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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圓滿一家

忠山風電專案正式開工。風機建在海拔1650米的忠山山脊上。規模二十萬千瓦,造價三億八千五百萬,包括道路修築、基礎、安裝、地方協調、徵地、青苗、升壓站、35kV送電線路、併網手續。

按事先約定,春秋公司與成旺公司各施其責,全盤由程豐才掌控。

程豐才對伍春秋說:“再弄一個這樣的大專案,我都要被你榨乾了。”

伍春秋笑他:“誰讓你比我小几歲呢。”

忠山風電專案,是以春秋公司名義在忠山腳下成立施工專案部。

這時許巖已入職春秋公司,任總工程師。這時,他被伍春秋指派兼任忠山風電專案經理。陳建軍任安監主任,陸國強兼管協調和後勤,黃曲兒兼管財務,總工和技術員由程豐才派遣。

為了安全起見,改變原來的計劃,風機、塔筒吊裝由進哥出面,分包給中能建江北新能源工程公司。

至此,從城區至鄉下老家,沿線有三個工地,一個採石場,一個建材廠,伍春秋隔三差五地往返巡視一遍。

陳淑貞看著丈夫這忙辛苦,不免有些心疼,忙完自己的事,有時就幫丈夫開開車,陪他串上串下。

西鄉村的牌坊,承包給市建三公司,因為三公司有古建築專項技術。在程豐才的督促下,牌坊已經完成基礎工程,正在裝模。

原計劃牌坊造價四十萬,三公司的設計見到出資的是兩位大老闆,就建議增加四十萬,說要建就建個豪橫的。

程豐才問伍春秋對此有什麼想法,伍春秋說等我來了再說。

這日伍春秋夫妻和程豐才夫妻來到牌坊處,程豐才受三公司的慫恿,說:“老兄啊,搞個八十萬的?”

伍春秋呵呵一笑:“行吧,那就來個千秋萬代的。”

建這麼大的牌坊,每天都引來許多村民前來圍觀看熱鬧。

陳淑貞和苗玉輝望著這兩個男人,對身邊的人哈哈大笑:“你們看啊,這兩個人發寶了,八十萬建個牌坊,不是拿磚砌,是在拿錢砌。”

圍觀的村民拍手大叫:“砌!砌!砌!”

程豐才想起村道加寬的事,問陳淑貞:“財政撥款呢?我要準備動工了呢。”

陳淑貞哦了一聲,說忘了。

伍春秋說先自己墊資吧。他對妻子說撥款的事,一個月內拿下來哦。

陳淑貞說保證完成任務。然後她對苗玉輝說:“你別站到側邊只顧看熱鬧,牌坊和修路的事,你得參與進來。這樣吧,財務大權你掌著。”

苗玉輝爽快地答應下來:“行。別的事幹不了,管這個事還能信任。”

陳淑貞擂一下苗玉輝:“別高興得太早了,以後還有你忙的時候來。哈哈。男人為了振興西鄉拼命,我跟你得替他們分擔點,別真讓他們把命拼掉了,要守寡。”

這話引得在場的村民哈哈大笑。

苗玉輝驚奇地問:“他們還想做什麼?”

陳淑貞說:“這兩個猴公子啊,讓我負責申請了個振興鄉村示範村,市政府已經批下來。”

苗玉輝問:“那都要搞些什麼名堂出來?”

陳淑貞說:“農田平整,修築機耕道,水渠硬化,魚塘清淤,塘堤水泥結面設圍欄,路燈,自來水,文化活動中心,等等。”

苗玉輝問:“這得上億的錢吧?錢從哪裡來?”

陳淑貞笑了:“這我就不大明白了。”

程豐才說:“反正不會要你們賣掉首飾珠寶。”

苗玉輝說:“弄這麼大的場子,賣了珠寶首飾也應付不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搞出個什麼名堂來。”

突然,伍春秋唱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程豐才跟著唱了一句:“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

兩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逗得捧腹大笑。

梁寒豔向市委市政府提交的建議,經過論證,正式透過,隨即試行。除市委書記和市長,其餘黨組成員,科局正職,一律下鄉蹲點,每人抓一條產業鏈,保證每週有一天在點上辦公。

正如伍春秋所料,梁寒豔被老頭子點名蹲點西鄉村,作為全市試點標杆,帶動全市鄉鎮產業邁向新天地。

梁寒豔準備下鄉的前一天,心裡慌慌張張的,打電話給陳淑貞:“姐,我下去了住哪吃哪啊?”

