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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游龍江邊聊太平

兩隻獸妖還未開始像臺上三人發難,臺上鍾萍卻率先向兩隻獸妖出手,長鞭一輝,鞭尾在密室中炸響。

黑色獸妖見長鞭襲來,既不躲,也不閃,直接肉抗,只聽如爆竹般的鞭聲在黑色獸妖頭部炸開,這一鞭子雖是結結實實抽在黑色獸妖頭上,但幾乎沒有給黑色獸妖帶來任何實質性傷害,獸妖腦袋上鞭痕都未出現,只有一道細細的白印。

鍾萍早知此時她無法給獸妖帶來危險,可從未想到是這樣地以卵擊石,但些許有機會給身後兩少年騰出時間逃離。

不過此時獸妖早就不是降頭,不但實力暴漲,吃了主人之後更是繼承了主人思維,好似看穿鍾萍心思,藍色獸妖舔了舔利爪,就準備上去了結擂臺上三人。

就在藍色獸妖伏地,彎妖,準備出擊之時,一個身形消瘦的漢子從看臺飄然而至,落在獸妖前,護住擂臺上三人。

“淶子,找機會帶魏寧和鍾萍這丫頭下去,為父來收拾這兩個孽畜!”

言罷,不等少年回答,只見擂臺上漢子輕臺右手,大喝一聲“兵至”,只見之前被魏寧從木人身上扯下的木棍瞬間掠至漢子手中。

隨後,漢子咬破左手無名指,在木棍上飛速寫上幾個草字,右手用力一捏,木棍周身頓時散出一身柔色金光,復而閃逝!好似給了木棍靈魂。

魏淶早就聽過,凡是把術法修煉到極致者,萬物皆可成為手中兵器,難道養父修為已經達到如此地步了嗎?那兩隻獸妖此時道行已經強到離譜,多年未用術法的養父真能應付得來嗎?

漢子好像看出身後少年的擔心,大聲道:“還不走?是想給我添亂?”

魏淶也知道,對於這兩個獸妖,自己是無能為力,能給養父最好得幫助就是帶魏寧離開這裡,不然養父還得分心照顧自己。一咬牙,拽著魏寧,招呼鍾萍就想下擂臺。

藍色獸妖見三人想走,豈能機會,後腿雙爪一蹬,爪力之重連擂臺上受力的竹子都被帶起,低吼著向三人衝去。

消瘦漢子見獸妖向身後三人襲來,深吸一口氣,一隻腳向後輕移半步,身體重心壓向後腿,腰部勐一用力,手中木棍向獸妖揮去!

藍色獸妖之前就見同伴不動如山硬抗鍾萍長鞭,此時見一漢子使木棍襲來,自然是沒有放在眼裡,前衝力量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更加迅勐,想撲倒眼前擋路漢子,再去誅殺另外三人。

一聲悶響“噗”得一聲,漢子手中木棍迎上撲至藍色獸妖。

木棍在與獸妖碰觸一瞬,棍身金光更是明顯,藍色獸妖被一棍擊落在地,連翻三個跟頭,口中也有紅色粘稠液體滲出。藍色獸妖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根木棍在眼前漢子手中怎麼會有如此神通。

而魏沐這裡,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看似普通木棍輕微一揮,實則早以已經把修為注入木棍之中,一棍之下雖然抽翻藍色獸妖,但自身也沒好到哪裡去,胸中氣血翻湧,連退兩步才把獸妖帶來的戾氣卸去。再次舉棍平於胸前,準備迎接第二波攻擊。

見識到眼前這個消瘦漢子手段,獸妖也不再敢大意無腦前衝,從地上翻起,來回踱步,尋找時機。

已經翻身下臺的魏淶和另外兩人已經退到密室邊緣。

第一次見養父真正意義上的出手,魏淶也是詫異。獸妖道行深不可測,寨子中一直有一句話“噬主的降頭,通天的道行”,簡單十個字已經把降頭昇華成獸妖后實力闡明的再簡單不過,而此時養父與那藍色獸妖交手隱約還佔有上風,如果不是在十幾年前放棄繼續修道,那此時養父道行豈不通天?

