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慎從六皇子那邊回來沒幾天,六皇子魏陽就打算將烈酒在朝堂之上向洪熙皇帝奏明。
含元殿內,魏陽低頭跪在地上。
洪熙皇帝低頭看著平日裡什麼事情都不做聲的六子魏陽,之前在刑部裡事務繁忙也不來找朕,怎麼此時卻在朝堂上磕起頭來了。
隨即對著下方跪著的魏陽說道:“吳王有什麼事來請奏?”
六皇子聽到上位洪熙說話才敢低頭接著說道:“臣,近日得了一種烈酒,可大幅降低兵士受傷之後治療的風險,讓晉朝兵士能夠在疆場上勇猛殺敵!”
聽到魏陽此話,整個朝堂之上全然都沸騰起來,要知道打仗真正死在戰場之上的戰士只有死亡數量的三分之一,而剩下的基本都死於治療水平低下,被傷口感染髮膿發燒致死。
尤其是武將們,此時都急躁起來,紛紛對著六皇子議論紛紛。
洪熙皇帝在早年間也是個帶兵打過仗的王爺,自然知道魏陽此話的分量,隨即瞪著眼大聲問道:“此話屬實?”
魏陽抬頭看向身居高位的洪熙說道:“兒臣已經用刑部裡的死刑犯實驗過了,他們共十人,兒臣讓人給他們身上製造了戰場上足以致死的傷口,這幾日下來,經過普通軍醫的救治……”
還沒等六皇子說完,十皇子魏武就跳出來,看著魏陽急切的說道:“皇兄他們現在還活幾人?”
他此話也代表了一眾武將的心聲,皆眼神緊盯著魏陽。
穩坐於龍椅寶座上的洪熙皇帝,壓低著聲音,對著恭王魏武呵斥道:“魏武,這裡是朝堂不是你的恭王府!”
抬頭看到高臺之上的洪熙皇帝面色有些陰沉,此時也明白了自己有些急切了,隨即低頭對著洪熙彎腰行禮道:“兒臣知錯。”
“魏陽,起來說話!”洪熙看著跪在地上的魏陽。
聽到洪熙皇帝的話,魏陽才站起身來對著他們說道:“十人存活七人,這十人的屍身兒臣都帶來,就在宮門外等候。”
洪熙對著一旁的王公公說道,“讓李慎帶著這十人過來!”
王公公立馬點頭,小跑出殿外對著傳話太監說出了,“宣金吾衛統領李慎帶吳王魏陽所帶十人覲見。”
很快,等候在朱雀門外的李慎,就得知此事,隨即帶著十個自己從平林坊帶來的人,將這十個人拉著馬車進入皇城,這十個人裡面有三個是已經斷了氣的,但為了讓皇上和大臣們看清烈酒的作用,特地將死了的人也帶來。”
含元殿內,洪熙皇帝此刻也在殿內翹首看著李慎的到來。
但又想到了什麼,又吩咐著身旁的王公公讓太醫院的太醫都來殿內。
隨即整個大殿的人,代表著晉朝最高權力的人都在等待著李慎的出現。
很快李慎就帶著這十人來到了含元殿外,看到李慎來到殿外,洪熙皇帝率先起身,大步流星的向著殿外走去,身後緊跟著的是諸位大臣,其中武將們的臉色都是一片漲紅,此刻顯得十分興奮。
眾人看著李慎跪在一邊,洪熙皇帝擺了擺手,說道:“一邊去吧。”
扭頭對著六皇子問道:“這就是那十個人?”
六皇子點了點頭,低著頭恭敬的說道:“父皇這幾人雖受重傷但都還是窮兇極惡的死刑犯,讓兒臣來為您接觸他們吧。”
洪熙皇帝也不管六皇子所說的話,徑直走到一名活下來的人面前,對著他說道:“朕問什麼你答什麼!”
“你這傷是什麼時候有的?”說著就掀開這人身上裹著的棉被和衣物看著他身上的傷口。
這七人此時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將們包圍著,心中不免有些膽怯,結巴的說道:“就在前幾日,大約四五天了。”
洪熙皇帝點了點頭,對著圍在一起的武將們說道:“都看看吧。”
隨即這幾人便像是幾隻小白鼠一樣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將手中轉來轉去。
而此時低頭站在一旁的李慎就看著這些人的反應,他還真沒想到一個蒸餾酒就能讓皇帝如此認真。
一旁的六皇子則是站在洪熙皇帝身後,時刻警戒著生怕這些人突然對著洪熙皇帝出手。
洪熙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不用如此,朕是一國之君,朕還真不相信他們這幾人敢對朕出手!”
一旁的武將們也插話呵呵說笑道:“吳王殿下,您是沒見過當年皇上在西北帶著我們去平定叛亂的時候的模樣,這種的玩意都見多了,何況是幾個受了重傷的小人物。”
洪熙皇帝也此時一臉笑意,顯然對他的話語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