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託齊雲茹的吉言,婚禮這天晴空萬里,天空一片澄澈,湛藍如藍寶石一般,陽光也好的沒話說,氣溫比前幾日也回升了不少。
聖心教堂被這幾天的秋雨洗刷乾淨,就連門前草地上的小草也綠的精神。四周全是白色的玫瑰紮成的花球,還有粉色蕾絲點綴其中,一派西式風格,浪漫到了極點。
蘇郡格的婚紗已經穿好,經過三次的修改這次婚紗終於能拖地了。之前齊昱都沒有料到蘇郡格竟然有一米七多的個頭,因為這件婚紗本就不屬於她,而是簡奉儀的……
挽著蘇郡格的手沿著紅毯走去,在兩旁賓客熱烈的掌聲中,他的心情卻低落極了,臉色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裡去。在他的臂腕裡,本該是那個嬌小柔弱,清純可愛的身影,可現在臂腕裡的女子只矮他一頭,氣質高貴,明豔動人,甚至傾國傾城。
緩緩地從地毯這頭走向那頭,蘇郡格依舊是沉著冷靜的面容,可她畢竟嫁人了,在那麼多的驚歎與祝福中走進了婚姻的城堡,挽著她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但是他們只認識了一個月,見面不過十次,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說她與他很相配,那又如何?她不瞭解他,能知道的就是他的那些風流韻事,還有一個因為他而小產的女子正在醫院裡住著。
現在說後悔還來得及嗎?很不自覺的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那個站著父親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取而代之的是鼓掌祝賀的客人們。心中一沉,在父親將自己的手交在齊昱手中的時候,她就註定要一個人了……
地毯這麼長,怎麼還走不到頭呢?
神父安東尼微笑地看著這對新人,開始宣讀禱告詞。今天安東尼的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為新人主持婚禮了,而這一對是他見過的最出色的,新郎英俊非凡,新娘美麗動人,用中國的一句古話說,“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對新人看不到欣喜也看不到甜蜜。
“不用緊張!”安東尼在中國呆了五年,他的漢語說的非常流利,微微一笑,“放鬆就好。”
“Will you love her, cherish her, keep her, honor her in sickness in health and forsaking all other cleave you only under her so long as both shall live”
“OK!”新郎的回答很乾脆,但卻不是“Yes,I do。”
真是出乎意料,安東尼甚至有些吃驚,尷尬的一笑,帶著疑問的表情看著齊昱的滿不在乎,沒有他想要的回應,只好尷尬一笑,聳了聳肩,又問蘇郡格:“Will you love him, cherish him ,keep him, honor him in sickness in health and forsaking all other cleave you only under himso long as both shall live”
“……”新娘點了一下頭。
安東尼真是大跌眼鏡,新娘點一下頭,這是什麼意思?!這兩個人太不可意思了!哪怕是提前報備過,他還有有些生氣,婚姻是神聖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呢?!oh!my god!
邵震趕緊在安東尼抓狂之前在他的耳邊提醒了一下。
安東尼皺著眉頭,他極不情願,可是看著這四周荷槍實彈的那些士兵站得裡三圈外三圈,最終他還是祝福道:“Now i pronounce you husband and wife, and hope you'll be both very happy.You can chang your ring.”
齊昱有些驚異,這戒指原本是買給簡奉儀的,試過一次,簡奉儀戴有些大,說是要去改戒圈,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往蘇郡格的無名指上一套,卻發現是這樣的合適,在她白皙的面板上鑽石折射的光芒更加耀眼。蘇郡格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所以她沒有留意到齊昱臉上閃過的那一絲表情。
揭開蘇郡格的頭紗,在嘴唇將碰未碰的一刻,蘇郡格先一步將頭轉到了一遍,她的初吻,就這樣似是而非的沒了。
安楚辰在下面看著蘇郡格那冷冰冰的臉,她寧願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也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郡格,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傷人!人群中,安楚辰背過身去,準備離開,他不知道新娘該拋花球了。
因為後背被擊中,安楚辰在他轉頭的瞬間也看到了蘇郡格在純白色的婚紗中轉身,雖然有些吃驚,那也只是一閃而過她微笑如天使。
撿起地上的花球,他回以微笑,將花球塞給一旁那位因為沒有搶到花球而失望的小姐,低頭走人了。
齊昱規矩的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靜靜發生,他只覺得蘇郡格不像是在拋花球而是在拋繡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