一對一搞定藍色獸妖養父也許有機會,可是還有隻更大的黑色獸妖在旁瞭陣,如果兩隻獸妖同時攻向養父,想來就凶多吉少。

此時心理除了擔心還有些恨,擔心地自然是養父處境,恨得則是自己平時未好生修道,這種危急時刻無法為養父分憂。

看臺眾人此時也早以做好防禦狀態,獸妖兇險寨子中所有人皆知,何況能進這密室的更是老輩,自保不難,想插手,可能也是有心無力!

擂臺上另一隻黑色獸妖見同伴與那消瘦漢子第一次交手,沒佔到便宜,還吃了一悶棍,也知道其中厲害,小心翼翼注視著對方與那金光微閃的木棍,一步步移向漢子的後方,看來是想前後夾擊。

此時看臺上一身錦衣貂裘,身材魁梧的男子,從看臺跳下,重重落在竹臺上,抽出長刀立向身前與消瘦男子背貼背共同禦敵。

魏淶定神看去,是老祖宗身邊的離叔。

只見錦衣男子貼著魏沐,刀指黑色獸妖罵道:“真他孃的晦氣,難得回一次寨子還碰見了這兩個玩意。”

魏沐依舊棍橫於胸前,對於前來相助的錦衣男子好似不領情,大聲道:“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不在老祖宗旁待著,下來幹嘛,等會交起手來,我可沒法護著你。”

錦衣男子聞言似乎不服氣,“誰要你護著?雖然道行不如你,但拖這孽畜一時三刻應該沒問題,你去速戰速決!”

“一時三刻解決不了,這兩獸妖遠比你想得厲害!”

“啥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孃的!”

言畢,錦衣男子揮起長刀砍向面前黑色獸妖,刀鋒破空“呼呼作響”。

黑色獸妖見長刀襲來,也不敢託大硬抗,快速躲閃,錦衣男子連噼七八刀皆被黑色獸妖躲過。

背面魏沐也同時向身前藍色獸妖出手,凌波步伐瞬移至獸妖眼前,舉起木棍,看似簡單使出一個橫噼,獸妖竟然沒有躲過,被直擊而中前肢,又是一個橫噼,竟然又噼中後背,藍色獸妖被兩下直接擊出擂臺。

臺下魏淶看得根本不能理解,為什麼養父看似簡簡單單兩下橫噼都能擊中道行高深的獸妖。

不僅是魏淶不能理解,整個密室之中也只有老祖宗明瞭!看著兩個簡單橫噼,實則每一次出手都是提前心算藍色獸妖躲避線路,其中有七七四十九種變化,無論獸妖從哪個方向躲避都會吃上一悶棍。此棍法雖妙,但也只能打一個出奇不備,一但獸妖摸清其中道理,只要放棄躲閃改為攻擊,可造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果然,藍色獸妖受了兩次重擊之後也明白比中道理,在魏沐第三次揮棍攻向獸妖時,獸妖放棄躲閃,好似知道躲閃沒用,立刻又衝上擂臺,迎著木棍一個餓虎撲食對攻而來。

魏沐見獸妖不躲反攻,知道這第三棍揮下去雖能重傷眼前這隻獸妖,但自己必然也會被擊傷,後面的魏離根本擋不住另外一隻黑色獸妖,一換一絕對不划算。思考片刻,立刻收回力道,把木棍改揮為刺,藍色獸妖靠近時,正好頂住其腦袋,獸妖瞬間被頂飛至角落,而自己也一個踉蹌,也被強大地衝擊力頂退兩步。

身後魏離面對更強大的黑色獸妖可沒這麼幸運,之前憑藉三板斧,連砍七八刀,黑色獸妖只躲不攻,是因為不知身前這個錦衣男子實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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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手數招,黑色獸妖已經對面前錦衣男實力瞭解七八分。快刀雖勐,但遠沒有那個消瘦漢子的木棍致命,即便大意被砍中,也不會對此時它有太大影響。在長刀再次襲來之時,右邊前爪一個由內而外斜揮格擋,左爪直逼對方胸口。

魏離只覺得手中一麻,手中長刀差點被眼前這個黑色獸妖給一爪格擋掉地,而另一隻爪子夾著凌厲地勁風已經襲至胸口,情急之下提起刀柄護於胸前。

刀柄雖在胸前,可畢竟和黑色獸妖實力相差過大,獸妖左爪擊中刀柄,刀柄又撞向胸口,瞬間一口鮮血從魏離口中噴出,連退數步,直到被身後的魏沐扶住!

