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們花總如此高貴,咋會有隱疾!”彷彿花總受到了奇恥大辱一樣,唐小棠立馬這樣呵斥道。
“是啊,你診斷不出病因也不能瞎說呀!”
嚮明月一聽趙溝渠居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也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說一個女人有隱疾,那比罵她是不正經女人還邪乎!
唐小棠之前吹噓二舅被打臉之後,一直耿耿於懷,現在總算抓住了把柄,就來了個直接報復!
“走吧,認栽,這個病咱們治不了……”
嚮明月不知道趙溝渠到底有多大治病的本事,也覺得剛才趙溝渠的診斷不靠譜,趁這個花總還沒動怒發威,趕緊逃離才是上策。
邊說,邊拉住趙溝渠的胳膊,起身就要離開。
“且慢!”
誰都想不到,竟被花總給叫停了:“我倒要聽聽,我有什麼隱疾——說吧!”
這個花總得了這個怪病之後,沒少接觸各類名醫大夫,但幾乎都像剛才這個土包子村醫說的,不是失心瘋就是撒癔症,也有說是鬱金香花粉過敏的。
但唯獨他,不單能猜出之前的名醫專家都做出過怎樣的診斷,居然提出了一個特別刺耳扎心的病名——患有“隱疾”!
聽到這個字眼兒,花總的頭也嗡了一聲。
開始也是慍怒憤恨、無法接受。
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個不起眼兒的鄉土村醫,就是跟城裡的名醫專家不同,有他獨到的視角,能看出自己的真正病因?
何況又是表哥方縣長推薦的,不問清情況就給打發了,回頭方縣長問起來,咋解釋?
帶著這樣的心理,花總才攔住了就要“滾出去”的倆人,表明讓他倆解釋一下,自己到底有什麼隱疾,才導致了這種罕見的疾病……
“這個……不能說……”趙溝渠卻給出了這樣的答覆。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花總直接這樣詰問。
“是……”
“好了,我帶你去隔間,你單獨跟我說吧……”花總似乎懂了他的意思,直接這樣決定說。
“不行吧花總……”唐小棠急忙阻攔。
“為啥不行?”
“因為……因為……因為再有幾分鐘,又到了您犯病的時間了……”
其實唐小棠要阻止花總跟這個野路子村醫單獨進隔間,也許會有別的風險,但能說出口的理由,也只有這個了。
“怕啥,他既然敢說我有隱疾,勢必也有辦法治癒我的隱疾吧,一旦我犯病,你們也不要進隔間,就讓他直接給我診治好了……”
“花總可要考慮再三呀!”
“沒啥考慮的,既然他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處置方法——別磨嘰了,快跟我來……”
說完,花總帶頭走進了隔間。
趙溝渠看了嚮明月一眼,一副無奈的表情,但還是毅然決然地跟了進去……
被留在隔間外的唐小棠不停地看時間,她很擔心,待會兒花總再犯病了,幾個貼身女保鏢不在身邊,就一個土了吧唧的村醫一定應付不來。
因此,必須做好隨時隨地進入隔間救急的準備。
所以,唐小棠立即從辦公室出去,通知剛才出去的幾個女保鏢,隨時待命去了。
整個辦公室裡,就剩下了嚮明月一個人。
一種莫名的恐懼將她籠罩包圍,讓她心慌意亂,讓她如坐針氈。
真想象不出,趙溝渠跟這個美女花總進到隔間,單獨面對,特別是她發病之後,如何應對……
正把心提到嗓子眼無比擔心的時候,唐小棠帶著四五個女保鏢進了辦公室。
一米一個,面朝外分列在了隔間的門外,然後,唐小棠就不住地看錶。
“時間到了……”
唐小棠根據之前的經驗,又到了花總犯病的時間,這樣說完,一揚手,就帶著幾個女保鏢,直接面朝裡圍攏在了隔間的門外。
看見這陣仗、這場面,嚮明月擔驚受怕極了……
誰知道趙溝渠進去之後,如何跟花總解釋剛才說的“隱疾”是啥?
誰知道花總再犯病,趙溝渠自己如何應對?
就在嚮明月擔心得快要窒息,唐小棠也要掐點兒在花總犯病之後,帶著四五個女保鏢衝進去,防止花總病痛中毀物自殘的時候,忽然從隔間裡,傳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聲音……
“啊……啊……不要停……再往裡一點……再往裡——對對對,就是這裡……”
“花總,你再撅高一點兒,我有點兒夠不著……”
“哎呦,你悠著點啊,你這麼大勁兒,我哪受得了啊!”
“那好,那我輕點兒——現在好些嗎?可以開始嗎……”
“趕緊開始吧,我可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那好,那我這就開始了……”
“啊~”
聽到這種對話和受用到極致才會發出的聲音,四五個年輕女保鏢面紅耳赤羞澀難當。
唐小棠也聽得臉紅心跳,不知道此刻,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嚮明月也聽得心驚肉跳,實在是受不了隔間裡傳來的一浪高過一浪的、令人產生無限聯想的哼唧聲,起身往外就走。
“你幹嘛去?”唐小棠直接這樣問。
“回家!”
嚮明月索性一賭氣,衝出花總的辦公室,離開花千舞大廈,直奔縣城的公交總站……
剩下一個唐小棠更真是進退兩難。
即不能撤離,也不能進去幹預,只能硬著頭皮在隔間外,忍受那種特別的哼叫聲,聲聲不絕於耳。
硬是持續了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鐘,才漸漸消停下來。
然後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唐小棠耐著性子等了足足三五分鐘,終於聽到裡邊有了聲響。
看見門開了,急忙迎上去。
“花總,你還好吧?”唐小棠急切地詢問。
“當然好……”花總滿面春風地這樣答道。
“我想知道,剛才……”
“別提了,剛才他只是點壓我兩個腳心的湧泉穴,就制止我之前犯病的所有症狀——快,快拿十萬現金過來!”花總簡單描述了治癒過程之後,竟直接這樣吩咐道。
“要這麼多現金幹嘛?”
“當然是給這位小神醫的診金呀!”
“您的病真的被他治好了?”唐小棠一臉不信的樣子。
“不然呢?按照以往的規律,我現在還在發病時間段裡掙扎,現在你看,我都好成啥樣了?”花總興奮地這樣反問。
“那,給10萬診金也太誇張了吧?”
“這有啥誇張的,我還要給他的卡上轉一百萬,作為聘用他做我私人健康顧問的定金!”
“花總啊,您是不是不太冷靜啊!”
“我比任何時候都冷靜,快點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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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磨嘰,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好,我這就辦……”
唐小棠哪敢違抗花總的旨意,只是將十萬現金和一張記憶體百萬的銀行卡交到趙溝渠手裡的時候,看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居然來了一句:“瞎貓碰上死耗子——算你走了狗屎運……”
趙溝渠完全不理會唐小棠寫在臉上的羨慕嫉妒恨,嘿嘿笑過之後問了一句:“我助理呢?”
“受不了你在裡邊跟花總弄出那些動靜,只說了‘回家’兩個字,就匆匆離開了!”唐小棠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這樣答道。
一聽這話,趙溝渠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情況不妙!
不好!一定是自己在隔間裡,對花總進行特殊診治的時候發出的聲音產生了誤會!
匆匆跟花總道別,拔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