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瑤心中奇怪,伸手推了推蕭玄景肩膀,小聲道;“玄景?”她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而蕭玄景一張臉越皺越緊,蒼白的雙唇也抿緊,彷彿做噩夢了一般。
沈若瑤心中正不解呢,耳邊傳來蕭玄景的聲音,她抬頭四看,確定聲音是從右邊遠處傳來,可蕭玄景不就在她身邊嗎?
遠處茂林中,一棵三十多米高的樹冠上,無恨完美隱藏在茂盛枝葉中,目光涼涼看向地面跑來跑去找他的怪獸,扭頭看向前方山坡上相依偎的兩人,手中小石子一彈,沈若瑤睡穴被擊中,兩眼一翻暈倒睡在山坡上。
迷迷糊糊中,蕭玄景聽到沈若瑤哭泣的聲音,哭得傷心欲絕。他突然睜開眼,聽著遠處傳來沈若瑤的哭聲。低下頭,他看見沈若瑤躺在地上熟睡。他正疑惑這聲音,遠處突然傳來震動,原來是那頭怪獸撲過來。而這樣大的動靜下,沈若瑤竟然還能熟睡,他急忙將人叫醒,可就在這時,怪獸已經衝到前方二十丈遠。
蕭玄景才不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肯定又是無恨在搞事情。幸好這個時候沈若瑤迷迷糊糊醒過來了,看向已經清醒的蕭玄景,剛要說話,就被一陣晃動弄得頭暈腦脹,扭頭瞧見衝來的怪獸,嚇得急忙站起身就要逃。
“你顧好自己。”蕭玄景見她清醒,總算是鬆了口氣,將她往山坡後一推,扯下沈若瑤的外衣抱在懷中,扭頭往沈若瑤相反的方向跑去。
怪獸雖然有一點兒智力,但終究還是隻獸,所以瞧見蕭玄景手中的衣裳後立即就衝了過去,因此放過了躲在山坡後的沈若瑤。
沈若瑤小心翼翼瞧著跑進樹林裡,連背影也都看不見的方向,這才從山坡後站起來,抬手摸著腦袋,真是怪了,總感覺暈暈沉沉的,怎麼回事啊?不過眼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猶豫了下,還是先坐下休息,讓腦袋不這麼暈了再前進。
樹林內,蕭玄景一進去就爬上樹冠,目的就是為了揪出無恨這傢伙。無恨此人太過執著,這才幾天啊,就搞出這麼多事情來,若是不能一勞永逸解決掉他,他和沈若瑤在孤島上這段時間將十分危險,既然無恨要利用怪獸,那他為什麼不能利用怪獸?
躲藏在樹冠上的無恨沒料到蕭玄景引著怪獸將林中的樹幹一一撞斷,他也被逼現身,蕭玄景立即出手糾纏住他,兩人在樹林中一邊動手,一邊防著怪獸,可謂是心力耗盡,稍微不慎,要麼是死在對方手中,要麼是死在怪獸手中。
沈若瑤感覺腦袋已經不暈了,便起身往前方樹林走去,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她瞧著遍地都是折斷的樹幹,地上到處都是怪獸踩出來的土洞,而且這些土洞十分凌亂,反覆踩踏。她心中不安,可又幫不上蕭玄景的忙,只能小心翼翼順著痕跡往前走。
一路上盡是折斷的樹幹,盡是怪獸踩踏留下的土洞,沈若瑤走了不知道多久,等地上土洞消失,她才看見前方的石山,這不正是她和蕭玄景來採走赤血紅柳葉的石山嗎?山中盡是石頭,如此一來,怪獸的腳印也的確是應該消失了。
沈若瑤順著石頭上留下的四腳痕跡往前,走得氣喘吁吁,滿身汗水,又進入一個樹林,而怪獸的踩出來的土洞也再次出現在的樹林中,而此時,林中傳來蕭玄景悽慘的叫聲。
“玄景!”沈若瑤心中一顫,立即全力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蕭玄景怎麼會叫的這麼慘?他到底是傷的有多重?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沈若瑤恨不得立即就能衝到蕭玄景身邊,她一定要威脅無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下他。“玄景!”她心急如焚往前衝,可耳邊只有一聲聲蕭玄景淒厲慘叫,卻始終不見人,她慌了在林中到處跑找人,可蕭玄景卻又彷彿消失了一般。
而原本靠近山坡的樹林內,蕭玄景和無恨糾纏中讓怪獸明白它無法以一敵二,故此在交手一段時間後立即就逃跑想要保命,但蕭玄景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死怪獸,否則無恨不會放棄怪獸這顆棋子。而追逐間,他和無恨追著怪獸一路穿過石山,進入密林,正打得你死我活,連怪獸什麼時候跑丟了都不知道。然而就在這時,茂盛密林中傳來沈若瑤慘叫聲,痛苦地喊著‘玄景救我’。這讓蕭玄景心中慌亂,以為沈若瑤遇到怪獸了,立即扭頭就走前去找沈若瑤。
無恨見蕭玄景已經走了,轉身便要離開這座詭異的樹林,而這時,林內又傳來熟悉的女子嬌笑聲,他腳步一停,抵抗著那一聲聲熟悉的笑聲,可已經被困住的心,讓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蕭玄景始終以最快的速度在林中找尋聲音來源,可他發現不管他怎麼快,永遠都追不上。那聲音始終不遠不近和他保持著同樣一段距離,讓他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覺得不對勁,沈若瑤如果出事了發出慘叫聲,那為什麼他追了這麼久,地上連一滴血也沒有看見?