口中鮮血在錦衣貂裘上格外顯眼,魏離雙手持刀駐地,對身後道:“他孃的,這牲口果然厲害,一個照面就受不了了!”

說完口中又有鮮血溢位。

魏沐見貂裘男被重傷罵道:“叫你逞能,跟你說了這兩隻獸妖手段了得,你還不信,吃了苦頭了吧。”

“嘿嘿,做兄弟的總不能讓你獨自應付這兩隻畜牲吧。”

魏沐一手扶人,一手持棍警惕著兩隻獸妖,獸妖也頗為忌憚那隻木棍,不敢大意上前。

兩隻獸妖相視一眼,好像在計劃溝通,不用想下一輪博弈即將到來。

此時看臺上老祖宗似乎坐不住了!

一位寨中小輩季明慘死,兩位後輩翹楚季深海暈厥,魏離也身受重傷,如果再不出手,後果堪憂。

此時兩隻獸妖全被眼前消瘦漢子吸住,完全沒有注意到看臺上有位全身素衣,須白如雪的老者,默唸心決,眼神殺伐如神君。

接著老祖宗開始語聲如雷“今日術法賽,本是同門競技,未想到出了這兩個孽畜,殺傷我寨子中小輩,今日如果讓其逃脫豈不被天下恥笑!”

如鐘聲語,迴盪整個密室。

獸妖同時也被這個素衣老者吸引,警惕抬頭望向老者。

“孽畜,受死!”

兩把短劍如白虹從老祖宗袖中掠出,短劍之快,已經看不清劍身,只能捕捉其殘影。

百年修為,盡顯劍中!

從魏寧和鍾萍,從季明到季深海,再到魏離和魏沐,妖獸對手一直在變更,而且對手也越來越強,尤其是持木棍的魏沐。此時見看臺一素衣白鬚老者,聲如驚雷,兩把短劍更是透出凌厲殺氣而來,哪敢硬抗?

劍鋒已至,兩隻妖獸圍著擂臺四處騰挪,以避開其鋒芒。

兩把短劍,更是有靈魂般在密室中何處雀躍,所過之處皆留劍鋒,瞬間臺上劍影密佈。

魏沐已經攙扶重傷的魏離退至密室牆角,三個少年也貼著牆壁挪步而來。

魏淶見養父無恙,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又看向嘴角仍然留血的離叔,心中難免燃起敬佩之心,當時臺上養父以一對二,眾長輩懼怕獸妖,無一人上前,只有他上臺與養父並肩禦敵。

人生得一這樣兄弟足矣。

“離叔,你這傷勢……”

一旁魏寧剛想問其傷勢如何?卻被魏離擺手打斷。

“沒事,這些年為大龍國在外南征北戰,這點傷勢算得了什麼?”

話一說完,口中又有鮮血流出。

魏沐見其嘴硬死撐,罵道:“血都留成這樣還在裝高手?這麼多年是一點死性都沒改,煮熟鴨子就剩一張嘴!”

魏離慘白一笑,“唉,主要是沒有料到那獸妖如此了得,差點成了你在臺上累贅,慚愧慚愧…”

“慚愧個雞毛,說實話,挺感動的,你敢硬懟獸妖,這些年在外沒少遇兇險吧?”

