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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133章 赤血紅柳葉

“有嗎?我摸摸看。”

“你個死流氓,你滾開。”沈若瑤動了動發麻的雙腿,彷彿無數根針刺痛的感覺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真麻了?那別動,緩一會兒就好。”蕭玄景伸手輕放在沈若瑤雙腿上,低聲道:“無恨有來過嗎?”

“沒有,他應該是信了我們的話,所以也不敢來找我們。”沈若瑤想了想,又道:“畢竟真要打起來,就算他能殺你,他也肯定重傷,這不划算。”

蕭玄景想了想,道:“竹林遇到的時候,他就很驚訝你知道什麼時候出太陽似的。看來你擁有巫術血脈這件事啊,除了我們,其他人都是很早就知道了。”

沈若瑤抿了抿唇,堅定道:“沒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對雙胞胎女嬰之一。”

“那你怎麼解釋你擁有預知能力的?”蕭玄景好笑問道。

沈若瑤呆坐了約莫一盞茶時間雙腿便已經恢復,站起身道:“行了,趕緊準備竹筏吧!可能過了這幾天就要出太陽了,別太陽出來了,我們還沒將竹筏做出來呢。”

兩人慢悠悠散步般穿梭在樹林中前往竹林,蕭玄景見四周沒有無恨的蹤跡,這才小聲道:“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

“嗯?”沈若瑤扭頭瞧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蕭玄景低聲道:“無恨太安靜了。”

“安靜?”沈若瑤呢喃著,緩緩頷首,道:“他相信了你已經恢復八成的話,這種情況下是他殺你最好的機會,可他根本沒有露面,是太安靜了。”頓了頓,她沒好氣道:“你幹嘛不直接說你全好了?”

“切。”蕭玄景嗤笑道:“那可是無恨啊,絕頂高手,我受了他一掌才多少時間?而且這期間我一直在海上漂流,若是傷全好了,那反而是謊話,但若說好了八成,這個可能性就很大了,所以無恨才會相信。”他嘆道:“我說得奇怪就是這個,無恨明擺著對你太過執著,既然如此這個時候下手殺我是最好的機會,雖然他也必定重傷也就是了,但以他武功,重傷之後待在島上,等到太陽出來,他就可以乘竹筏回西慶國,但他卻沒有動手,所以……”

沈若瑤星眸冷芒一閃,道:“所以,無恨必然要辦什麼事,如果他因為殺你而重傷就會影響他辦這件事,可受了傷養好也就是了,那隻能說,這件事可能不遠了。”她忍不住想起沈嫣不斷催促她離開,而且越來越急,到最後,甚至讓她看到前世沈嫣懸樑自縊的時光。

“嗯,可能性很大呢。”蕭玄景應了聲。

沈若瑤見他臉色沉重,笑道:“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可能他就是覺得不划算呢,畢竟重傷啊,又是在孤島,天知道會不會出點兒什麼意外?”

兩人邊走邊說話,來到大片竹林前,因為是要做竹筏,所以兩人挑選竹子時很是用心,不知不覺就走遍了竹林。畢竟扎竹筏用不了多久,而這次陰天卻要持續好多天呢,因此兩人絲毫不急。

“咦?這是什麼葉子啊?好漂亮啊。”沈若瑤瞧見竹林邊緣的地上,一片紅色的像柳葉的葉子靜靜躺在竹葉上,便走過去蹲在地上撿起來看,驚喜道:“好漂亮的葉子啊。”

這紅色的葉子細長似柳葉,猩紅如血,豔麗奪目。

“竟然是赤血紅柳葉?”蕭玄景蹲在沈若瑤身旁,驚喜地拿過葉子。

沈若瑤好奇問道:“赤血紅柳葉?什麼東西啊?”

“一味治內傷的好藥材,只是不好找,這裡既然有一片葉子,那說明附近肯定有這味藥。”蕭玄景高興地站起身左右四看,急忙邁步在四周找尋。如今他內傷嚴重,完全依靠強撐,若是一旦騙不過無恨,那重傷的他和沈若瑤都將死在無恨手中。他走回到沈若瑤身邊,道:“附近我找了一遍,並沒有看到赤血紅柳葉,應該不是風吹來的,可能是島上什麼動物經過的時候不小心帶走的。”

沈若瑤見他傷勢有救,笑道:“反正這兒出現了赤血紅柳葉的葉子,那說明這個島上肯定有這味藥,走,我們一起去找。”

“嗯,反正要陰天好多天呢。”蕭玄景意味深長地感嘆。

沈若瑤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道:“那就是一個夢,可能就是我被浪花拍暈過去了,做的夢呢。”