陳淑貞笑道:“揹著書包上學去,當然是住學校、吃學校啊,還能哪啊哪。”

“姐!”梁寒豔都快急哭了。

陳淑貞斥道:“還能住哪吃哪,你腦子空的啊?”

“好嘍,我知道了。”她破涕為笑,“那明天你和哥送我回去。”

“官不好當吧。”陳淑貞逗她。

梁寒豔不滿道:“都是他弄出來的花樣!”

陳淑貞嘻嘻笑了:“你只能是幹這個的料,怪誰呢。”

第二天,梁寒豔和顧雨裳都帶上自己的行裝,隨伍春秋夫婦去了西鄉。

四人三車來到伍家,陳淑貞把她們兩人安排在樓上的一間客房裡。

兩張床,兩個女人,一週一天,大機率早來晚歸,其實也就中午有個休息的地方。

因為是全市的標杆試點,顧雨裳肩負著宣傳口對振興鄉村示範村的傳播重任。

財政撥款偏重西鄉,李珍作為財政局預算科長,每個月都隨梁寒豔來西鄉現場辦公一天。

每當這一週一天到來,陳淑貞就把玉恆媽叫過來招待梁寒豔她們。有時候,梁寒豔把母親帶下來,幫著玉恆媽打下手。

伍春秋把梁寒豔託付給堂叔,要堂叔全力配合她的工作。

梁寒豔也隨伍春秋稱呼:“堂叔,示範村是您提出來要搞的,示範村怎麼搞,首先聽您的,我才是配合的。”

堂叔說:“梁市長你搞錯了,示範村不管是誰申請的,我也是個配合的,都聽春秋的。”

梁寒豔瞪著伍春秋:“那都得聽你的了?”

陳淑貞打趣說:“能聽我的嗎?”

伍春秋望著妻子:“到最後,都得聽她的。”

陳淑貞望著丈夫,質疑他:“你什麼意思?”

伍春秋走開去,不回答她的問題。

陳淑貞笑斥他:“現在越來越翹尾巴了。”

梁寒豔哈哈大笑,擂了一下陳淑貞。

下次回西鄉,伍春秋把米陽帶了回來,車子在村道上開開停停,和米陽站在村道上指指點點。

返城時,伍春秋把黃玉英帶上車,然後和她在小學部下了車,拉她爬進側邊的山衝,起碼進去一個小時,兩人才氣喘吁吁,從這個叫松樹衝的山衝裡走出來。

回到村道上,伍春秋吩咐黃玉英腦子裡多盤算盤算,再拉我堂叔來詳細察看一遍,跟他商議一個完整規劃方案。黃玉英只是默默地點著頭,然後跟陳淑貞告辭,走路返回家裡去。

伍春秋爬上車,陳淑貞問:“神神秘秘的,兩個人到山衝裡去做什麼?”

“你這麼聰明,也想不到?”伍春秋故意吊她的胃口。

米陽聽陳淑貞這樣問,掩嘴笑著:“姐懷疑你們進山裡,去幹偷偷摸摸的事。”

“你個不害臊的小蹄子!”陳淑貞狠狠地掐了一下米陽的胳膊,米陽喲喲喲大叫,不服氣:“寡婦門前是非多,伍哥你也太明目張膽了。”

陳淑貞突然沉默下來,臉無表情。

伍春秋忍不住撲哧一笑:“你不會把米陽的話當真了吧?”

“我有這麼蠢嗎?”陳淑貞也是撲哧一下:“上當了吧,你們兩個!真當我不明白嗎?你帶她進去,察看養豬基地場址去了,你想把養豬基地交給玉英來掌管。”

“真是天生一對。”米陽嘀咕了一句。

不到一個月,西鄉村的牌坊和村道加寬工程全部竣工。

村道兩側,看得見的當面山坡,到處是醒目的不鏽鋼架宣傳圖牌,內容是振興鄉村經濟、共同致富的照片、漫畫、標語陣列。

竣工的那一天,伍春秋和程豐才拖回一車禮花鞭炮,交給毛叔帶幾個人計劃著燃放。

陳淑貞拉著梁寒豔、顧雨裳、李珍,都來了西鄉。

按程豐才的意思,這天在程豐才家大擺鄉宴,鋪開場面慶賀了整整一天。

梁寒豔下鄉蹲點,在半個月時間裡,已經同時開展農田平整,水渠硬化和魚塘清淤工作,西鄉村已經呈現出一派熱火朝天的振興景象。

每一個關鍵節點,都在顧雨裳的精心製作下,及時在電視裡展播,鼓動著其他鄉村試點加速振興進度。

程豐才對梁寒豔說:“梁市長,過年前,能把路燈架好不?”

