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你,都跟我出來!"
吳三醒指著吳斜,又指著解語花,想了想他又想指解魚。
解魚迷惑的嘟起嘴巴,吳三醒以為他要吐他唾沫,連忙收回了手:"你,也跟著我出去!"
解魚:???
為森麼?
解魚跟著吳三醒走了出去,誰知剛走出外面,轉過身吳三醒的臉就耷拉下來了。
解魚瞧見連忙後退一步,正好撞到往前走的吳斜懷裡,這個時候也別管是誰了,解魚抱住吳斜怯怯的看著吳三省:"
三叔……你要不要站在亮一點的地方,我害怕……"
吳斜更是上頭了,他配合著點點頭:"對呀三叔,這樣有些嚇人!"
"嚇什麼人?你個小兔崽子,你他孃的給老子鬆開手!"
吳三醒看著護犢子的模樣還以為這就是他老婆呢!
解魚實在害怕,吳三醒對吳斜那可是實打實的打,在吳三醒動手之前,解魚把吳斜往吳三醒那邊推了推就靠到解魚花懷裡。
吳三醒:……
"你也給我放開!"
解語花:?
"為什麼?我又不是你們老吳家的。"
解語花不明所以:"你管好吳斜就行了,別讓你們老吳家絕後就行了,少管我們解家的事兒。"
吳三醒:……
這話說得沒毛病,解雨臣是解家的,可關鍵他不是吳三醒!他就是解家的!
完了,老吳家和解家必要絕一代後嗎?!
"你們都給我回去,等會兒我讓黑眼鏡帶你們出去探路,你們直接跟著黑眼鏡往外走。"吳三醒點了一根菸,繼續愁。
"解魚不走我不走。"解語花道。
後面吳斜也堅定的表示自己的立場:"小魚不走我也不走……"
不對啊……
吳斜弱弱補上:"小魚走了我還是不走!"
吳三醒被鬧的煩心:"解魚是吧?"
"嗯……"解魚像條凌霄花藤,緊緊攀附解語花,兩個人黏黏糊糊,解魚更是小心點看了一眼吳三醒皺巴巴的臉。
嗚嗚嗚……好可怕……
"你,給我走。"
解魚斬釘截鐵的反駁:"不要。"
吳三醒:???
"丫丫不走魚魚也不走!哼!"解魚兇巴巴的朝著吳三醒齜牙。
誰呀?
這個鴨鴨又是哪個???
吳斜解釋道:"他說的是小哥……"
什麼?
小哥?!
怎麼牽扯到小哥身上了?!
"小魚喜歡小哥。"當做人形翻譯機的吳小狗又真誠的用他的狗狗眼看著吳三醒。
什麼?!
喜歡小哥?!
那你們倆???
"你必須得走,你知不知道著西王母宮多詭異,你不是個人對吧?"
薑還是老的辣,吳三醒嘆了一口氣把他們去過的地方說了出來:"我們進了這蛇沼後曾經經過一座神廟,那座神廟是處於地下的,裡面是一個蓄水池,池子裡零落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骨。"
"可我們的夥計仔細看,卻發現那些人骨都沒有腿,上下連線的卻是一條魚尾骨。我也是這個時候驚悟當時在西沙海里,他怎麼在跑的那麼快了。"
解語花出聲詢問:"人魚族?"
吳三醒搖了搖頭,否定了解語花的話:"不,更應該說是鮫人,那些屍骨很奇怪,又不像是骨頭,從形狀來看,全部骨骼均為男性鮫人,更奇怪的是他們所有人的肢體都或多或少有殘缺。"
"我們在路上看到了壁畫——"
"鮫神?"吳三醒似乎知道吳斜要說什麼,他繼而開口:"鮫神怕是死了。那些殘缺的鮫人沒有被虐待過的痕跡,反而像是誕生就有點殘疾,甚至有一具屍骨的頭顱只有一個容納眼球的眼眶。"
"這些和小魚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西王母在飼養野雞脖子的同時也飼養了像他一樣的鮫人,就是為了所謂的轉生實驗。"吳三醒面色不大好:"
誰也不知道她成功了沒有。況且這裡是塔木陀,而解魚最開始出現在西沙,西沙卻沒有一個他的同類。"
"那麼他是怎麼過去的呢?"吳三醒幽幽開口。
"如果解魚不是西王母飼養的人魚呢?"解語花面對吳三醒的反問絲毫不帶猶豫的反駁。
"不可能。"吳三醒回答的極其快:"太過於巧合了,如果西王母還活著,他就是西王母下一個轉生的目標。"
"別跟我們胡扯了三叔,西王母還挑性別,你這哄小孩兒玩的,太老套了吧,更何況那西王母也不會活到現在,畢竟她轉生實驗失敗了。"
吳斜才不吃他這一套,真是快急死吳三醒了,什麼現在孩子這麼不容易忽悠呢?
"你給我回來!吳斜你不許走,我還和你有正事說!!"
這麼多年吳三醒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力過,解語花不聽他的,摟著解魚就又回去了。
吳斜像只搖尾巴的哈巴狗,也想攆著屁股跟上去,被吳三醒揪著耳朵薅回來。
"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記憶就在那片海的……"害怕解語花不相信,解魚還用軟乎乎的小手抱住解語花的手往他臉上揉。
"你看花花,我不是西王母!"
解語花順著解魚手上的動作順勢一揉,他溫聲安慰解魚道:"當然看出來不是了,小魚可比西王母討人喜歡。"
"嘻嘻~花花親親!"
解魚仰臉要當個流氓魚,大張旗鼓的要親上去,完全不顧所有人的死活。
解語花也只是配合的不動,解魚都起紅紅的嘴巴,湊到解語花面前就要親上去——
"yue——"
解語花:……
解魚噁心了一下,然後又:"——yue——"
甚至乾嘔的眼睛都紅了,解語花捂住鼻子,吳三醒營地的人大部分在脫鞋烤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臭味和腳氣味兒,屬實不好聞。
王胖子還把襪子脫了烤腳。
"yue~"
黑眼鏡拿著一塊帕子就蓋到解魚的鼻子上,解魚軟乎乎的倒在黑眼鏡懷裡,他震驚的看著黑眼鏡還在吃壓縮餅乾的嘴巴,難以置信的哭唧唧開口:
"嗚嗚,魚魚要變臭了——"
"怎麼會呢,乖魚魚永遠是香的。"
雖然黑眼鏡用帕子給他捂住了鼻子,可那味道卻像是黏上了解魚,怎都能聞到。
嗚嗚嗚——要臭死了——
解魚猛推開黑眼鏡喊啦一句"受不鳥了"。
然後像是後面有猛獸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跑到篝火旁。
他用白丫丫的小手一把把地上倒下的另一個假人的頭薅掉,再把防毒面具摘下來自己戴了上去。
戴上去後還用小手拍了拍防毒面具,嘟嘟嘴巴鬆了一口氣……
烤鞋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