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騷氣側漏的周曉柔,簡直和她原來世界那個女人一樣,矯揉造作,像變色龍一樣,善於偽裝。
對這樣的人,倒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誰演技精湛。
於是宋月月按了按眉心,頭甩了甩說道:“抱歉,曉柔,剛才我落水昏過去的時候,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你很討厭我,嫉妒我比你漂亮,還嫉妒我家比你家有錢,你處處針對我,所以我醒來的時候,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才給了你一巴掌。你不會怪我吧?”
周曉柔越聽越心驚,但是隻能淡定否認道:“我怎麼可能討厭你,我當你是我最好的表姐的,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沒事,你不要多想,我怎麼可能怪你。”
宋月月繼續賣傻,“我就知道,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你怎麼可能是那麼一個惺惺作態,噁心變態的人?”
被宋月月這麼一說,差點就裝不下去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對,都是夢,假的。”
啊!
宋月月突然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一般,尖叫了一聲,還用手捂住了眼睛。
周曉柔被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忍著沒罵她神經病,假裝關心道:“月月你怎麼了?”
宋月月手指鬆開一條縫,做出不敢看的樣子,“你背後……呃啊。”還沒說完,叫了幾聲,又捂住了眼睛。
聯想到宋月月醒後就變得不一樣,還有她說的夢,越想越是詭異恐怖。
難道宋月月在她背後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說話聲音也帶了點顫音,“你看到什麼?說啊。”
“我……我,你後面站著一個沒有眼睛,只有一雙血窟窿的女鬼。她……她要掐你。”宋月月語無倫次,斷斷續續道。
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尖叫聲破空而來。
不遠處正在圍牆上走著貓步的狸花貓,也被嚇了一跳,站不穩,掉到了地上。
周曉柔邊叫邊跑出宋家別墅。
而就在此時,兩位在大門站崗的保安,接連看到三人瘋瘋癲癲,從宋家跑出。
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宋家鬧鬼啦?”
有錢人的秘辛向來是普通老百姓,無聊時活躍氣氛的談資。
其中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在這裡幹了差不多十年,以前有人到宋家來自殺。不會那冤魂還沒走吧?”
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一聽,也開始八卦道:“啊還有這等事?”
大叔看了看四周,看沒人了就說道:“自從那女的自殺後,他們夫妻就沒怎麼回來睡覺過,留那小孩一人,現在才多一個。”
年輕後生納悶道:“他們這麼有錢幹嘛,還留著這處地方?不科學啊。”
大叔道:“請過道士做法了,聽說不能搬,說搬了,宋家的風水會破壞,生意就會受到影響。”
青年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麼,那女的來宋家自殺嗎?”
大叔道:“有錢人,最要面子,一發生這種事,肯定用錢封口了。誰還能知道內幕。那女的家人聽說得了一大筆錢。唉,真為那女的不值。”
大叔想了想繼續道:“不過聽說是他們酒店的員工,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青年憤憤道:“我看宋家肯定幹了什麼缺德事,聽說當初那宋明還是個入贅的,短短几年就掙得盆滿缽滿,那生意肯定不乾淨。”
大叔道:“噓,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
此刻,嚇走了周曉柔的宋月月,已經回到了房間,找了換洗衣物準備到盥洗室洗澡。
室內,宋月月將溼答答的衣物褪下,站在鏡子前,撥開幾乎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劉海,露出同樣妖媚的臉龐,原主這臉和她不僅長得有百分九十九的相像,就連這兩個大肉疙瘩,都和她原來的一樣。
不過這面板卻是比她好了不少,可能原主常年嬌生慣養的原因,太陽都沒怎麼曬過,這面板如嬰兒般嬌嫩。
宋月月忍不住RUA了RUA這還有點嬰兒肥的臉,再伸手抓了抓這兩個大肉疙瘩。這手感比她原來的還好,真讓她愛不釋手。
肉疙瘩反覆地被她託、抓、按、揉後,一種怪異的感覺升起,可能靈魂和身體還沒怎麼能融合,她竟然有種自己是個糟老頭子,在猥褻小女孩的錯覺。
呃,好猥瑣。
不再揉搓肉團,擠了沐浴露往身上搓。
“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沐浴露都這麼讓人哇塞,老天爺你是不是看我過得太窮酸了,所以才讓我穿過來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嘿嘿!”
