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川被餘墨嚇到了。
小嘴微張，神情恍忽：“這好些人一起買的……”
“哦……”
餘墨驚魂未定的看著青澄，迅速收下靈石，交予三份洗髮水。
對三女拋了個媚眼：“下次再來啊！”
東西扔進系統空間，騎上二八大槓飛快的跑了。
柳晴川揉了揉自己的小手，餘墨掌心的溫度還有殘留，心裡跳跳的。
“就不聊了？”青澄有些遺憾。
“嗯？”夏瑤驚愕。
自己這姐妹難道有啥特殊的癖好？
“他身上的味道好……自然！”柳晴川有些迷醉。
就彷佛躺在草地上，陽光，微風，撲面而來，和煦溫暖。
夏瑤和青澄都有這種感覺。
終於，有女弟子忍不住問了。
“請問，你們的頭髮是怎麼保養的？這麼好！”
三女的表情立馬亮了。
雪白的下巴揚了起來。
“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們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
……
第二天一早，餘墨出去砍竹子做竹筒。
遠遠看到火灶房那些個肉山在山路上揹著大磨盤跑上跑下。
遠遠的喊：“同志們辛苦了！”
還有傷的同志們被嚇得一激靈。
一見是餘墨，身上肥肉一頓抖，蕩起一層層浪。
餘墨笑容燦爛：“好好努力，別被我找到機會啊！”
任這麼純善的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合適嗎？
［來自張月半的怨念+1000！］
［來自史小明的怨念+1000！］
［來自……］
餘墨笑的更燦爛了。
小几萬的怨念吶！
一大早。
上哪遇到這麼好的事。
“我走了，同志們好好幹！”
扛著大捆青竹，餘墨揮揮手，下山去。
火灶房誠惶誠恐，跑的更加賣力。
花了一個時辰做出一批竹筒。
倒入雞湯。
對物品欄裡的挖草奶茶念念不忘。
五倍吸納靈氣效率，估計很快就能突破。
但不知道副作用就有點鬧心。
強迫自己不去想。
靜下心來準備修煉！
太虛觀想術晚上練比較好。
不是因為只能晚上練。
只是因為晚上餘墨比較有狀態。
白天，首選太虛煉體術！
拿虛空中無序的空間之力和時間淬鍊體魄。
空間切割，時光如刀，光是裡面的罡風便是噬骨伐髓，極其尖銳，天穹都能皸裂，吹到身上更是疼的打緊。
最後能讓身體變化為永恆虛空，無垠宇宙。
可以說很變態。
系統驕傲的道：［煉體法世間難尋與其比肩者！］
餘墨摸著下巴思索：“這麼說，這煉體法不是最強的嘍？”
［……金字塔頂端的煉體法，你要學會滿足］
系統高深莫測。
［快去試一試，我給你挑一塊地，包管好！］
半信半疑，餘墨步入虛空中。
這裡沒有時間，沒有空間。
彷佛一瞬便是萬年，一寸即是天涯。
無向無序，有的只有無垠黑暗，如混沌般。
但餘墨卻在裡面遨遊，一雙眼睛能看個清楚。
系統不斷為他指路，一路上倒還平靜。
忽然間，前路一片浩瀚的空間風暴。
［就這了！］
“你……確定？”
系統穩了，餘墨不怎麼穩，兩股顫顫。
這也太大了吧！
太廣闊了，宏大到無邊！
星球擱進去都能瞬間碾成渣渣！
那鋪天蓋地，呼呼旋轉的空間裂縫讓餘墨頭皮發麻。
就彷佛一條草履蟲面對珠穆朗瑪峰！
一道空間裂縫就能讓他剎那終焉。
餘墨嚥了咽口水，實在不敢接近。
“系統……”
［在呢，寶？］
“我才練氣二層啊！”
［知道啊］
“會不會有點超前？”
［放心，有我在，你只管大膽放心的往前走！］
“……”
面對那浩浩蕩蕩恍若能將一切都吞噬個乾淨的空間風暴，餘墨是真下定不了決心。
“我覺得我們還是慢慢來。”
“什麼事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節奏你說是吧？”
“就比如現在，我還從來沒在虛空走過這麼遠，身體已經感受到撕扯感了。”
［寶，你要大膽一點！］
系統一推。
餘墨一飛。
“不~要~啊……”
撲哧一道空間裂縫。
餘墨轉眼變成了無數塊。
炸出大片血霧！
［告，宿主已經死亡！］
系統：［……］
［難道宿主說的是對的？］
［難道我錯了？］
［可我記得有這麼一遭啊！］
［我記錯了？］
……
外界，餘墨悠悠醒來。
系統馬上關心：［寶，你醒了］
餘墨摸著腦袋，昏昏沉沉。
“我怎麼睡院裡了？”
［你累了，忽然就倒了下去］
“是嘛……”
摸到了後腦勺，好大一個包！
餘墨雙眼一瞪：“我這包怎麼回事？！”
［倒下去摔的］
“……哦，我之前說要幹啥來的?”