就在這時,沈若瑤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打亂了蕭玄景的思緒,他立即追上前去。
樹林中,薄薄的白霧輕輕遮著,似的沈若瑤在林中的目光根本看不見太遠,稍微一遠,目光就被白霧遮掩。她已經在樹林中跑得氣喘吁吁,雙腿發軟,整個人跌坐在地擦著滿頭香汗。她已經走不動了,可耳邊始終響起蕭玄景的慘叫聲,讓她心如刀割。但她強迫她冷靜下來,因此此事明顯不對。
蕭玄景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所以他距離她絕對不會太遠,她一直拼命地追,可惜,不管怎麼努力都沒用,根本追不上,蕭玄景的聲音始終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傳來,每一聲都那麼的淒厲痛苦,彷彿他正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可既然如此,她追了這一路,差不多一個時辰吧?為什麼地上一滴血都沒有見到?
沈若瑤滿心疑惑,耳邊蕭玄景慘叫的聲音一直在擾亂她的心神。被逼無奈,沈若瑤只好站起身,她雖然覺得不對,但也好奇為什麼會聽到蕭玄景的聲音,只能往前走去。
蕭玄景一直追著沈若瑤慘叫求救聲音往前跑,一直跑到天色黃昏,他才看見一棵巨大的樹,起碼要十個人才能合抱,枝繁葉茂形成的偌大樹冠下,沈若瑤背靠著樹幹坐在地上,一張臉慘白地看他,張了張蒼白的唇。
“阿瑤。”蕭玄景沒料到再見的沈若瑤會是這一副將死的模樣,急忙衝到樹幹下,蹲下身,將人緊緊抱在懷中,道:“阿瑤,別怕,不會有事,我來了,我來了。”
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候,沈若瑤已經雙手撐著樹幹喘氣,兩條腿連站著都在顫抖,一張臉佈滿了汗水,可蕭玄景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而且慘叫聲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淒厲。她想起那一晚,她攙扶著重傷強撐的蕭玄景找尋赤血紅柳葉的時候,當時就在石山上,她聽到蕭玄景的聲音,可當時蕭玄景明明就在她身邊啊,所以她認為那只是她太過疲憊,以及晚上風聲罷了。
但如今她無比肯定,那晚她絕對沒有聽錯,不是幻覺,也不是風聲,那晚聽到蕭玄景的聲音,隨之就離開了石山,但這一次她走進靠近石山的樹林,所以,這座樹林裡肯定有什麼古怪。
沈若瑤也不想多惹麻煩節外生枝,但蕭玄景淒厲的痛呼聲連綿不絕,攪亂她的理智,她心一橫,衝向樹林,一定要找出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夜已經深了,天上沒有月亮照明,沈若瑤只得撿了隨地可見的枯枝點燃當做火把,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假山走。一直走到將要天亮,足足走了一夜之後,她看見前方一棵巨大的大樹,如茵樹冠下躺著蕭玄景,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露水打溼,可他就這麼硬邦邦地躺在潮溼的地上。
“玄景?”沈若瑤疑惑地叫了一聲,小心翼翼走到樹冠下,她蹲下身仔細看,確定這人的確是蕭玄景啊,她忙輕輕推了推蕭玄景肩膀,可人根本毫無反應啊。就在這時,耳邊響起蕭玄景的痛哭聲,她抬頭一看,就見這棵大樹上,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上掛著一個金鈴鐺,只不知為何,金鈴鐺上繪了些古怪的紅色紋路,而蕭玄景的聲音就是從金鈴鐺裡傳出來了的。
沈若瑤低下頭,使勁兒推蕭玄景,可怎麼推都沒用。她一面看向昏迷不醒的人,一面又聽著鈴鐺發出他的聲音,最後,沈若瑤站起身走到樹幹下,發現掛在樹枝上的鈴鐺實在是太高,她就是跳起來也摸不到,乾脆將火把插在潮溼地面上,擼起休息爬上樹,一路小心翼翼爬到樹枝上,伸手去抓金鈴鐺。
可就在這個時候,樹林中傳來的急促腳步聲驚動沈若瑤,她抬頭看向衝到樹冠下的無恨,見他突然停住腳步,張開雙臂,似乎在抱著誰,然後,無恨臉上揚起溫柔的笑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暈過去了,那模樣,與蕭玄景完全是一模一樣。
沈若瑤疑惑了,目光不解地落在金鈴鐺上,她伸手狠狠抓下金鈴鐺,雙手捂住鈴鐺不讓它被風吹著發出聲音,果然,耳邊蕭玄景的聲音頓時停下。她狠狠鬆了口氣,目光怪異地看向金鈴鐺,道:“原來都是你在搞鬼啊。”這金鈴鐺發出的聲音,竟然是人們心中在意之人的聲音。但她走了一宿呢,這金鈴鐺的聲音到底是有多響?竟然能穿這麼遠的路?
