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冷斌和嶽華清大驚失色,同時出手,施展出自己最強的招式,朝著年輕男子招呼過去。江瑜也閃身來到江遠身前,舉起手中的盾牌,將江遠護在身後。
年輕男子面色一變,怒喝一聲,整個人如同陀螺一樣,繼續旋轉而上,無數道凌厲無比的劍氣四散激射而去,與三人的攻擊在半空中相遇。
“轟!轟!轟!”
連續不斷地爆炸聲響徹雲霄,周圍的樹木不斷炸裂,化作一片碎屑。這片密林就像被天神的怒火掃過一般,一片狼藉。
雙方都拼盡全力,竭盡所能地想要將對方擊殺。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年輕男子面色微微凝重。
看著衝向自己的三人,年輕男子怒喝一聲:“去死!”
劍氣如虹,劍光如電,將林小北三人都籠罩在了劍勢之中。
感受到年輕男子強大的攻擊力,林小北三人全都面色凝重,紛紛催動真元,全力抵擋對方的攻擊。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各種精妙的招數頻出,一陣陣劇烈的能量波動爆發,聲勢駭人。
江遠在江瑜的掩護下順利退到一旁,便催促著江瑜上前。
有了江瑜的加入,三人的攻擊更加凌厲。四人亦攻亦守,配合默契,逐漸將年輕男子逼入了絕境。
年輕男子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的攻勢漸漸遲緩,劍法也顯露出破綻。林小北趁機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玄鐵槍如暴風驟雨般朝著對方瘋狂刺去,正是青龍槍法“繁星”再現。
無錯書吧連綿不絕的攻擊打得年輕男子手忙腳亂,只能勉力招架。儘管他內心再怎麼憤怒,不斷地做著困獸猶鬥,但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冷斌見狀直接施展出自己的絕招“冰雪天崩”,寒氣四溢的劍氣激射而出,將周圍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年輕男子的動作也隨之變得遲緩。
江瑜看準時機,大喝一聲,控制著土元素將年輕男子的雙腳束縛住。與此同時,林小北和嶽華清的攻擊也同時到達。
“砰!”
在合力圍攻下,年輕男子終於支撐不住,被擊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渾身是傷,氣息也變得虛弱。
“住手!”
見四人再次朝自己衝了過來,年輕男子艱難地掙扎起身,憤恨地大喝道。
“你還想說什麼?”玄鐵槍懸在年輕男子面前,林小北冷聲問道。
冷斌兩人也跟著停了下來,警惕地盯著對方。
年輕男子憤恨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毫不示弱地喊道:“我承認看走了眼,不過你們也別得意,這裡畢竟是太虛幻境,我並不會真正被你們殺死。等出去之後,咱們來日方長。”
江遠這時慢慢走過來,略微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各殿會武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比試之後我們還是同門師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犯不著為了一場勝負就上升到這等地步。”
年輕男子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冷聲道:“別人我管不著,但在我這裡戰鬥就是戰鬥,沒有所謂比試可言。既然被你們打敗,就算我被殺了也沒有絲毫怨言。不過很可惜,在這裡就算被你們殺了,我也死不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年輕男子眼中的怨毒絲毫沒有掩飾。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在林小北他們幾人手下,如今更是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在他心裡,林小北他們現在給了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等你!”冷斌毫不在乎對方的威脅,簡單直接的回答了一句,算是接下了對方的挑戰。
林小北目光冷厲地射向他,冷聲道:“雖說鎮魔司沒有明文規定不準同門相殘,但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真當鎮魔司的規矩不存在麼?”
“規矩?”年輕男子嘿嘿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林小北說道,“規矩只能約束弱者和垃圾,像我這樣的天才,你覺得鎮魔司會為了你們把我怎樣?”
“天才?”林小北冰冷的說道,“活著的才叫天才,死了的只能叫屍體。”
“這話說得不錯!不過……”年輕男子上下打量了林小北一眼,不屑地冷笑道,“就憑你,我還真看不出有什麼本事能殺了我?”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話音剛落,林小北手上猛地用力,玄鐵槍狠狠扎進年輕男子的胸膛。頓時,鮮紅的熱血隨著玄鐵槍尖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年輕男子的上衣。
年輕男子悶哼一聲,仇恨和羞憤的神色迸射而出,死死盯著林小北,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殺你的人叫林小北,鎮魔司善惡殿玄字鎮魔衛,有本事來找我就是。”林小北語氣冰冷的抽出玄鐵槍。
年輕男子還準備說什麼,只是隨著玄鐵槍的抽離,生命力飛速流逝,再也說不出話來,身體迅速崩潰成一片虛無。
解決完年輕男子,眾人沒有一絲輕鬆,反而陷入詭異的沉默。
過了好久,江遠才嘆了口氣,拍了拍林小北的肩膀,輕聲道:“大家先休息下,調整一下狀態再出發。”
幾人相對無言,各自找了個地方原地打坐休息。林小北擦拭著玄鐵槍,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心情變得無比沉重。
對他來說,這本來只是一場普通的會武比試,但突然出現的這名年輕男子,卻讓他對鎮魔司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想法。
曾幾何時,因為太師父顏青山、師伯李思遠以及許多人,他早就將鎮魔司當成了自己的家,可這來歷不明的年輕男子的一席話,才讓他真正意識到,鎮魔司也不過是玄黃修真界的一部分而已,該有的殘酷一樣不少。
從父親林泰身死之日開始,他便逐漸認識了這個殘酷的世界,以至於後來因為師父秦河的原因,被許多因素裹挾著加入了鎮魔司。這些年以來,他早就明白,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存活下來,就必須要狠,對自己狠,對敵人要更狠。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年輕男子的威脅,甚至自報自己的資訊給對方。他希望藉助對方來磨礪自己,敦促自己不斷努力修煉,甚至在將來的某個時候,能夠親手將對方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