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感覺自己工作壓力太大，都產生幻聽了。
她剛剛說什麼來著？肯定是他聽錯了吧？
這孩子才三級，這就誕生自我意識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
夜雲瀾十分理解吳清這種懷疑人生的樣子，但事實擺在眼前，根本無法否認。
“沒有，之前你們也看到了，小凱製造的生物只會按照他的指揮行動，現在都知道吃東西了。”
吳清恍惚了一陣，隨即神情變得嚴肅。
“如果這樣的話，這孩子的重要程度還要提高。”
夜雲瀾淡淡的嗯了一聲，嘆了口氣。
太早了。
之前小凱檢查的結果出來以後也給她發了一份，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小凱的能力是妙筆繪山河。
意念系的一種，名字是她隨便取的，但確實很適合形容小凱的能力。
畫出來的東西都可以成真，哪怕是活物。
但是按照當時他們對這個能力的預測，想要畫出有自我意識的活物至少要等到他五六級以後。
吳清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本來對這孩子的能力就已經很重視了，現在估計更是要當做重點培養了。
但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夜雲瀾看了眼時間，伸了個懶腰。
“我先走了，記得給那孩子的檔案保密。”
“好，慢走。”
看著夜雲瀾走得瀟灑的背影，吳清搖搖頭，認命的回去加班。
“去把小張叫過來，讓他拿上一份檔案。”
吳清報出了一串編號，對著手機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青年拿著檔案袋過來了。
“副局長，這是您要的檔案。”
這是小凱的檔案，裡面記錄了小凱能力的具體表現。
吳清並不避諱青年，當著他的面把檔案銷燬。
“唉，局長！”
青年不明所以，下意識的想阻止，但是看著吳清冷靜的表情，又停下了腳步。
親眼確定資料徹底銷燬後，吳清又重新錄入了新的檔案，設為最高機密。
這一切都是當著青年的面完成的，很顯然，他不理解這是為什麼。
“局長，為什麼要搞這麼複雜?”
之前就算是檔案需要修改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修改，現在不僅要重新做一份，原來那份還要銷燬。
“因為我們錯估這孩子的天賦了。”
吳清頭也不抬的說道。
“錯估?”
之前他們給這孩子的天賦評定是A級，所以這孩子的天賦是更高還是更低?
看副局長的樣子，可能是更高吧。
比A級更高的……S級?
“沒錯，這孩子是S級天賦，而且具有很強的戰略性意義。”
青年瞪大了雙眼。
“不是，副局，這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就算這個能力很稀有，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很強的破壞性，S級的評價似乎太高了。”
青年不可思議道，但吳清依舊很淡定的坐在座位上。
“確實很難理解吧？來，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青年遲疑了一下，扭扭捏捏的坐下。
“首先，你好像誤會了異能的評定方式，異能的等級和破壞性無關，不是越稀有的異能等級越高，而是異能的強度越高等級就越高。”
其實不難理解，有天賦和天賦高是兩個意思。
在兩個人擁有同樣的能力的條件下，一個天賦高，一個天賦較低，那麼兩個人的評定等級就不一樣。
道理一想就能明白，青年沒有過多的糾結。
“所以，這孩子的異能很強?”
這一點還真沒看出來。
“強大並不只有武力，這孩子的強大在於沒有限制。”
“沒有限制?！”
青年一驚，那這問題可就大了。
“對，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第一次測試的時候給他的總結嗎？”
當然記得。
當時他們還開玩笑的說這孩子的天賦不錯，就是現在還太弱。
那時候他想要把畫變成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他畫的東西不能超過一定範圍。
用畫紙來參考的話，那麼這張畫紙就是活物的極限，只能畫一些小鳥蝴蝶什麼的。
想要畫什麼大型動物的話只能等比例縮小，但畫出來是什麼大小出來就是什麼大小，幾乎沒有危害。
死物的話大一點，也就一張A4紙大小。
而且在大小的基礎上還有數量限制，每畫一張異能畫都會消耗對應的精神力。
那時候的小凱只有二級，能畫出來的畫不過十張。
等他等級高一些後數量和大小應該都會提高一些。
想到這裡，青年又不明白了，這不是有限制嗎？副局在擔心什麼？
“剛剛那個孩子又過來檢查了，已經突破三級了。”
“真的！他現在能畫多大的畫?”
青年驚喜的問道。
“沒有增大，他的畫是從先誕生自我意識開始的。”
“啊？”
青年有些意外，本來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孩子應該在五六級時，能畫出和普通人等身的異能畫時才能讓畫中的活物誕生自我意識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青年手撐住下巴，額頭冒出冷汗。
無錯書吧“看來你也意識到了。”
青年嚴肅的點點頭。
但凡這個天賦放到一個普通孩子身上他們都不會這麼緊張，但小凱這孩子……
雖然根據他媽媽的說法，這孩子平時只喜歡畫一些花花草草小動物，但沒準哪天一時興起就想畫一顆原子彈呢？
又或者想畫一幅戰爭圖。
以前覺得他能達到這個程度估計要很久以後了，所以他們其實並不怎麼重視，但現在看來副局的行為是正確的。
他總算理解副局說的沒有限制是什麼意思了。
這孩子的繪畫範圍沒有限制，武器、毒藥、軍隊、猛獸，雖然目前看來小凱不愛好這些東西，但如果有心人利用的話就不一定了。
當然他們肯定是不會的。
但現在國外到處都在打仗，如果讓某些國家知道了小凱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馬良的神筆，誰知道是福是禍呢？
青年不自覺的吞嚥口水。
所以，這麼大的事，副局為什麼要跟他說？
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張啊，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青年僵硬的搖搖頭。
“我需要你去接觸小凱。”
青年一愣，眨巴眨巴眼。
什麼?
“才三級就有了自我意識，後面估計還會有其他的能力，為了預防出現什麼不可控的局面，我們必須對他的能力也進一步的瞭解。”
這話是夜雲瀾跟他說的，說這孩子估計會有其他的能力，讓他們密切關注一下。
“啊？”
“小凱最大的弊端也是他最大的保障，他不會跟任何人說自己的能力，最大限度的保護了他自己，但那個任何人也包括了我們。”
青年知道為什麼要找自己了。
青年嚴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