“那你為什麼不認為你被淹死在荷花湖也是夢?為什麼不認為你初回沈家那天被我嘲笑也是夢?”蕭玄景語氣不善,嘲諷道:“就因為這個夢,你跟我鬧了多久?會會都是我在你回沈家的第一天就去看你笑話。”

“哎,玄景,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沈若瑤心虛地辯解,道:“你那個時候本來就喜歡到處亂跑看人笑話嘛,說實話,我就好奇了,你怎麼一天到晚的那麼閒啊,天天騎著馬到處跑,今天看這家的笑話,明天看那家的家長裡短,京城裡誰家正妻虐待妾室,誰家妾室想要治死正妻扶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長舌婦都沒你這麼愛看熱鬧。”

“那天天閒的沒事幹嘛。”蕭玄景略有些心虛,急忙牽住沈若瑤手,道:“我都答應你了,以後再也不看人熱鬧了。”

沈若瑤手被他狠狠握緊,根本無法甩開,她只好嘆了口氣,道:“算了,懶得跟你說。”

“還生氣呢?”蕭玄景語氣中只剩下無奈,嘆道:“你怎麼這樣記仇啊?”

“行了行了,誰跟你記仇了。”沈若瑤被他抓住手,連跑都跑不了,問道:“哎,那個無恨一直沒看到,不會憋著壞吧?”

“還能怎麼辦?怎麼也只能防著。”蕭玄景左右四看,四周只有水缸粗的參天大樹,目光也無法看得遙遠,低聲道:“這孤島我們還沒走完,大得很,無恨應該是在島上別的地方,畢竟始終陰天,他也沒辦法離開孤島,而且陰天的話天氣變化古怪,在海上一旦遇上狂風海浪,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既然如此,還不如就待在島上等待天氣變好。”

沈若瑤隨意點著頭,道:“那他應該也是在防我們了。”她沉沉一嘆。

蕭玄景奇怪問道:“你在嘆息什麼?”

“我在嘆息,我要是也有你這麼高的武功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聯手擒下無恨逼問他真相啦。”沈若瑤又是一聲嘆息。說到此,她急忙低聲問道:“那赤血紅柳葉是不是全身都是這種紅色的柳葉啊?”

“嗯。”蕭玄景道:“看起來就像普通的野草,只不過一整棵都是這種葉子,非常好認。”

樹林外的山間遍佈石頭,無恨得知蕭玄景和沈若瑤也在島上,並且他沒辦法殺掉這兩人後,只好現在島上行走熟悉地形,以防萬一。只是沒想到這孤島竟然不小,他一上島就走到現在,竟然還沒將島走遍。忽然,無恨瞧見前方亂石間一叢紅色的野草,加快步伐走過去瞧著,好笑道;“這孤島上竟然有赤血紅柳葉,這可是好東西。”他剛要動手摘下,忽然間,一陣陣女子嬌笑聲傳來,那笑聲似乎很遠,又似乎近在咫尺。

無恨一張臉狠狠擠在一起,眼睛中盡是驚訝,怎麼會是她得聲音?他不敢相信,心中猶豫,但雙腳卻不聽使喚地循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下了石山,無恨聽著那嬌笑聲仍舊遙遙傳來,卻又清晰落入耳中,他都不記得他走了多遠了,看向眼前的樹林,那嬌笑聲正是從林中傳來。略一猶豫,無恨還是邁步走進林中,找尋那嬌笑聲的來源。

天色將要黃昏,但因為是陰天,黑暗來得更早了一些。沈若瑤擦了擦臉上走出的大汗,走在一座石山中,嘆道:“那樹林真大啊,我們走了一個下午呢,居然還沒走完。”話音落,她沒有聽到回應聲,好奇扭頭,就見蕭玄景一張臉緊皺在一起,半闔著眼,卻緊緊抿著發白的唇。她急忙扶住蕭玄景,擔憂問道:“是不是傷勢加重了?這樣,我們先回海岸邊,你在那裡等我,我來找赤血紅柳葉。”

蕭玄景將半邊身子都靠在沈若瑤肩膀上,疲憊地搖了搖頭,道;“這島上不光有毒蛇蜈蚣,還有無恨呢,很危險。

“但你現在更危險。”沈若瑤急道。

但蕭玄景卻只是搖頭,道:“沒事,我們繼續找,早點找到,我的傷早些好,就不用顧忌無恨了。”他咬緊牙,強撐著身體不要暈倒,繼續走在夜幕之中。

夜色深深,天上連一顆星子也不見,大地一片漆黑。沈若瑤摸著黑前進,但夜晚一丁點兒光亮都沒有,沒辦法,她只好撿了根掉在地上的枯枝點燃,偏偏山中風又大,將本就不大的火光吹得東倒西歪。沈若瑤一隻手拿著樹枝,藉著微弱火光照明,一隻手又要攙扶著蕭玄景,走得十分小心翼翼。隱隱約約,沈若瑤聽到蕭玄景在叫她,她以為是蕭玄景傷得太重所以聲音虛弱,問道:“你說什麼?要是累了,坐下說。”