［修煉］
“對對對，修煉修煉。”
悶頭遁入虛空，下意識就向空間風暴走去。
忽然驚醒：“不對，我來過這……［阿大！］”
說時遲那時快。
邦一聲，餘墨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系統深沉的說：［還是忘的不徹底啊……］
……
外界，餘墨緩緩睜開眼睛。
摸著後腦勺嫩大一個包！
他驚恐的道：“我這包怎麼回事？！”
［摔的……］
“哦……”
遁虛空，未過多久。
“欸，我記起來了……［我打！］”
又被送了出來。
……
“嘶……！”
再一度醒來。
腦袋那個疼的啊……撕心裂肺！
［寶，覺得怎麼樣，剛才暈倒可笑死我了］
“笑死？”
你這一不小心說出心裡話了吧？
［啊，是嚇死了］
“腦袋疼……”
往後一摸。
［寶這包是摔的，可心疼死我了］
餘墨丈量了下尺寸。
“不對，摔不能摔這麼大，除非是打的，還是瞅著一個地方使勁的打，打一次還造成不了這個規模……”
［……］
果然還是留不得你。
“砰~”
餘墨的話戛然而止。
後，往後倒，Duang一聲。
［寶，這是你逼我的！］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
睜開眼睛，就在外界。
進入虛空，暈了過去。
睜開眼睛，又在外界。
醒醒暈暈，進進出出。
就有種睜開眼睛就為了暈的錯覺。
當然餘墨也隱約感受到上述過程他在不斷重複。
能左證的就是他越來越畸形的包，以及太陽的變化。
到後來，包實在太大了，躺不下，他是趴著醒的。
餘墨開口就道：“橋的麻袋！”
啪扭頭警覺的看向天空，太陽高掛正當中。
摸了摸後面。
現在的造型就像滑頭鬼之孫。
你以為那是髮型？
其實那是頭型！
餘墨反應過來，並敏銳躲過系統的打擊。
定睛一看。
兩眼圓瞪。
居然是上次讓他強制入眠的板磚！
“好啊，系統，你居然毆打宿主！”
餘墨要反擊了。
亂拳揮舞在虛空中，拳風喝喝。
系統屁事沒有。
［……寶，我們該修煉了，乖，聽話啊］
收起板磚，系統語氣寵溺的哄道。
“別扯開話題。”
“說，第一次我是不是被你坑死了！”
［不可能！］
系統不相信ta做了這麼久的努力，一點效果都沒有。
餘墨眉頭一皺，模模湖湖想起了他被系統推向了空間風暴！
之後發生的事讓他打了個寒磣。
“還說不可能~~”
［嗯……］
“你居然把我坑死了！”
［我……］
“這個問題很嚴重啊！這是不是你的問題？這個問題能否解決？怎麼解決？”
［……］
餘墨那個氣，鋼牙都要咬碎，“說話啊？”
［……］
［你兇我？］
［我為了你一直在努力，你居然兇我？］
這滾滾湧來的委屈帶著對他的譴責並攪亂了他之前的所有輸出。
餘墨由不得一愣：“我什麼時候兇你了？”
［還說沒有，這不就在兇我？唔唔唔，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弄來了《太虛空古經》，你居然兇我，不在乎我了……］
“好，我的錯，我的錯。”
餘墨沒有向系統屈服。
這是不公正的。
他是看在《太虛空古經》的面子上向系統屈服。
沒前提和有前提的屈服，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屈服，後者突顯著他的原則。
［簡單一句錯了就了事了嗎？你還是不在乎我了……］
“夠了啊！”
“不要太得寸進尺。”
“不然這攤我不擺了！”
［好的寶O(∩_∩)O，我們去修煉吧］
餘墨挑了挑眉。
這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你握著我的把柄。
我捏著你的尾巴。
再一次深入虛空，等到四面八方都有撕扯感便停了下來。
砰砰砰~
黑暗中，心跳聲由近到遠，且愈來愈響亮。
直到日暮，渾身汗水的餘墨才從虛空中回到外界。
渾身發熱，內心卻如浸泡在山澗的清涼。
力量充斥全身。
揮出一拳帶出勐烈的勁風！
餘墨感覺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蠻牛了！
等到了晚上，戴上面具，騎上二八大槓。
一到黑市。
女弟子戰鬥力爆表，將男弟子全部擠到一邊。
餘墨被圍的裡七層外七層。
鼻腔裡各種各樣的女子芳香。
耳朵裡各種女子的鶯鶯燕燕。
被拉拉扯扯。
他傻笑，體驗到了一把後宮佳麗三千的趕腳！
“摸可以，別扯頭髮啊！”
得知這些曼妙的姑娘們，都是為了買洗髮水。
“賣，怎麼不賣！”
隨手掏出一大把。
女弟子看著他
手裡的洗髮水全都是星星眼！
這就是讓頭髮變得如雲彩絲滑的秘訣！
那種極致感受，一旦接觸，就欲罷不能！
賣了多少，餘墨不記得了。
反正他是體驗到了這些姑娘們追求美麗的瘋狂！
頭髮都不曉得被薅走了多少根。
三十塊靈石一袋的東西都能立馬脫銷！
雞湯也很快賣完。
他這生意做的，只要他來，其他攤位就沒生意，要不是他貨有限，其他攤主都能埋汰死他。
等回去點了點靈石。
他居然有四十幾塊！
……好卑微，四十幾塊對他而言居然能用到“居然”這個詞兒來強調！
這要擱別人，得羨慕死。
一天至少賺了四千塊靈石！
袁鐵山還是沒有出現。
想念他的第二天。
餘墨嘴巴都咧歪了。
系統傻笑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