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城戒察使,大夢謫仙莊子魚,陷入到了被眾人所敵對的地步。面對如此尷尬境地,莊子魚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以及解釋的理由。
對於莊子魚本身來講,自從上任南青城戒察使之後,追查前任戒察使死亡命案,自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但,前任戒察使孔道全被殺案件,已經發生了三十年,自己又接替職位做了三十年的新任戒察使。三十年的時間,去追查案件真兇,時間的確有些長久。
然而,賈迷離卻直接指出了兇手,就藏在南青城內,而且還是莊子魚喜歡的一位戲子。如此一來,莊子魚任職期間,便有了不當職的行為。
莊子魚沒有查到兇手,存在能力問題,當然也存在不揭露兇手的其他理由。但,這件事被賈迷離當面指出,又恰巧與即將被審判的楊友安產生了某種疑似“同夥”的聯絡,整個事件的性質也就發生了改變。
其餘戒察使,在這一刻似乎被賈迷離的話所左右。在場的戒察使並不想懷疑自己的同事,但這一次前來遙仙府旁聽審判結果,卻是帶著強烈的工作壓力情緒而來。
工作量大幅度增加的仇恨心,全部歸咎在了楊友安身上。然而,被質疑的莊子魚,突然與楊友安發生了聯絡,自然也莫名拉到了仇恨。
莊子魚喊道:“我冤枉,我冤枉。我根本不認識楊友安!”
賈迷離說道:“你的事情,我們會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來人,將戒察使莊子魚收押!”
話音剛落,第四小府君許元康,立即下令屬下,緝捕了莊子魚。
在莊子魚被帶走之後,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囚犯楊友安身上。今夜真正需要審判的囚犯是楊友安,他才是今夜的“主角”,莊子魚被收押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原本,楊友安應該被提審到戒律堂,接受審判。但是由於賈迷離的故意誤導資訊,導致監獄管理員將楊友安押到了賞罰堂。
賈迷離穿過人群,來到了楊友安面前,環顧眾人說道:“既然囚犯楊友安,沒有越獄,也就不要大驚小怪的。咱們遙仙府,高手如雲,還能怕他一個毛頭小子。現在,大家既然都來到了賞罰堂,就由賞罰堂的張府君主持這次審判。”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話語引導,看向了賞罰堂的負責人張府君。
張府君發現事態有變!
在浪子澗事件發酵之後,對於楊友安的審判結果是否合理?是否能夠安撫戒察使的工作情緒?被格外重視。
原本,張府君前往賞罰堂看熱鬧,卻不料囚犯跑到了自己負責的審判廳。
張府君說道:“囚犯楊友安是由戒律堂葛府君負責審判,葛府君在場,當然繼續由葛府君主持審判。”
戒律堂的負責人葛府君,立即說道:“囚犯在賞罰堂,我是負責戒律堂審判,怎麼能在這裡,主持賞罰堂的審判。囚犯在賞罰堂,當然由賞罰堂負責人張府君主持審判!”
在葛府君心裡,對楊友安的審判仍然感到了棘手,如果浪子澗事件沒有後續的發酵,以及各地戒察使返回遙仙府,審判楊友安也就輕而易舉。但,事情卻發展到不願去主持審判的境地,因為這場審判不是為了給楊友安定罪,而是要給各地戒察使一個明確的工作指引。
張府君笑道:“這個好辦,來人,將囚犯楊友安押回到戒律堂。按照原訂程式進行審判!”
第四小府君許元康見狀,立即派人押送楊友安。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轟隆!”
隨即,有護衛來報。
“報,稟報許大人,戒律堂塌了!”
一聲戒律堂塌了,令在場人感到了震驚!
許元康問道:“戒律堂坍塌,是何原因?”
“回大人,原因不明。但,在坍塌前,發現有陌生身影離去,疑似有入侵者。”
許元康聽後,帶屬下立即離開了賞罰堂。
戒律堂負責人葛府君聽後,大發雷霆,身體外洩的霸道之氣,震傷在場人。
眾人被外洩霸氣震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叫之際,葛府君氣勢洶洶的跑出了賞罰堂。在出門之際,葛府君隨手擺動,扇出了兩道風力,將賞罰堂的大門關上了。
然而,張府君卻發現了端倪,心中已經猜到,戒律堂坍塌絕非巧合。心中不覺感慨道:“老葛頭,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就算把戒律堂搞塌,也不願審判楊友安!”
賈迷離嘆了口氣,看向了張府君,說道:“張府君,太不巧了,戒律堂塌了,也就不能審判了。既然囚犯身在賞罰堂,就由您代勞主持審判,您辛苦了。”
張府君聽後,心裡不爽,現在事態已經發展到將自己架在火爐上烤的地步,尤其是賈迷離的一句道辛苦!更是令自己不好拒絕。
其餘戒察使已經等候了多時,此行的目的就是聽一個結果。但是,遲遲沒有審訊楊友安,令他們心裡感到了焦急。
在場的戒察使不約而同的催促道:“張府君,就看您的了。您就趕緊開始吧,大家都等著呢……”
張府君不覺嘆了口氣,釋放一下內心的壓力。此時,賞罰堂的兩位通判不在,同時又有許多旁聽的戒察使,審判壓力瞬間提升了數倍。
張府君極其為難的應下了此事,他說道:“好吧。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就由賞罰堂審判楊友安……”
然而,就在賞罰堂門外,戒律堂的葛府君正在趴在門縫偷聽……
第四小府君許元康,以及他的十二位手下,都在注視著葛府君偷聽的行為。許元康等人感到了尷尬,但葛府君本人卻不認為尷尬……
在許元康等人走出賞罰堂之際,立即看向了戒律堂方向,坍塌的位置是戒律堂的一處偏殿,主殿沒有損毀。
在許元康準備返回賞罰堂之際,恰巧見到了葛府君故意關上賞罰堂的大門,隨後又見到了葛府君偷聽。恍然間,許元康也就明白了整個荒唐事件,都是葛府君故意安排。
戒律堂和賞罰堂的審判性質有很大的區別,在戒律堂審判,最輕的處罰就是囚禁,會根據違反戒律的程度宣判囚禁年限。對於違反戒律程度較高的行為,則會宣判奪走靈倉儲能或者執行死刑。
但,在賞罰堂審判的結果就不同了,賞罰堂的宣判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賞”,一個是“罰”。囚犯楊友安的審判,自然是進行處罰,但最壞的處罰也只有到囚禁的程度,根本不會存在死刑的概念。
葛府君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這一切,難道僅僅是想要保護楊友安一條性命嗎?
許元康對葛府君的安排,感到不解,詢問道:“葛府君,你是在玩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