“那是當然,你以為我這大龍國’武騎校尉’是怎麼來的?曾經我可單槍匹馬……”

魏沐不願聽他吹噓,從懷中掏出三個“撫心丹”,給他服下一顆,另外兩顆給了魏寧和鍾萍,二人彎腰道謝服下。

這撫心丹算是內家丹藥,止血療傷有奇效,整個寨子中會調製者寥寥無幾。因為丹藥調製要借“天時”,只有在特定時刻才能研製,一共也沒幾顆,此時也不管什麼稀有不稀有,分給帶傷三人。

這時魏淶和魏寧兩少年才知錦衣貂裘的離叔,是大龍國武騎校尉,武將從一品,軍中只有大龍國“鎮龍將軍”在其官職上高其一籌。難怪會有赤鬃馬這樣坐騎,看來從寨子裡出去前輩都是臥虎藏龍。

此時老祖宗立於看臺中央,口中秘語續出,體內罡氣捲起全身素衣,周身瞬間風起,身形更似仙人。整個擂臺已經被凌厲劍鋒拆得七零八落,兩隻獸妖狼狽奔逃,密室四竄,全身已被劍鋒帶出數道傷痕,藍色獸妖尾巴末端更是被短劍齊齊切掉。場內劍影越來越密,獸妖低吼,知曉如果不做出對策早晚將死於劍下。

黑色獸妖衝藍色獸妖大吼一聲,好似在傳達某種溝通,藍色獸妖心領神會,頂著密密麻麻劍鋒衝至老祖宗看臺之下。黑色獸妖要得就是這個時刻,一個縱躍跳至藍色獸妖背上,接著兩隻獸妖同時發力起跳,踩在同伴背上的黑色獸妖更是躍上看臺,直面老祖宗。

釜底抽薪,擒賊擒王。

這獸妖是要成精了,知道如果繼續和那兩把短劍纏鬥必死無疑,不如一搏攻向短劍主人老祖宗!

臺下魏淶五人也是大驚,魏沐更是怕有閃失,提起木棍,點腳掠去,衝向老祖宗位置。

黑色獸妖自然知道,能頂著無數劍鋒直面老祖宗機會只有一次,放棄任何防守,上來就是搏命殺招,兩隻利爪懶熊抱數般同時對準對方咽喉,口中利齒也已張開,賭著一擊必中。

可老祖宗是什麼人?寨中術法無不出於他手!面對突然殺至跟前獸妖,有一時愣神,但很快就恢復殺伐眼神,短劍不在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以指做劍,迎著黑色獸妖眉心而去,一指而中!

就在手指與獸妖眉心接觸同時,周圍一切彷佛靜止,以接觸點為中心,罡氣向四周漫去。

“轟”的一聲,老祖宗倒退兩步,撞至牆壁,牆壁有碎石落下,場上兩把短劍也有靈魂般掠至手中。黑色妖獸則直接被罡氣衝至七八丈外另外一面牆壁,重重落下,趴軟在地。

眾人皆驚呆,此時獸妖如此無比強橫了嗎?就連老祖宗都被逼退撞牆!

場上黑色獸妖緩緩起身,可受傷太重,又再次趴下。

魏沐已經掠至老祖宗身邊,遞上一顆撫心丹。老祖宗擺手拒絕,平靜道:“了不起,了不起,百年來這兩孽畜是第一個讓我受傷的,實在了不起!”

手中兩隻短劍寒光一閃,繼續道:“今日如果不能處理掉這兩隻孽畜,讓它們再修行下去,不出一載,這世間再也沒有誰有能力擊殺它們,禍起寨中,害蒼生啊。”

“魏沐,你可願意和老夫一起宰了這禍根?”

“當然!”

牆壁邊的魏淶頓時覺得整個密室中頓時殺氣滔天。

養父要與老祖宗聯手才能除掉這兩獸妖嗎?

兩隻獸妖豈能感覺不到這重重殺機?又豈願坐以待斃?

黑色獸妖強忍重傷,猶如死神再次起身,對視另一隻獸妖一眼,同時奔襲,方向不是看臺老祖宗和魏沐二人,而是退至牆壁四人。

魏離,鍾萍,魏寧都有傷再身,行動緩慢。當然,即便是狀態巔峰四人對上兩個獸妖也毫無威脅,不出兩個回合也會被擊殺。

魏淶見獸妖襲來,搶過身邊離叔長刀,上前一步,對準來勢洶洶前方。

明知不敵,也要敢於亮劍,最起碼也能給另外三人拖延時間。

看臺二人也是一生冷汗,來不及多想,魏淶大聲喝道:“孽畜,找死!”