沈若瑤將金鈴鐺小心翼翼用手帕塞住,再裝進袖子裡,這才吃力爬下樹去,看向仍舊昏迷不醒的蕭玄景。
樹冠下,蕭玄景將沈若瑤緊緊抱在懷中,一直安撫著她,道:“我們回去吧!不會有事,不要擔心。”他說著話,卻發現眼前的沈若瑤驟然消失,這讓他一顆心都已經空了,心慌地到處找尋。可就在這時,她聽到沈若瑤的聲音,感覺這聲音讓他頭疼,漸漸地,他緩緩睜開眼,看向黑夜中,臉龐被火光照耀的有些發紅的人,驚訝道:“阿瑤?”
“你終於醒了。”沈若瑤狠狠鬆了口氣,道:“你怎麼會睡在地上啊?”
“我……”蕭玄景頭疼欲裂,吃力地坐起身來,卻瞧見身旁躺在地上昏迷的無恨,疑惑道:“這……無恨怎麼也在這兒?我怎麼會睡在地上?”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樹幹,滿心疑惑。
沈若瑤道:“我怎麼知道你的?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睡在地上,怎麼都叫不醒,然後無恨就來了,來了之後好像是看見什麼人了似的,他還伸出雙手去抱那個人,然後一臉笑容地倒在地上了。”
“我也是。”蕭玄景驚訝道:“我看見你重傷坐在地上,然後我過去抱住你,奇怪,這是為何?”
“是……”沈若瑤一頓,道:“先走,我總感覺這裡詭異的很,離開再說。”一邊說,她目光瞥向躺在地上的無恨身上。
“離開?你是不是傻?”蕭玄景嗤笑一聲,從袖中抽出短刀,好笑道:“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然是殺掉他才對。”一邊說,蕭玄景站起身,剛要邁步,一聲怒吼。他看向衝來的怪獸,立即調轉方向,改為應付怪獸。
沈若瑤瞧見蕭玄景的不對勁,又被此地的古怪吸引,所以才想著趕緊離開。如今見蕭玄景被怪獸糾纏住,她見雙方你來我往十分危險,氣得狠狠一跺腳,道:“要不叫醒無恨幫忙?”
許久,蕭玄景只好道:“好。”實在是他一人倒也沒什麼問題,但若帶著好不會武功的沈若瑤就不一定了。算了,還是先弄死怪獸再說。
沈若瑤只好拼命搖晃無恨,喊道:“無恨!快醒醒,醒醒啊。”如此看來,無恨應該也跟蕭玄景一樣,當時看到了什麼場景,所以才會陷入昏迷之中。
一陣陣劇烈搖晃中,無恨終於緩緩醒過來,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向眼前的人,茫然道:“聖女——”
見人醒了,沈若瑤站起身,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快點幫忙一起弄死那頭怪獸,真是的,這什麼怪獸啊,怎麼這麼大?”
