如今這外人就不說了,咱這街坊鄰居的,你想看著我們死啊!"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何雨柱就是那不講情面要看著他們孤兒寡母去死的壞人呢!”
“得了,您可別這麼說!我承受不起!”
“咱雖然一個院兒住著,可是不沾親不帶故的,您說的這話,好像您兒媳婦那仨孩子,是跟我生的似的!”
“這要真是跟我生的,我就管到底!”
“可是他們姓賈,這跟我也沒半毛錢關係啊!”
這賈張氏一聽何雨柱這麼能胡說八道,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好你個傻柱!你!你!你!”
何雨柱不想和她叨叨,直接邁過她去回了自己屋,這忙活了半天自己還沒吃飯呢,就著這半隻雞,家裡還有點好酒,自己吃完了趕緊美美地睡一覺。
他回去咔嚓一聲,就把賈張氏關在了門外。
秦淮茹一直在家裡聽著動靜,這一看自己婆婆那麼混不吝的人,同樣也沒佔到便宜。
心下就有些黯然,心說這次這傻柱,可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腸,要和他們一家子斷絕關係了。
哎,這以後,自己這一家人的生活,可怎麼辦啊!
如果傻柱堅持要錢,自己就不得不還。
那這筆錢,從哪裡來呢?
自己就算真的湊齊了這筆錢,以後的生活,只怕是會越來越難。
自己那三個孩子,恐怕再沒有能夠天天吃飽飯的好日子了。
賈張氏沒討到便宜,在院子裡嚎喪了一會兒,又見以前特別愛聚堆,有事沒事就愛開個全院大會的鄰居們,這次居然一個都沒出來。
她忍不住爬起來吐了一口唾沫,“呸!這大院裡!就一個好人都沒有!”
“都是白眼狼!”
她當然知道這話被很多人聽到了,她說這話也是為了讓別人都聽到。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這一句話,那些以前幫助過她們一家的鄰居們,都在心裡暗自思量,這幫人沒落好,還捱罵!
以後誰還幫啊!
秦淮茹一看這樣,怕她婆婆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趕緊跑出來,把她連拉帶拽的,扶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