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你是曹廉的家人嗎?”
“這裡是中港區治安署。”
“來電是通知你,曹廉因涉及一件刑事案件,目前被我署暫時羈押...”
“嘟嘟嘟......”
辦公室裡,一個留著披肩短髮的女警有些懵。
這是她第幾次被掛電話了?
等候在旁邊的閆妍見到這一幕,立馬好奇問道:
“悅悅姐,聯絡上曹廉的家人了嗎?”
短髮女警胡悅悅有些無奈,搖搖頭道:
“沒有,每次電話剛一接通就被對面掛了。”
“可能是對方誤會了吧。”
“只能請當地的同僚幫忙通知了。”
閆妍輕輕‘哦’了一聲,湊過來看向胡悅悅的電腦螢幕。
只見上面顯示的正是曹廉的戶籍資料。
“曹廉,西州宣城人,90年1月1日生人。”
“父母雙亡,後跟繼父母生活。”
“16歲時輟學,孤身來到江城獨自生活。”
“無其他血緣親屬。”
“咦?”
閆妍發現了盲點,指著螢幕上的‘繼父母’一行好奇道:
“他這是什麼情況,爸媽都不是親生的?”
“如果是領養的話,不應該標註養父母嗎?”
胡悅悅翻了翻曹廉最新的口供資料,挑出一頁遞給閆妍。
無錯書吧“情況比較複雜,你只許看這一頁哈!”
閆妍‘嗯’了一聲接過來,只見上面詳細記錄著曹廉的家庭情況。
僅僅看了幾行,這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女警,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用一個字形容曹廉的成長經歷,那就是“慘!”
對方的經歷那可太慘了!
簡單來說,親生母親難產死了,親生父親是賭狗一隻。
從他記事的時候起,賭狗男人不是在搞賭就是在去搞賭的路上。
只要手氣稍有不順,等待原主的就是一頓毒打。
八歲那年,賭狗男人為了躲債跳進河裡淹死了。
還沒出頭七,後媽便改嫁他人。
若不是那幾間破爛老宅在法理上還有1/3是屬於曹廉繼承的。
他只怕會被繼父母兩人趕出家門...
……
“所以你之後的待遇就跟古時候的下人差不多...”
“幾乎都要被那對狗男女趕出來了?即便那房子也有屬於你的一份?”
坐在專車中,李長庚和原主友好交流著。
他們是在去往江城看守所的路上。
雖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非常簡單。
現場也有足夠的證據和證人,足以證明曹廉的‘見義勇為’行為。
但那是建立在沒有死人的一般情況下。
現在四個犯罪嫌疑人三死一傷。
還活著的那個人販子大媽,精神狀況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中港區治安署還真不敢將‘見義勇為’的曹廉直接放了。
只好暫時先收押在看守所。
事件究竟該如何定性,就讓法院頭疼去吧。
原主曹廉破天荒的沒有搭茬。
畢竟任誰的老底被人原原本本翻出來,也沒辦法淡定吧。
即便他是個隱藏的精神病...
不過李長庚可不在乎這些,誰還不知道誰呀!
“所以你是因為受不了校園霸凌,和家中狗男女的雙重壓迫才決定跑出來的咯?”
“難怪你會成為一個精神病。”
“在這樣一個環境中長大,世界觀怎麼可能正常呢...”
“夠了!”
被拷在欄杆上的曹廉突然大喝道。
負責押運的幾名警員都嚇了一跳,立刻警覺地看向他。
要知道,這可是憑一根樹枝就能瞬殺3個彪形大漢的猛人。
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老實點!”一個年輕警員呵斥道。
李長庚眯著眼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總覺得這個叫‘陸學哲’的警員對他有著某種敵視情緒!
這不像是警察面對罪犯時的那種情緒。
而更像是...
兩個雄性之間爭風吃醋的感覺。
這讓李長庚有些納悶,搞不懂對方在發什麼瘋。
只能當對方可能被男朋友撅疼了吧...
“呵~”
原主輕笑一聲,他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
一個小時後,一行五人便來到了位於城南郊的看守所。
此時距離李長庚穿越到這個世界,才過去了不到10個小時。
現在時間是11月2日下午18時。
【災變紀元:距離詭異入侵、全球進入災變時代倒計時:9天5時59分】
押運車緩緩駛入看守所範圍內。
原本在車裡表現還挺正常的‘曹廉’剛一下車,突然就愣在原地。
像是被‘看守所’幾個字震住了一般。
不料他突然感到後背被人一推,然後就聽到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
陸學哲:“怎麼?現在後悔了?進去吧你。”
“要知道為了你,署裡可是專門打了招呼的,體檢一路都是綠色通道。”
“知不知道現在網上都是怎麼說的你?”
“偷情被人發現,當街怒殺情敵!”
聽到這話,李長庚深深看了陸學哲一眼。
只見對方頭上的血條已經變成紅色的了。
綠色血條代表友善單位,無法攻擊。
黃色代表中立單位,紅色則代表的是仇恨單位。
笑了笑。
李長庚從牙縫中勉強吐出三個字:“小心點。”
配合上他那猙獰的表情,陸學哲心裡確實有些發怵。
這人不會記恨上自己了吧?
不過也沒什麼,難道你還敢襲警不成?
而且就憑你當街殺人的犯罪行為,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都閉嘴!”
這時,同行的一個50多歲老警員向兩人低聲吼道。
他原本對‘見義勇為’的曹廉感官還不錯。
但現在對方竟敢當面威脅治安署警員,這讓他不得不升起幾分別樣的心思。
“莫非...他真的是衝著殺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