無恨大腦仍舊是模糊的,一時間還分不清是否虛幻,彷彿還沉浸在方才的美夢之中。漸漸地沈若瑤不高興的聲音怪獸的吼叫聲以及大地的輕微震動讓無恨清醒。他扭頭看向和怪獸打成一團的蕭玄景,拍了拍額頭,古怪道:“明明上次來沒有這東西啊。”
這話音雖然小,但沈若瑤就站在無恨身旁,自然是聽清楚了的,奇怪問道:“你之前來過這座孤島?”是了,這茫茫大海中只有這座孤島,而無恨也剛好這麼巧到達,所以無恨來過這座孤島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哼。”無恨瞧向沈若瑤冷哼一聲,也不回答,站起身看向怪獸。他也不明白為何會出現怪獸,但眼下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要在孤島待多久,這隻怪獸……
沈若瑤瞧向站立不動的無恨,好笑道:“你是想一直等下去,最好的結果是等到怪獸將他殺死,次一等的結果也是他和怪獸兩敗俱傷,不管是哪一個結果,對你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嘛。”說完話,她冷哼一聲衝正在和怪獸殊死相鬥的蕭玄景背影道:“人家都不出手,你那麼急幹嘛?要死大家一起死咯。”
無恨沒好氣瞪了眼沈若瑤,只好出手,再次和蕭玄景聯手要殺死怪獸。
見無恨終於聯手,沈若瑤總算是鬆了口氣,趕緊袖子沉沉,伸手拿出那個被手帕堵住的金鈴鐺在手中仔細看,她確定就是這金鈴鐺發出的聲音能讓人聽到人的聲音,可見是一件寶貝。可惜了,沈若瑤翻來覆去仔細檢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金鈴鐺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這就是一個普通至極的金鈴鐺,滿大街賣的那種。如果一定要找出一絲不尋常來,那也就是金鈴鐺上的白色紋路了。她仔細瞧著,忽然一怔,指腹慢悠悠撫摸過金鈴鐺上的紅色。一開始她以為這是紅漆,但如今她卻肯定這不是紅漆,而是人血。
只這金鈴鐺上面怎麼會有人血呢?
怪獸一聲憤怒大吼驚醒了沈若瑤,同一時間,蕭玄景大喊‘小心’,人也撲了過來。沈若瑤一抬頭,就見怪獸身上有著六七道血口子,隨著奔跑,鮮血灑落。但她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怪獸絕不是為了逃命。若不然,為何要衝她來?她急忙轉身要躲開,可怪獸兩隻眼睛鎖在她身上,隨著她轉身而調轉方向殺來。她看見蕭玄景急匆匆衝她而來,而無恨則是停在原地。她知道,這個無恨任何時候都在盤算,但她不能讓蕭玄景孤身落入危險,急忙喊道:“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好好過著,告訴沈嫣,是無恨害死了我。”
這話讓無恨整張臉陡然一變,一臉不情願衝向怪獸。
兩名絕世高手的聯手終於讓怪獸重傷瀕死,沈若瑤眼前的怪獸如同一座小山般轟然倒塌,震得大地微微一顫。怪獸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口鼻鮮血噴湧,其中一滴血不小心濺在沈若瑤右手背上。
沈若瑤感覺手背一熱,眼前驟然間閃過一幅朦朧畫面,彷彿夢魘一般。
她看見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獨自划船來到一座孤島,而眼前孤島山坡起伏,那個女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躺在地上,似乎終於能睡一個好覺了,就算沒有被子,就算孤島上飄著雪,女人的臉上卻是放鬆和喜悅。
可第二天的上午,無恨也登上了這座孤島。害怕恐懼讓那個女人一張臉都已經猙獰。她在孤島上拼命地逃,無恨卻輕鬆地跟在她身後,女人慌不擇路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跑到夜色濃濃再也跑不動了,她跌倒在一棵起碼要十個人才能合抱的樹下,雙臂用力拖著身子往後挪。
但沒用,無恨輕易走到她面前。她顫顫巍巍站起身,無恨一個耳光憤怒打在她臉上,顫抖的雙腿讓她無力站穩被打倒在地,袖中一個金鈴鐺掉落在地,她急忙爬過去撿金鈴鐺,口中的血滴落在金鈴鐺上,為金鈴鐺增添了一縷鮮紅。
可下一瞬,無恨一腳將女人手中的金鈴鐺踹飛,那金鈴鐺意外掛在樹幹上,女人也因手被踹疼而痛哭,但無恨毫無憐惜之情,粗魯抓起女人,如同擰一隻剛出生的奶貓一般將女人擰走。
掛在樹幹上的金鈴鐺飄飄蕩蕩,因山中有風,金鈴鐺總是響個不停。
東方泛起魚白的時候,一頭獅子從此經過,可漸漸地,那頭獅子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如同一座小丘一般龐大。
“阿瑤。”蕭玄景左臂扶著沈若瑤,一面叫她,一面警惕無恨。他見沈若瑤只是呆呆地發呆,不知是什麼原因。
無恨看向發呆的沈若瑤,驚訝問道:“鈴鐺怎麼會在你手中?”他說完扭頭看向眼前的樹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扭頭看向樹枝。
“我知道你二十歲前為什麼要詐死了。”沈若瑤突然道:“是巫族聖女,她將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嬰,這對覺醒巫術血脈的雙胞胎姐妹有一個天大的用處,當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有好幾人,其中就包括你,以及那位聖女,但很可惜,聖女是在懷孕後才知道此事,所以她才會逃離西慶國,但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巫族村落的聖女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只能胡亂走,反正遠離西慶國也就是了。”
沈若瑤看向神色越來越驚訝的無恨,繼續道:“你當時動心了,你要獨佔聖女,或者說是聖女腹中的雙胞胎女嬰,所以你找了個巧妙的藉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