梁寒豔說:“程總是個大能人,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完成啊。”

程豐才呵呵笑道:“你也學著你姐夫的了,總是給我壓擔子!”

自從梁寒豔和顧雨裳經常來西鄉,伍家的客人也跟著多了起來,章若嬌也要經常來燒煮飯招待她們。

伍春秋覺得有點不方便,就跟吳玉恆商議:“是不是把爹孃的喜事給辦了?”

吳玉恆說:“行啊,那我跟淑貞馬上商量。”

陳淑貞覺得回龍山大師講的判語都滿足了,就笑著說:“那就讓他們馬上圓房吧。”

吳玉恆說:“還是一切從簡吧。到城裡辦幾桌,就叫家裡幾個人和附近的親戚聚個餐。如果展開場面做酒席,大家都累。”

陳淑貞說:“那我就跟兩老打個商量,問問他們的意見。”

結果伍惠如認為,他跟章若嬌的事辦得太簡單,總覺得有點欠妥,好像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似的,更主要的是有點太委屈了章若嬌。畢竟是人家進伍家,伍家要對人家有個禮數。

陳淑貞覺得爹的想法也有理,便把爹的意思轉達吳玉恆。吳玉恆表示爸的想法有點多餘,我媽是什麼個性,他老人家不是不知道,兩家都幾十年的交情了,媽是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東西。

但陳淑貞仍然支援爹的想法,覺得還是按爹的意思辦事為好,免得老人家以後總為這事犯嘀咕,這對老人的身心健康不好。

她說反正是在城裡辦酒席,出了錢不用操心席面的事,大家帶張嘴去吃吃喝喝,吃喝完了,嘴一抹,灑脫一身,拍屁股走人。

她說還是不收紅包,就請大家喝杯喜酒,陪兩位老人喜慶喜慶。

吳玉恆見陳淑貞如此支援,想想這也是伍家對自己母親的重義,同時也是為了塞外人的口舌,就對陳淑貞說:“行吧,那就依你的意思辦吧。”

於是,陳淑貞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堂叔,說了給爹和章媽辦婚事的想法。堂叔聽了先是一驚,然後迅速表示:今天就向親朋好友發通知,訂班車,後天一早就往城裡趕。

當天晚上,胡友國和姐夫兩家六口趕到忠山。陳淑貞把忠山賓館酒樓和五樓客房全包下,又讓陸國強把鄉下四老接來城裡,全住進賓館。

晚餐的時候,昭然領著張鐵軍和王芳突然來到餐廳。陳淑貞知道是女兒把他們兩個叫回來的,揪著她耳朵斥道:“你真無聊!他們兩個這麼遠,告訴他們做什麼?回來陪你瘋?”

張鐵軍和王芳都笑著對嬸子說:“這是我們孩子的事,您別干涉。”

“一個個翅膀硬了是吧。”陳淑貞笑斥道。“快吃飯,吃完了,你們幾個小傢伙自己出去玩。”

晚餐後,幾家人仍坐在桌邊談著後天的婚事。

伍春秋想起這樣的大事,怎麼少得了程豐才來掌控全域性呢。可他打程豐才的電話,10086說不在服務區。

陳淑貞就打苗玉輝電話:“程豐才哪去了?後天得請他過來主持大局。”

苗玉輝吞吞吐吐,半天不回答。

陳淑貞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問苗玉輝:“程豐才有另一個電話號碼嗎?”

起初苗玉輝不想說,被陳淑貞質問:“什麼意思啊?一個電話號碼也得跟我保密?”

苗玉輝忙說:“不是這個意思,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是什麼樣的人。”說著,她便把另一個號碼告訴了陳淑貞。

陳淑貞一邊撥新號碼,一邊心躁起來:是不是兩個人吃撐了扯皮吵架了?電話一通,陳淑貞對著手機半嗔半罵程豐才:“什麼意思?老闆當大了,開始嫌棄糟糠之妻了是不!外面的狐狸精是有點迷死人,但都是吸血鬼。”她緩了口氣,“你在哪,晚上給我們飛回來,後天你二伯跟章嬸的婚慶,能少得了你來掌控嗎?”