宋月月大咧咧的性格,找把她是惡毒女配,下場悲劇,給拋到了天際。
洗完澡,聞著香噴噴的自己,在那三米的大床上滾了幾圈。
滾著滾著,肚子叫了起來。
還沒到開飯時間,宋月月就下樓坐在餐桌上,對著傭人有點不好意思道:“廚房飯菜有哪些做好的,能不能拿過來,我肚子餓了。”
傭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第一次見著宋月月這麼客氣的說話,生怕她等下變臉,忙道:“小姐,有的,我去端上來。”
接下來,傭人端了幾盤菜上來後,宋月月像個乾飯機器人一樣。
隨著一盤一盤的菜見了底。
宋月月撫著圓滾滾的肚皮,上了樓。
傭人收拾好拿著幾個空盤子去廚房清洗,廚房裡的傭人開始熱議起來。
“哇靠,不會是落一次水,被餓死鬼附身了吧。”
“她原來不是不怎麼喜歡吃五花肉嗎,可這次她竟然吃完了,你們說詭不詭異?”
“咦,不會是前些年在宋家自殺那女的附身了吧?”
“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邊討論著,那邊被嚇得跑回家的周曉柔,把這事跟她媽劉芳說了。
“媽,這樣我哪還敢再次去宋家啊,你幫我想想辦法嘛。”
劉芳蹙著眉頭,“之前有人在宋家自殺過,真有可能是那個冤魂沒走,我打電話給你姨媽。讓她找人做法請走就行了。”
“那媽你現在就打。”
“嗯好。”
劉芳拿出手機,撥通了劉梅的電話,“姐,我有個事和你說。”
“什麼事,這麼嚴肅。”
“就是曉柔今天在你家撞到鬼了,還是個女鬼,我看是不是以前那自殺的女的還沒走啊?”
手機那頭劉梅聽完,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不會吧,都這麼久了。”
“我看啊,還是穩妥些好,你要不要請人到你家做下法,免得影響你家的運勢。”
“嗯,我讓宋明去辦,我還在國外。”
“嗯,快點吧,把我家曉柔都嚇了一跳呢。”
掛了電話,劉梅打了宋明的電話,等好久才撥通。
一接起,對面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
劉梅忍了忍,“家裡招鬼了,聽說看到一個女鬼,可能是以前那個女人的鬼魂還沒走。你不是認識那些法術高明的道士嗎,請個人回家做個法,也好安心。”
宋明也不懷疑,用手揉了揉印堂,“嗯,我安排人過去。”
始作俑者宋月月沒想到她編的幾句鬼話,卻讓那麼多人當了真。
當天晚上九點,一個穿著道士服的老頭在大廳門口擺起了陣法。
圍著火堆跑來跑去,嘴裡念著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
宋明則一臉凝重地按照道士的要求跪著,還把道士燒的符水喝了下去。
宋月月和宋昭則被要求站在宋明後面,幸好不用跪著。
看著這一切因她而起,宋月月趁著道士轉過身去,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笑意排出了,又正經起來。
只不過宋月月一抬起頭,發現宋昭側頭涼涼地撇了她一眼。
那一眼比這入冬的夜色還要冷一些,眼神似乎帶著冰碴子,直直向她射來,宋月月不由得抖了抖。
現下也不知道接下來這人如何對付她,如果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就坐以待斃,那就太被動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改變她在他心裡的印象。
以她大學三年的家教經驗,就不信搞不定,曾經有個天天逃學,粗口成章的小男孩還不是被她攻略了,高考還考了個重點大學。雖然後來那小子也不知抽的什麼風,送她玫瑰花,把她給嚇死。
其實這男主也挺可憐的,從小沒有爸爸,母親為了養他,到大城市打工,他就跟著他外婆在鄉下里生活。
因為她媽未婚生下他,被鄉親們瞧不起,連帶她外婆都抬不起頭,從小到大都被村裡人喊小雜種野種。
村裡唯一對她很好的一個鄰居大姐姐,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就死了。
也就自那起,這小孩性格就越來越陰鷙。
再加上他母親年輕時操勞過度,加上抑鬱,重病半年前去世,宋昭就只剩他外婆這麼個親人了。
屬實的美強慘。
法事到十點終於結束,鬼被驅了,宋明假惺惺關心了兩句,便開車走了。
也不知他心裡那個是什麼鬼,搞得他這名義上的父親已經好幾年沒在家睡過,這個家對於他連個旅館都不如。
不過也正好和宋月月的意,不如整天演戲,真是不要太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