“什麼?”蕭玄景疑惑看向沈若瑤。

“啊?你不是在說話嗎?”沈若瑤不解看他,耳邊又想起蕭玄景聲音。這一次,他確定不是蕭玄景在說話,疑惑道:“誰在說話?”她仔細去聽,卻又什麼都沒聽見,只能以為是幻覺。

蕭玄景嘆道:“你肯定是太累所以產生幻覺了,我們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來。”

沈若瑤卻是有些累,但她知道蕭玄景傷得重,急忙拒絕道:“不行,你必須儘快養好,沒事兒,我不累,可能是風吧!這山裡風大得很,我可能聽叉了,沒事,我們繼續走。”她攙扶著蕭玄景繼續往前,走在難走的石山中,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時候,走得十分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要摔倒。

蕭玄景走得還算平穩,問道:“你一個人在莊子上生活了好幾個月?期間有人幫你嗎?”他知道沈若瑤很能吃苦,一個人懷著孕,還能在莊子上獨自生活幾個月。而且那莊子也荒廢好久了。所以他知道沈若瑤不在乎如今多走路,可心中就是覺得悶。

沈若瑤好笑,她當時就是要躲避蕭玄景,怎麼可能走漏行蹤讓他知道?道:“沒事,一個人生活挺好的,你別說話了,你聽你聲音都有些虛,你先……”她話音一頓,腳步也停下來,驚訝看向前方石頭上長著的一叢紅色野草,高興道:“你看,是不是這個?”

蕭玄景順著沈若瑤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石頭縫中長出的一叢野草,猩紅的葉子長長的垂下,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他驚喜道:“就是它。”一邊說,他已經疾步走過去,將猩紅的野草連根拔起來,高興道:“好,既然找到,那我們快回去。”他必須儘快好起來,才能應付無恨這個麻煩。

沈若瑤蹲在他面前,好奇道:“怎麼用啊?熬藥嗎?”可是他們現在到哪裡去找鍋啊?

“你笨啊。”蕭玄景好笑道:“若是熬藥,一則我們上哪兒找藥罐子?二則這是海島,風大,一旦熬藥味道飄出去,不就讓無恨起疑心了嗎?”

“那……你打算就這樣吃下去啊?”沈若瑤目光落在赤血紅柳葉滿是泥巴的根上,驚訝問道。

“那不然呢?”蕭玄景苦笑看她。

“剛剛過來的時候那邊有條小溪,去那邊洗乾淨吧!”沈若瑤拿過赤血紅柳葉,扶著蕭玄景往方才經過的小溪折回,在溪水中仔細地將一整棵藥材清洗乾淨,然後遞給蕭玄景,一張臉因為憋笑而發紅,道:“那你慢慢吃吧!可沒有糖哦。”

兩人趕回海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蕭玄景坐在石頭下奇怪道:“無恨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我們今天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人,真是奇怪了。”

“反正只要他顧忌到你就不敢動手,你吃了藥可能困,快睡吧!”沈若瑤臉上鎮定,心中卻在發慌。

果真是接連陰天啊。

天色矇矇亮時分,無恨狼狽地從樹林中衝出來,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破洞,而且還沾著血。他疾步跑到之前看到的赤血紅柳葉所在位置,如今他需要這味藥。可當他衝到石山中,卻發現赤血紅柳葉消失無蹤,急得無恨因為他找錯地方了,最終,他躲在石頭上,瞧著地上一個泥坑。

他確定之前是在此地看到了赤血紅柳葉,但如今赤血紅柳葉呢?島上只有他們三人,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沈若瑤他們。

“混賬,我被那小子給騙了。”無恨霍然站起身往前走,要去找人。之前蕭玄景偏他,其實蕭玄景的傷根本就沒治,是怕他動手所以才裝作傷已經好了大半的樣子。

沈若瑤坐在海邊正靠著兩條海魚,道:“這也不知道是什麼魚,好好吃的。”

“不知道啊,不過好吃就行。”頓了頓,蕭玄景嘆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太陽,哎,要是天天吃,再好吃也沒用。”

沈若瑤抿緊唇,目光縹緲地看向火堆。之前所見是接連陰天之後,時間肯定很長,不然蕭玄景傷勢不會重成那樣。她嘆道:“可能還要……”她話音一頓。

蕭玄景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背後,好奇扭頭,就見無恨急匆匆走來,他急忙站起身,好笑道:“國師怎麼傷成這樣了?”難道島上還有其他人?而且看無恨身上的外傷,對方絕對是頂尖高手。這讓蕭玄景開始心中發虛了。

