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山田優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指著自己,然後又看旁邊的武居直子“他們怎麼會說我是很有意思的偵探呢?”
看起來你也知道自己在這邊的偵探界名聲不是特別好啊。
高成很尷尬的撇了撇嘴,這麼個活寶,確實讓人生不如拜訪她的慾望。
整個屋子裡看起來有相當長時間沒人打掃過了,拖鞋,零食以及散亂的遙控器等其他的一些東西到處都是。
“不管怎麼說,還是請二位先進來吧。”
姑娘雖然說家裡特別亂,而自己目前也沒個人樣,但是還是很禮貌的將兩個人讓了進來。
高成兩人也不客氣的進來,但是這房間亂成這個樣子,確實沒什麼地方可以供人下腳的。
“呃,不用客氣,隨便坐。”
你這麼隨便,我怎麼坐呀?
“嗯,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嗎?”
高成終究還是沒忍住,他真的很好奇啊,這個姑娘昨天晚上幹了什麼,才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啊,你們說的是我臉上的黑眼圈嗎?”
山田優恍然大悟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又看向高成兩個人。
“啊哈,終於有人注意到這個東西了。”
語氣幾乎是突然之間就變得很歡快,一隻腳毫無形象的踩在軟墊上,帶著幾分自豪的語氣,歡快的說“我在忙我的傑作呀!”
什麼傑作,值得你晚上不睡覺擱這修仙?
高成這邊顯然也被激發了好奇心,兩個人眼神中迅速閃過了一絲好奇。
“那麼,請問傑作在哪裡呢?”
“還請兩位上樓。”
第一次進門就邀請別人上樓,這姑娘確實很沒有安全意識,只不過可能是因為談到自己的傑作,有些激動竟然忘記了這一點。
不出所料,樓下比樓上更亂,已經亂到了一種新的高度:到處都是衣物,甚至還有好幾件隨身的衣物散亂的落在地板上,床頭櫃前面的鏡子上面劃成一片,從裡面依稀可以看到自己的面貌。
這玩意兒糊的就跟古代的青銅鏡沒啥大區別。
垃圾桶裡塞滿了紙巾和已經發臭的外賣,角落裡,甚至有幾隻蟑螂在裡面爬行。
最起碼看到了兩隻拖鞋被散亂的扔在地板上,房間裡的榻榻米縫隙處已經開始發黴。天花板上也顯得暗淡無光,牆皮整塊整塊的向下剝落,一整面牆只有幾張已經搖搖欲墜的牆皮還在堅持著。
這地方…簡直不像是給人待的呀。
“啊啦啦,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拜訪過了,這裡有點亂。”
小姑娘幾乎是一邊撓著頭抱歉一邊說道。
這真的是人住的屋子啊。
你可將就著點吧,姑娘。
“冒昧的問一下,您家裡亂成這樣,令尊和令堂都不管的嗎?”
“嗯,令尊令堂是指父母嗎?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裡,當然沒辦法管我嘍。”
所以說這就是你完全被散養的理由嗎?
這屋子簡直不像是給人待的,整個屋子裡都散發一股餿黴的味道。
你爹媽能這麼把你放在家裡,證明他們倆也是心大。
“你的父母是在國外工作嗎?”
“啊,不是,他們兩個嚴格意義上來講,應該也算吧。”
山田夫婦是外交官,而且還是實力相當強悍的外交官。
嗯,對,沒錯,擅長打嘴仗。
雖然說是一名相當強悍的外交官,但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背景,所以說只能去那些別人並不想去的地方,也就是這幾年資歷混上去了,因此才顯得有些輕鬆。
對,沒錯,跟你想的差不多。日常混跡於伊拉克這種戰亂地帶,偶爾還得出差去幾次更遠的地方,屬於是那種哪裡危險哪裡缺人就往哪裡派的平民類社畜。
其實倒也挺符合日本的一貫國情的,畢竟像這種完全平民起家的外交官,能混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很給你面子了。
要想生活過得去,只能去那種非常危險的區域公幹。
有這樣的爹媽,長時間管不到身邊,而爺爺奶奶那邊更加是有些管不到,這邊也難怪姑娘這麼大個人了,連最基本的打掃房間都不會。
這也是為什麼所謂的富不過三,畢竟爹媽都忙著去管自家生意,自己的工作。
怎麼會有這個功夫來照顧自家小鬼頭的日常生活。
沒人管的小鬼頭幹啥啥不行。等真到了繼承家業,終究還是會被敗掉。
深鎖空宅的這位估計還真不知道最近外邊發生了些啥。
老爹老媽身在那種基本上連回都回不來的地方,有些時候被外派的國家甚至連電話訊號都沒有,能管得到成績和學習就已經很不簡單了,至於其他的東西,那真是沒能力再顧及到了。
說了這麼久,還沒談到她說的那個結果是什麼呢?
只見山田優非常自豪的將自己手上的一個模型擺在了兩人面前,高成見狀也是不禁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只見自己面前這個大號的陶土娃娃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具體來講,長得有點像幽靈,身體上男性和女性的特徵,不能說是區別分明,只不過各佔一半。
而且手捏的相當難看嗯,原本可以看出作者還是想捏出一個相當好看的人臉的,只不過可能因為手藝的問題,亦或者並沒有塑形,導致原本的笑臉垮了下來。
應該說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整個就是一干到一半融化了的場景。
高成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認為沒能力直接把粘土雕塑燒化了,這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位姐們捏的時候可能太慢了,導致前面的粘土可能有些鬆動,進行烘烤之前,已經提前軟了下來。
所以說這就是她昨天晚上忙了一夜的成果。
高成仔細的觀察四周發現,看起來非常高大的西式洋房裡,卻有著一個底盤體積非常大的壁爐,而且被從中間隔開了。
這應該是整個二樓最乾淨清爽的地方,牆上歪歪扭扭的擺著一大排可怕的塑形物,奇形怪狀。
共同的特徵就是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所以說昨天晚上熬夜就是為了烘焙這些陶土娃娃?
看得出來,姑娘的心性相當的幼稚,而且手也並不是很巧。
高成探訪到這裡,已經確認了這姑娘絕對不是真相組織的成員。
你看這位同學幾乎就快把擺爛倆字寫臉上了,估計當偵探也純粹是為了玩而已。
當然就這家底,確實也不用為了兩三塊麵包而奮鬥。
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在意自己破的案子是輸是贏。
斷錯案是非常有可能的啊,但只不過為了強行給自己洗白而提刀上路,這事你確定是這姑娘能幹的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這位姑娘就算真的想出去,我看她都未必能搬得動門口的那塊大理石。
把備用鑰匙藏在這,斷然是跟世界其他地方隔絕了。
估計睡眼惺惺到這種程度,而且就從那個黑眼圈的嚴重程度來講,都不是第一天三班倒。
就這,估計她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些什麼。
房間裡零散的散落了幾張報紙,基本都是些外文報紙,國內的新聞狀況是一點都不報道。
由於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並不是只有日本一個地方的治安相對較差,甚至就連華夏也比原時空的華夏治安狀況差了一丟丟,像大票上那種地方本身的治安狀況就已經夠拉垮了,在這種治安低buff加倍的平行宇宙裡就更加是人人夜之城,遍地哥譚市這麼一種境況。
因此,雖然說這幾天日本的治安狀況下降的有些厲害,只不過在其他的白人國家看來也就那樣。
他們自己家的治安狀況都爛的一塌糊塗,還有心情來管別人?
這年頭,在紐約大街上直接槍戰十幾個人,那都不能叫新聞。
因此,這姑娘大機率是從報紙上了解不到一丁點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