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震驚加懷疑:“你憑什麼——”
李蓮花直接截住他的話:“誒你看啊,他這個手勢眼熟嗎?”
下巴微抬,示意他仔細檢視王青山的金身。
方多病疑惑的將目光跟著投注過去,定睛一看,王青山金身腹部前雙手交疊放置,那熟悉的手勢讓他一驚。
“龜息功??!!!”
反應過來之後,立馬上前伸出手準備探探王青山的氣息,想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李蓮花:“不探了!”
他淡定的阻止了方多病的動作。
在方多病略帶疑惑的眼神中解釋道:“龜息功呢,最多撐三日,三日之後呢,需要在他的百匯、膻中穴上施上三針才可見效,此刻呢都已經過去十餘日了,早就死透了!”
方多病恍然:“王青山施展龜息功假死,必須要找心腹之人將他喚醒,可是那個人並沒有為他施針,所以他就閉氣而死了?!”
“難怪你說兇手是那四個人之一,這種見不得光的密法,必須要找身邊最親近 的人相幫,而這靈山派當中,只有這四人是王青山身邊最親近的人!”
越說腦海中的思路就越發清晰,不過方多病還是對李蓮花抱著質疑的態度。
“呵,你一眼看出,不過是你使用過相同的招數罷了!”
雲素衣白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我說方少俠,你別總把眼睛放在我們身上好不好,多觀察觀察呀!”
“你沒發現麼?這個王青山已經死了十餘日了,而這幾日的氣溫較高,若放在外頭,早就腐爛了,現在即便是用金水澆灌包裹著,一樣會有屍臭味散出,這個味道是封不住的。”
“方才在外頭位置空曠,人又多,氣味繁雜,離得又遠,聞不出來很正常,可是這個房間裡只有你我三人,你又離這金身這麼近,你就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方多病一窒:“我——”
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一縷’與眾不同‘的味道隨著氣流進入他的鼻腔,讓他喉嚨一緊。
真的有味道散發出來,他剛剛光顧著在手勢上看了,居然這麼明顯的線索都忽略了!
方多病耳根一紅,有些尷尬,面對雲素衣和李蓮花的眼神說不出話來,目光遊移。
李蓮花將手上的三字經往桌子一扔,補刀:
“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沒發現嘴唇的金箔格外的厚嗎?”
方多病一愣,隨即蹲下湊近,大拇指稍微用了點力,將金身嘴唇上的金箔抹開,隨著金箔被抹開,下面被隱藏的血跡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眉頭一皺,看著自已指腹上已經乾涸變黑的血跡,判斷:“這是死前受傷了,所以兇手要用厚厚的金箔掩蓋住血跡!”
“你去把他背後的金箔刮下來!”
李蓮花懶得動彈,指揮方多病幹活。
方多病:“你——”
對上他不忿的小眼神,李蓮花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年輕人嘛,就應該多活動活動。
方多病只能憋氣,小聲咬牙:“幫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