“哼,好小子,原來你之前騙我。”無恨氣呼呼等著蕭玄景。若非這小子,他早就拿下沈若瑤了。

“誰騙你了?”蕭玄景好笑道。

“既然你沒有騙我,那你摘下赤血紅柳葉做什麼?”無恨,臉上笑容變得陰森,邁步衝蕭玄景走去。

沈若瑤大吃一驚,沒想到無恨竟然在他們之前就已經看到赤血紅柳葉了,並且透過赤血紅柳葉判斷出蕭玄景是在詐他,急忙道:“他傷還沒好全啊,用赤血紅柳葉有什麼好奇怪了。”

“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我試一試也就知道了。”無恨一臉自信。

蕭玄景心中揪緊,道:“島上還有其他人?真好奇會是誰,能將國師傷成這樣。”

“去閻王殿問吧!”無恨抬手出招,兩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沈若瑤心急如焚站在一旁卻根本插不上手,還要躲避免得遭池魚之殃。畢竟這兩人一打起來,海岸邊連石頭都給打碎了,碎屑亂飛,又扎進別的石頭上。

她的身體可沒有石頭硬啊。

所以別說上去幫忙,她連保住自身都困難,如今她別受傷,就是對蕭玄景最大的幫助了。

沈若瑤越躲越遠,躲在遠處一塊石頭上,焦急地看向前方海岸邊的爭鬥。雖說無恨受了傷,但傷得明顯沒有蕭玄景嚴重。而重傷又拖延太久的蕭玄景,如今應付的捉襟見肘,蒼白的臉上漸漸沾上血。

她看得著急,不安地在巨石後踱步。突然,她嚴重冷芒一閃,拔出袖子裡的匕首抵在脖子前衝無恨慢走而去,道:“住手!無恨,你再不住手,我立即死在你面前,而我就是被你逼死的。”

無恨扭頭見沈若瑤將匕首抵在脖子前,臉上立即流露出一絲恐懼,立即住手,忙道:“你別亂來!你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若瑤見無恨已經收手,而且臉上明顯有著不安,心知這一局她是賭對了,雖然她想不清楚為何無恨怕她死,但她小心翼翼邁步走到蕭玄景身邊,道:“你果真是怕我死啊。”

“不見得。”蕭玄景抬起袖子擦去唇邊的血,道:“她應該不是很怕你死,而是怕你死在他手中。而你若是在他面前自殺,他應該是脫不了干係的。”

無恨抿緊唇,一臉憤恨盯著前方兩人,極力隱忍。

蕭玄景道:“你為何要擄走沈若瑤?”見無恨不肯說話,他追問道:“你為何又很怕她的死與你有關?”

“哼!”無恨狠狠一甩袖子轉身憤怒離去。

看向無恨離去的背影,沈若瑤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扭頭和蕭玄景對看一眼。蕭玄景看向無恨離去的憤怒背影,道:“當年是你將沈嫣與沈若瑤一起帶去東晉國京城外莊子,與威遠侯之女和錢富貴之女調換了,真是令人奇怪,你為什麼不將沈嫣和沈若瑤就養在身邊呢?為何要多此一舉呢?”

“你……”無恨轉過身來,驚訝地看向蕭玄景,隨之又看向沈若瑤,驚訝讓他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見到這樣反應的無恨,沈若瑤一顆心越來越沉,最後變得發涼,整個身子也忍不住顫抖。怒道:“不是!絕對不是,我和沈嫣才不會有關係呢!”

蕭玄景看向發怒的沈若瑤,無奈一嘆,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巫術血脈?”無恨深深凝視著沈若瑤那張矛盾的臉,問道:“不過肯定是比沈嫣晚也就是了,哼,她的血瞳已經將近圓滿了。”

“血瞳?”沈若瑤一驚,抬手放在眼睛前,道:“是我眼中的血絲?”

“你還只是血絲,沈嫣可已經快要圓滿了,等到她漆黑的眼珠完全變成血瞳,巫術血脈將在她體內完整復甦,你真是沒一點兒用啊,完全比不上沈嫣。”無恨譏誚搖頭。

沈若瑤嗤笑道:“激將法對我沒用。”她垂下手,問道:“所以我和沈嫣是雙胞胎,可既然你要利用我們,那你為什麼不將我們樣在你身邊呢?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將我們帶去東晉國呢?”她見無恨只是扭頭看向碧藍的海水,根本不回答,問道:“沈大夫人所生的女兒,和錢富貴夫妻的女兒,她們……”

“她們就在你當年險些被淹死的那條河裡,你活了多久,她們就待了多久。”無恨陰森森一笑,仔細看向沈若瑤眼珠,道:“你真是一丁點兒都比不上沈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