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男子見勐虎起身,嚇得一個踉蹌,大聲喝道:“在我胡威管轄的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對我呲牙咧嘴,最後問一次,你這小妞跟不跟我走?”
青衣鍾萍豈會被這無賴官威嚇住,緩緩起身,嘲諷道:“大龍國內憂外患就是你們這些貪贓枉法,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無恥狗官造成的,今日本姑娘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了你這禍害!”
隨後抽出腰間長鞭,殺氣騰騰盯著叫胡威的黃袍男子。
之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見青衣女子起身,連忙後退,大聲喝道:“左右侍衛,給我拿下,拿下!”
不等鍾萍出手,旺財先一步跳出,全身鬃毛立起,如匕首般爪鋒探出,對著上前官兵一聲怒嘯,嘯聲震得整個客棧都在微微抖動。
平時作威作福的胡威,哪見過這場面,嚇得當場癱軟在地,一眾官兵也只是呆呆地舉著長矛愣在原地,無一人再敢前進一步,。
鍾萍收起長鞭,一步步走向黃袍男子,嘴角冷笑,“怎麼?我還沒出手就這德行?大龍國就是靠你們這些廢物保家衛國?還是你們只會橫行鄉里?”
官兵隨著青衣女子走來,步步後退,胡威更是在地上手腳並用倒爬,嘴裡還不聽念道:“仙姑奶奶,小的知錯了,看在我伯伯是大龍國宰相份子上,饒了小的一回吧。”
就差跪下來給眼前青衣女子磕頭了。
鍾萍彎下腰,一手掐住黃袍男子脖子,緩緩舉了起來,“饒你?怎麼饒?你剛剛不是還要我和你去府上嘛,怎麼?這麼快就認慫?”
胡威被青衣女子舉在空中,絲毫不能動彈,根本不理解那樣一個清瘦女子怎麼會有如此大力氣,只能無力地蹬著懸空雙腿,雙手抱著青衣女子手臂,以來減輕脖子上的痛苦,嘴中更是隻能發出“咳咳”聲,之前囂張氣焰全無。
就在女子準備手上使力,了結眼前這個魚肉鄉里的狗官時,一道沉悶而有力道聲音,從門外如炸雷般傳來,“誰敢傷我兒子,找死!”
炸聲剛至,一位身著黑色蟒袍,袍上有金線凋邊,身材魁梧男子從門外飛掠進來,雙掌直攻青衣女子面門。
鍾萍見有人向自己襲來,一個側身,右手仍舊舉著胡威,左手握指為拳,單手破其十八招,只見來人掌法兇勐強悍,十八招以後單手漸無招架之力,只能一個擺身將右手中胡威重重甩在地上,雙手應對,又是十八招,難見勝負,一腳後退,立定身形,雙拳同時發力,將來人震退身前。
等黑袍壯漢落地時,青衣女子腰間長鞭和匕首,已經握在手上,眼神冷峻盯著來人。
而被青衣女子重重砸在地上的胡威,此刻滿嘴鮮血,見到黑袍男子,跪爬過去,撤著黑色蟒袍哭叫道:“爹,爹,快幫我殺了這兩個畜牲,他們欺負兒子。”
說完,哭聲越來越大!
黑袍壯漢見跪在地上無用的兒子,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怒罵道:“老子平時就叫你收斂收斂,你就是不聽,今天碰到硬茬了吧,廢物!”
說完,一臉踢開滿臉鼻涕橫流的胡威,抬頭望向眼前青衣女子,雙手負後說道:“這位姑娘好身手!不知師承何人?在下胡來,犬子如有得罪,老夫在這裡先賠個不是了!”
說完拱起雙手,行了個江湖裡。
身後胡威見父親並不打算替自己出頭,連走帶爬的滾出門外。
無錯書吧鍾萍併為答話,眼睛犀利盯著逃離的胡威。
胡來見女子並未打算放了兒子,又繼續道:“當朝宰相胡庸是我親哥,姑娘身手如此了得,不如從了我的門生,將來朝中一官半職是少不了姑娘的!如何?”
聽到胡庸名子,鍾萍眼神才從逃走的胡威身上收回,即便她一直生活在寨子裡,也聽過“只識相令,不識皇印”,而胡庸就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不過自己無父無母,也沒從想過能進入朝堂,便不需要給他什麼狗屁面子,“別說廢話!還打不打?一對一,我可以讓旺財退下。”
說完望向身邊勐虎,旺財見青衣想自己出手,只能識趣的退下,順便挑釁望向黑衣男子,好像再叫囂你要是能打得贏,就隨意!
胡來見女子並不買宰相面子,也是詫異,剛才交手,自己是出其不意,可依然沒佔到上風,如今對方還有長鞭和匕首在手,一對一更是佔不到便宜,而且那隻巨大棕額虎萬一突襲,自己更是性命堪憂!
見對方不搭話,鍾萍冷哼一聲,嘲諷道:“猶猶豫豫,婆婆媽媽,到底打不打?不打就趕快滾,別耽誤本姑娘吃飯!”
黑袍胡來被氣得不行,但也只能強壓怒火,“在下今日不是為打架來的,如果姑娘真的不想在朝中有個官職,那也不打擾姑娘吃飯,這就帶犬子離開這裡,告辭!”
見對方要走,鍾萍再次收起長鞭匕首,冷峻說道:“這次我放過你們,如果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兒子欺壓百姓,絕對讓你無子送終!”
胡來也不管聽到沒聽到,大步走出客棧,只有在他對面人才能見到,此時的臉已經氣得變形,堂堂宰相之弟,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鍾萍再次落座,看著桌子上半碗混沌,蹲起身子把頭靠在旺財腦門上,輕聲道:“江湖一點兒也不好玩!”
旺財並不理睬青衣女子自言自語,只是專心地啃食著最後一點豬腿。
鍾萍此刻好似想起來,魏寧還在軍中為官,又委屈抓了抓旺財脖子,“你說我們今天會不會是給魏寧闖禍了啊,不會牽連到他吧。”
但又想到魏寧剛毅的性格,說與自己道:“他們兩如果在,肯定支援我,就你這個笨狗才不會說話!太無趣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