木棍擲下,兩把短劍也飛至而來,落在魏淶長刀前,眼看就在要擊中獸妖瞬間,只見一個虛晃,兩隻獸妖同時向密室出口遁去!

“不好,這孽畜想逃!”

老祖宗急飛而下,兩把短劍再次歸於手中!

降頭進化成獸妖,修為不僅爆增,連思維也進入另一個境界!

眼見看臺上二人聯手,打是死,逃也是死。盡然想出虛晃一槍的辦法,羊裝攻向牆壁四人,趁臺上兩人出手相救之時,伺機逃遁,當真是成精的怪物!

老祖宗與魏沐追至密室門口,千斤重的木門已經被撞出個大窟窿,門上魯班八卦鎖也被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獸妖已不知遁向何處!

老祖宗有些氣急敗壞,怒道:“今日如若被那兩孽畜逃脫,寨子何以對蒼生!老夫何以對天下!”

一掌噼向千斤木門,本來就被獸妖衝擊快散架的木門,又重重受了老祖宗一掌,“喀”一聲倒落在地,揚起朦朧灰塵。

密室眾人見老祖宗動怒,誰也不敢言語,就怕一不小心觸其逆鱗!

“魏沐,隨老夫去追那兩孽畜,眾人在此守候,不得善自離去!”

隨後二人不再停留,跟地上獸妖留得痕跡,快步追了出去。

魏淶見養父離去的背景,一時出神,這還是平時那個木納漢子嗎?心中也不免擔心,不如是那個沒什麼本事的父親,最起碼這個時候不用去與那兇殘獸妖去搏命!

密室眾人剛見識了術法至極搏殺,現在心中也不能落定!

獸妖不死,天下難寧,希望只能寄託在老祖宗與魏沐身上。

各人心事重重,無人言語。

受傷的魏寧與鍾萍還有魏離三人,服下撫心丸以後,氣色也好了很多!魏寧手臂也能勉強抬起來。

寨中深夜,彎月當頭,銀白色月光透過烏雲撒向竹林。

竹林中一素衣白鬚老者在前,消瘦漢子在後,凌波微步,焦急地踏空前行。

隨著獸妖蹤跡和氣息越來越少,二人也顯得急躁起來。

掠過竹林,便聽見江水濤聲不絕於耳,二人在“游龍江”邊駐足!

兩隻獸妖氣息徹底消失在江邊!

游龍江是大龍國最大江河,河水貫穿整個國土,上游是大龍國腹地,下游直入寒冰國。江水常年波濤洶湧,形狀彎曲,猶如游龍,故此得名“游龍江”。

素衣老者盯著濤濤江水,心胸起伏,語重心長道:“天意,真是天意嗎?這獸妖進了游龍江,真是龍入深海,鳥入天,寨子不再安寧咯,進一步說是整個大龍國都不安寧咯。”

消瘦漢子同樣也是心事重重,同素衣老者一起望向江面,平靜道:“之前聽魏離提過,如今大龍國內硝煙四起,奸相當道,官匪同時壓得百姓在水火之中,北方寒冰國更是不斷**,寒冰國’方術異人’近年來在中原也是興風作浪,也許大龍國的百姓從未安寧,希望這兩隻獸妖不是壓倒大龍國最後一根稻草!”

“是啊,天下也許真的從未太平過!說來慚愧,老夫從入道開始只是想保寨子一方太平,老夫也算做到了,這百年來無論是官是匪,無人敢騷擾寨中村民,寨子之外老夫從未憂之,現在想來,真是眼界有限,如今這兩獸妖要是去禍害天下,老夫豈不成罪人?”

“您教過我,吾輩修術無愧己心,當年月茹死後,我便棄術,總覺是自己窺天道太多,反噬在她身上。如今為了擊殺兩獸妖,再次用術,與您並肩,可惜可惜,有心殺敵,無力迴天,這獸妖入江,再過數年,哪怕與您聯手也奈何不了它們了!”

兩人駐立江邊,心中如江水波濤難平!

天上滄月,照不盡人間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