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河新突然來了興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
“漂亮國不好？”
他看看方勁。
這個小年輕？
這麼有覺悟？
他怎麼不信呢！
“漂亮國挺不錯。”
“科技比我們發達！”
“教育比我們先進！”
方勁一邊落子一邊回了一句。
“那你還不去？”
“去了那邊！”
“掙錢都比這邊多！”
嚴河新問道。
我看錯這小子了吧？
聽這語氣，對漂亮國還是很嚮往的！
“我會去啊！”
“不過上學就沒必要了。”
“掙錢倒是可以。”
方勁點點頭。
他先把話埋伏在這裡。
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你這口氣！”
“不知道的話！”
“還以為那邊銀行是你開的。”
嚴河新被方勁的語氣逗笑了。
“我可不是隨便說的。”
“這是因為很多人不瞭解漂亮國。”
“那邊要說掙錢，也很容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方勁一本正經。
“那好！”
“你瞭解漂亮國什麼？”
“說來聽聽，我這個老頭子學習一下？”
嚴河新打趣說道。
“嚴老！”
“你真要聽？”
“會嚇到你的！”
方勁搖搖頭。
“放心！”
“我現在身體很好。”
“嚇不了的。”
嚴河新拍拍身體。
雖然他不認為，眼前這個小年輕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
方勁其實是不想說的。
但他想到了不久後的金融危機，那場金融風暴，對國內一樣造成了強大的衝擊。
要是國內有所準備，情況肯定又有所不同。
嚴河新這樣的身份，也許可以向上面提幾句。
他自己說的話，別人是肯定不會聽的。
“好吧！”
“我就談談漂亮國即將遇到的危機。”
“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出去後我是不認的。”
方勁說道。
嚴河新眉眼帶著一絲笑意。
這個小年輕有意思。
越來越認真了。
“那我洗耳恭聽。”
“出去後！”
“我對誰都不說。”
嚴河新落了一子笑道。
“這事要從漂亮國前幾年的經濟提振計劃說起。”
“這個計劃裡很重要的一部分。”
“就是居者有其屋計劃。”
方勁見嚴河新願意聽，也就說幾句。
至於嚴河新後面會不會告訴別人，他不管。
嚴河新也不說話，就安靜聽下去。
他倒要聽聽，這個小年輕發現了什麼。
“因為這個經濟提振計劃，漂亮國不斷降息。”
“在2003 年，降息已經到了 1%。”
“這是漂亮國四十五年來的最低水平。”
方勁繼續說道。
“降息？”
“這不會產生危機吧？”
“最多就是大家存錢利息少一點。”
嚴河新聽到這裡，插了一句。
這個小年輕，似乎還是對漂亮國有些瞭解的。
“降息是不會，但是因為居者有其屋計劃，漂亮國開始刺激大家買房。”
“漂亮國向一些低信用群體提供貸款，拿到錢後，這些人自然踴躍購房。”
“這樣漂亮國的國內生產總值上升，另外上升的還有漂亮國的房價，而且上升很快。”
方勁說了下去。
“房價上升不是很好嗎？”
“大家買了房？”
“還可以增值！”
嚴河新笑道，這樣總是好事。
“一直漲當然是好事。”
“但總有一天，房價太高了。”
“砰！”
方勁做了一個炸裂的手勢。
“這會怎麼樣呢？”
嚴河新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大家破產唄！企業破產，銀行破產，大量的人破產。”
“我要是漂亮國，就開始印鈔，大量的印鈔，用這些不值錢的鈔票，向國外買東西。”
“您說說，這事最後誰吃虧？”
方勁說到這裡，不多說了。
他也就是簡單提一下，嚴河新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那就和他沒關係了。
兩人沒注意到，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老頭已經站在不遠處了。
老頭本來要走過來，不過聽到方勁講述漂亮國後，他站住了。
先是漫不經心聽了幾句。
漸漸地！
老頭表情嚴肅起來。
別人可能聽不大出來，但他是懂經濟的。
他能聽出來，方勁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方勁突然不說了。
他走了過去。
“這位小友？”
“你的意思？”
“漂亮國這次會很麻煩？”
老頭站在了方勁面前。
方勁看看嚴河新。
這老頭誰啊？
偷聽我們談話！
這不道德！
“這是候老！”
“就是他放我鴿子。”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嚴河新介紹了一句，沒介紹候老的具體身份。
“候老好！”
“您請坐。”
“我正好有事，就不陪兩位了。”
方勁看著這個不怒自威的老頭，馬上站了起來。
“小友！”
“你剛才說的話。”
“能不能再說詳細一點？”
候老想要聽方勁說下去。
“什麼話？”
“我沒說什麼啊？”
“候老！嚴老！我真有事，我得走了。”
方勁裝傻，開始溜了。
“等等！”
“棋還沒下完呢？”
“你怎麼跑了？”
嚴河新想要叫住方勁。
不過方勁這次沒有聽。
直接跑遠了。
“這小子！”
“肚子裡還是有些東西。”
“高中這麼輕鬆嗎？竟學這種知識？”
嚴河新搖搖頭。
“坐吧！”
“別板著臉了。”
“你把人都嚇跑了。”
他看看候老，又忍不住笑了。
“這個小友？”
“以前沒見過啊！”
“你怎麼認識的？”
候老問嚴河新。
“就這兩天認識的。”
“你不在，多虧他陪我下棋，不然我還找不到人！”
“怎麼樣，這個小年輕有意思吧！”
嚴河新介紹了方勁。
“很有意思！”
“他說的話。”
“你不要到處傳出去。”
候老這時候倒是提醒一句。
嚴河新本來都要重新擺棋了。
“什麼意思？”
“剛才他的話？”
“說的是真的？漂亮國真有可能發生危機？”
他的手突然定在空中。
“我現在還不確定。”
“但局勢照他那麼說的話，也有可能。”
候老模稜兩可的說道。
“那出現危機？”
“對我們有沒有影響？”
嚴河新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呢？”
“我們有那麼多漂亮國債券？”
“這會成為廢紙的！”
候老沒好氣說道。
“那？”
“這事？”
“我還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用來唬我的。”
嚴河新表情也嚴肅起來。
“你要是這樣想。”
“你這個校長就不合格。”
“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故意這樣告訴你的？”
候老旁觀者清，他比嚴河新看的清楚。
兩個老頭說到這裡。
突然！
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