伍春秋斥責妻子:“你這麼嘰裡呱啦的一大堆,也要讓人家插得進話啊。”

陳淑貞自嘲地一笑,說:“程豐才!這都是被你氣的,回來跟你算賬!”

屋裡人鬨堂大笑。

程豐才馬上回復:“到了西南省,但今晚上一定趕回來。”

陳淑貞說:“這還差不多。”

然後又撥通苗玉輝電話:“明天早點過來酒店,幫著做事啊。”

苗玉輝連連應承。

大家都笑陳淑貞太霸道了。

這時,伍春秋大喜:“爹媽的喜事,我們事先並沒有定日子,想不到後天臘月十六日,竟是建除十二神定日,是結婚訂婚合婚的大喜日子。都說擇日不如撞日,偏偏後天撞上這麼個大好日子,說明爹媽的婚姻,乃是天作之合。”

吳玉恆聽伍春秋這麼一說,激動得哽咽了。她立即跑向母親,抱著母親喃喃道:“媽,聽到了嗎,哥說的話你聽到了吧。你們兩個走到一起,會給我們帶來幸運的。”

章若嬌輕撫著女兒的肩:“媽知道了,我們都會幸福。”

姐夫大呼:“你們伍家三個傢伙,也太能煽情了吧!”

姐夫的話音未落,陳淑貞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開啟手機一看,是昭然的號碼,聲音卻是兒子的:“媽,姐她們把酒吧砸了,砸了個稀巴爛。現在好多人圍住了我們。”

霎時,餐廳裡的人大都站了起來,一臉的慌張。只有伍春秋夫婦,姐夫及胡友國坐著未動。

伍春秋招呼大家別慌,都安心坐下。

陳淑貞在電話裡對兒子說:“別怕。軍哥哥在嗎?”

“我們都躲在軍哥哥身後。”

“行了。聽軍哥哥的話,別怕。”說完,關了手機,把手機放到桌上。

吳玉恆擔心地問:“行嗎?”

姐夫對伍春秋夫婦說:“你們兩個去一個,弄清楚什麼情況。”

陳淑貞正欲起身,伍春秋忙攔住她:“我去。”他擔心妻子去了,事情會越鬧越大。

伍春秋去後不久,領著六個孩子回到了餐廳。

張鐵軍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當時,張鐵軍領著鵬程三強浩然在喝咖啡,昭然和王芳兩人坐在吧檯前喝黃酒,中途有三個光頭男把昭然和王芳圍住,丟了兩顆搖頭丸在兩人杯裡,逼著她們喝下去。

昭然和王芳抓起杯子往吧檯裡一砸,同時,昭然一聲吒喝:“想死啊你們!”

這邊張鐵軍一聽昭然聲音不對,聞聲望過去,頓覺出事了,立馬身子一騰,躍到吧檯前唰唰幾下,把三個光頭打趴在地。

昭然和母親一樣的性子,招呼三強鵬程和弟弟,讓他們拿起桌上的杯子瓶子砸三個光頭。

酒吧的保安過來想捉昭然她們,被鐵軍一個個踢飛,在地上打滾。

一會兒,酒吧門口湧進來十二個兇巴巴的男孩子,手裡全都拿著棍棒,把張鐵軍他們圍在中間。王芳馬上抱住浩然扶在身前,站到張鐵軍身後。浩然悄悄把手伸進姐姐的衣袋裡,拿出手機悄聲跟母親打電話。

張鐵軍手插入口袋,摸著手機在口袋裡發了個訊號,然後伺機而動。

地上的三個光頭見來了幫手,想要爬起來,被張鐵軍三腳踢回去。

那十二個握棍棒的孩子正欲圍攻過來,酒吧門口突然衝進來大批荷槍實彈的特警,將整個酒吧圍了個水洩不通。一部分特警不容分說,把十二個手持棍棒的孩子,以及躺在地下的保安一併銬走。

張鐵軍示意特警:腳下這三個光頭才是毒犯。

領隊的特警指揮部下,架走三個光頭,然後朝張鐵軍唰的一聲敬個警禮,領著全體警員迅速離開。

接著進來幾個民警,開始展開後續調查程式。

伍春秋趕到的時候,民警正在詢問張鐵軍幾個孩子。民警要昭然在筆錄上簽字,伍春秋正欲代簽,被張鐵軍一把攔住,怒瞪民警:“什麼意思!”

