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張朝陽就起來了個大早。
說實話他現在也沒底,等許明月冷靜下來後會不會發現他埋藏在心底的東西。
甚至他那一套說辭真的可以瞞住他們理科一班的人嗎?
在給趙俊文和朱梓冉說這個計劃後,張朝陽就想好了理由。
大致意思就是已經轉校來咱們班倆月了,但除了張朝陽他們那幾個許明月一直也沒交到朋友。
但葉淑婉給張朝陽的任務就是讓許明月融入他們的集體,所以趁著過生,這個好機會,咱們多包容外來的同學。
打著班主任的旗號,既解釋了為什麼葉淑婉為什麼讓張朝陽坐在許明月旁邊,又說明了張朝陽這麼照顧許明月。
雖然聽小朱說男生們倒是興致勃勃都很樂意幫這個忙,但女生那邊張朝陽是真的沒底。
女生可是心思很細膩的生物,而且張朝陽也害怕秦小暮那件事又再次發生。
如要又傳出謠言,不管許明月願不願意,張朝陽都已經決定好了和許明月劃清界限,不能讓許明月再次受到同樣的傷害。
趙俊文聽完這個理由後,他是不贊成的幾乎是下意識就要駁回。
無錯書吧但是張朝陽那句幫不幫,讓趙俊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朱梓冉聽完也沒多說什麼,反正在他們學校,尤其是他們班都知道張朝陽是個心善,喜歡幫忙的人。
思緒回到現在,張朝陽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位,有點期待,也有點退縮。
今天起個大早也是因為如果他起得晚,進班先看見許明月就總感覺喪失了主動權一樣。
還有一點就是比起許明月先到,張朝陽更想讓許明月先看見他。
這樣就不會看見許明月後畏畏縮縮了,不敢坐下,不過這樣意義也不太大,只是能讓他心裡有點安慰作用。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許明月從後門進來,身邊多了個幾個人。
張朝陽瞅了一眼往前走的幾個身影,那是坐在前面的人。
會心一笑,看來許明月再也不是孤單一人了。
清冽的香味,彷彿在耳畔環繞,張朝陽慢慢挺直脊骨,開始緊張。
按著以往張朝陽都會笑著給許明月打招呼說聲早上好,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咋做咋彆扭。
張朝陽渾身僵直,像是小貓被咬住後頸,動彈不得,有人戳了戳他的腰。
緩慢的將頭扭過去,儘量讓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張朝陽從認識許明月到現在都極力避免與許明月有身體上的接觸。
但現在是許明月主動觸碰了張朝陽,但碰的位置又不太妙。
張朝陽繃住了想要笑的衝動,事先一提,這真的是張朝陽怕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直以來像是死寂的海一般的眸子,似乎變得有起伏有色彩。
看著有些嬌氣,要是能一直這樣看下去就好了,但是許明月眼中要個解釋的意思太明顯了。
“關於你生日是我隨口問李清清的。”隨後又連忙解釋,
“就上次出去玩,我隨口和李清清說了句明年你過生要送什麼好,然後李清清說你生日還沒過。”
張朝陽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都不敢直視許明月。
因為許明月眸中從想要一個解釋變得越來越危險,讓張朝陽總感覺像是自已老媽發火的眼神。
到最後實在說不下去的張朝陽只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是李清清告訴他的。
也不是張朝陽想著騙許明月,萬一影響她們倆的感情就不好了,所以想把鍋甩在自已身上。
又來了,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許明月蹙眉,這讓一旁小心翼翼觀察的張朝陽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為什麼張朝陽要因為李清清而騙自已,在昨天晚上睡覺前許明月就已經問李清清怎麼回事了。
而李清清也許是為了避嫌還是什麼的,把和張朝陽有所接觸的事都告訴了許明月,除了許明月轉學的事。
即使在清涼的秋季早晨,許明月依然感覺自已很煩躁,而煩躁的原因她又不知道。
“主要擔心害怕你和李清清的關係會變差。”張朝陽唯唯諾諾解釋著騙許明月的原因。
說完許明月臉色這才好轉了一點,而張朝陽抓住機會又立馬開始解釋前因後果。
而許明月在想明白,張朝陽是為了自已所以才騙她,心裡的煩躁瞬間就消失了。
“什麼嘛,原來是為了自已。”
眼見許明月笑了起來,張朝陽還以為是自已的長篇大論說服了許明月。
張朝陽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許明月的情緒現在起伏這麼大,前一秒還是不開心,下一秒就肉眼可見的開心了。
搞不懂。
不過開心就好了,張朝陽鬆了一口氣。
“你沒有別的想說的嗎?”許明月收起微笑面無表情看著張朝陽。
張朝陽只感覺頭都大了,真是他祖宗,怎麼又不笑了啊。
大腦飛速運轉,張朝陽沉默一小會兒,就明白許明月要讓他說什麼。
於是湊近許明月,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許明月屏住呼吸,身體一顫。
“你放心不會有人誤會咱倆的,我喊咱班幫忙之前就已經找好理由了。”說著張朝陽眼中越來越亮。
在聽完張朝陽的所說的理由後,許明月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她們宿舍都不會誤會她和張朝陽。
想的真是周到啊,真是心細啊,真是完美的計劃啊,張朝陽。
看著一臉求誇的張朝陽,許明月勉強露出微笑,“原來是這樣啊。”
“我要學習了。”隨後許明月背書不再看向張朝陽。
她現在真的懷疑李清清說張朝陽喜歡自已是假的。
連她都會想歪的事,結果人張朝陽只是純把自已當朋友,是自已想多了。
不僅把自已當朋友,還把這樣做的後果都考慮好了,連給他們班誤會的餘地都沒有。
這樣豈不是說只有她自已很想被他們班誤會嗎?
“笨蛋張朝陽。”許明月在心裡羞憤的罵了一句張朝陽。
背書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許明月偷偷看了張朝陽一眼。
睫毛好長,喉結隨著聲音不斷抖動著,有點性感,視線再往下看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又想起了懷中的玩偶,
“笨蛋朝陽。”許明月小聲說一句很快淹沒在背書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