鵬程一聲怒喝:“滾!”

幾個民警一時懵住了,正欲發作,門外邁進一位身著二級警銜服的警督,一見伍春秋,立馬過來握手:“伍總,不好意思,這兄弟不懂規矩。”然後轉向張鐵軍,握手道:“你好。多謝!”

伍春秋指著身邊這群孩子,對警官說:“閔所,你好。這都是我的孩子,和侄兒侄女。”

昭然朝閔所道:“閔伯伯好。”

閔所摸摸昭然的頭,含笑道:“跟弟妹一樣的相貌。”他朝昭然說,“昭然,以後少來這種地方,聽伯伯的,記住哦。”

昭然點點頭。

閔所朝張鐵軍吩咐:“回吧。”

張鐵軍朝閔所點頭致意,然後挽著伍春秋往外走:“叔,我們回去。”

陳淑貞聽完張鐵軍的描述,笑斥道:“好威風啊,你們!一幫臭崽子!”

陳國平在旁邊笑了:“打贏了就好!”

岳母斥道:“父女倆一路的貨,生個外甥女都沒脫樣!”

餐廳裡湧起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第三天,酒宴如期隆重舉行。伍惠如和章若嬌這一對老人,歷經漫長的人生苦旅,經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思折磨,終於走到一起,圓了你情我願的伴侶夢。

酒宴中,王進夫婦打來電話,說這邊有事硬是走不開,來不了,電話裡向叔叔嬸嬸致個賀。伍春秋把電話給爹媽接聽,爹媽感謝王進夫婦的祝福。

婚宴後,陳淑貞有意拉苗玉輝上五樓客房小憩。

兩人走進客房,關上門,陳淑貞問苗玉輝兩口子鬧矛盾的究竟。苗玉輝說因業務往來,程豐才經常接觸一位女客戶。這個女客戶是外省駐江北辦事處的主管,年輕,漂亮,開放。兩人接觸多了,就發生了私情,被苗玉輝查到,兩口子因此鬧得不可開交。

苗玉輝說丈夫的外遇,自己也有責任。她說程豐才想生個女兒,自己一直沒鬆口。最近為了遷就程豐才,她才答應生第二胎,程豐才因此收斂了與女主管的私會。不想苗玉輝懷孕期間,程豐才又與女主管舊情復燃。當苗玉輝發覺後,非要打掉胎兒。

陳淑貞知道是這個原因,就開導苗玉輝,說男人有錢了,沒一個不是這樣的貨色,就認命吧。她說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什麼外遇不外遇,就當男人的一種興趣愛好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苗玉輝還是熄不滅這份妒火。

就在陳淑貞勸導苗玉輝的第二天,夫妻倆一句話不對頭,又發生爭吵,糾纏之間,苗玉輝差點流產。

伍春秋知道了這件事,就找到程豐才,說現在有女兒了,再與別的女孩子發生關係,會不會聯想到,外面的女孩跟女兒輩分相同,有沒有亂倫嫌疑?

程豐才聽了伍春秋的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立馬消失了對女主管的慾念。他笑罵伍春秋怎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伍春秋笑說人就怕用腦子。他問程豐才:“還想跟那個女孩纏綿嗎?”

程豐才說:“被你這麼一說,還能嗎?”

因臨近年底,公司裡太多的事需操辦,胡友國和姐夫兩家,於婚宴後的當晚,就和兩位新人道別,說過不了幾天,就回來過年了,要兩老好生恩愛。

幾天後,胡友國突然於傍晚打來電話:有個搶修任務急需明天進場,今晚就得組織隊伍,連夜開拔,趕到工地。

伍春秋讓胡友國放心,保證搶修隊明天上午出現在搶修地點。

兩人講完話,伍春秋手機上就收到了胡友國發來的定位,還有一份搶修工程的技術檔案。

他隨即將定位和技術資料轉發給陳建軍,並撥通陳建軍的電話,把搶修任務交給他,要他親自組隊,當晚趕往工地。

陳建軍無奈地笑了:“這也太搶了吧。”

伍春秋一再叮囑:“這種急急忙忙的事,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給我守著工地,一分一厘都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