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瑾瑾被鬧鐘叫醒，揉著惺忪睡眼，發現陸宇程已經起來了。坐起身，深吸一口氣，打了個噴嚏，她皺眉又吸一口氣，尋著味道拿起陸宇程的外套聞了聞，拉開臥室門對廚房的陸宇程發出質問，“你抽菸了？”

陸宇程抬眉看辛瑾瑾滿臉不可置信，走近她接過自己的外套，解釋得溫柔，“你昨晚睡著了，我和老羅去了趟酒吧！”

辛瑾瑾眯眼盯著陸宇程，試探問，“因為我跟你說的事情？”

陸宇程刮刮辛瑾瑾的鼻子，“有這個原因，也有我的事，要去麻煩他，總要提前社交一下！”說著，推她往衛生間走，“去洗漱收拾，上班要遲到了！”

辛瑾瑾一步一回頭，眼神不安地盯著他，陸宇程對她笑得安撫，“別想太多，就是去喝了一杯！”

辛瑾瑾抓過外套又聞了聞，陸宇程笑起來，“小狗嗎？”

辛瑾瑾瞪眼看著陸宇程，“我聞聞還有沒有香水味！”

陸宇程站在原地，等辛瑾瑾聞外套，滿臉堆笑，“我等老羅的時候，是有人想來找我喝酒，我預判了她的動作，遠遠就拒絕了！”

辛瑾瑾滿眼將信將疑，“以後不準趁我睡著，出門活動！”

陸宇程癟嘴委屈，“你這屬於限制自由！”看辛瑾瑾瞪著自己，馬上服軟，“下一次，我叫醒你，給你報備！”

走進辦公室，辛瑾瑾被人事部門叫去，三亞以後，她的身份成了公開的秘密，大家對她的態度從同事間的相互尊重，變成了上下級的諂媚，她很不喜歡這種氛圍，但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人事部主管Loris給她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得端正，笑得友善，“瑾瑾，我知道你在專案部位置尷尬，我和Mady商量過，當然，也向辛董徵求了意見，想給你調崗，你有哪個部門特別想去嗎？”

看到部門主管對自己的畢恭畢敬，辛瑾瑾很不舒服，她忍氣強調一句，“Loris，辛董也是這個意思？”

Loris繼續保持職業微笑，“辛董意思是以你的意願為主！”

辛瑾瑾低眉想了想，答得禮貌，“太突然了，我想想來答覆你！”走出人事部，辛瑾瑾直接去了頂層辦公室。知道父親剛開完視訊會議，便直接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前站得端正，“辛董，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怎麼安排我？”

辛臨知道女兒憋著氣，沒有安慰，仰身靠著座椅，盯著辛瑾瑾，“辛瑾瑾，以你的級別，沒有資格直接來問我你的工作安排！”

辛瑾瑾氣得跺腳，“爸爸，Loris說要給我調崗，說你同意了？”

辛臨站起身，笑得溫柔，給女兒招手，攬過她的肩背靠在辦公桌上，“你有什麼想法？”

辛瑾瑾低頭不悅，“我能有什麼想法？以我的級別，應該聽從安排！”

辛臨被逗笑，溫柔安撫，“如果有選擇，你覺得哪個部門，哪個位置更適合現在的你？”

辛瑾瑾疑惑扭頭盯著父親，“現在的我？”

辛臨點頭，變得認真，“工作半年了，在專案部，一直做著專案周邊的工作，接觸不到核心業務。我知道你在成長，但就本職工作效率來說，你也浪費了半年！對這些，你沒想過原因？”

辛瑾瑾沮喪地盯著父親，拉起父親的手往窗邊走，“爸爸，你的核心團隊都是精兵良將，他們不是不能接納外人，而是不願意浪費時間磨合，何況我是一個犯錯機率很高的新人。我當然有不甘啊，也一直咬著勁，想提高自己，足夠優秀，跟他們無縫銜接，好好配合！”

辛臨聽了女兒的話，笑得欣慰，復又重新攬上女兒的肩膀，“回到最初的問題，你想繼續待在專案部？你認為給你多長時間，能融入他們？”

辛瑾瑾不確定地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辛臨接過話，“即便配合上了，又能怎麼樣呢？把自己培養成像Mady那樣出色的職場人？”看女兒想聽自己說下去，辛臨帶女兒走去茶水區，給她倒了杯水，跟她對桌而坐，認真道，“你知道我一直在關注你，肯定會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給Mady提醒？”看女兒誠實搖頭，辛臨繼續道，“因為讓你去接觸專案以外的世界，本來就是我的初衷！你願意進雲投，我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培養一個精兵良將，而是，培養一個雲投的接班人！對你來說，識人善用，遠比讓自己變成一個專業的人更重要！你需要會，但不用精！專案部門從來不是你的戰場，你要記住，你的戰場是帶領整個雲投去跟別的公司爭搶市場蛋糕，讓你的員工高薪厚職！”

辛瑾瑾看父親眼裡有光，突然有了鬥志，“所以，你對我有什麼安排？”

辛臨不動聲色，示意女兒喝口水，等她喝完，才起身伸手拉女兒站起來，語氣溫柔堅定，“小辛總，帶著目標去思考過程！我對你沒有安排，而是你自己有什麼安排，想好了來知會我，我儘可能幫你辦！”還沒想明白，辛瑾瑾就被父親送出了辦公室，“陸宇程什麼時候上班？我給你放一天假，去跟他聊聊，讓他陪你一起想！”

辛瑾瑾回頭皺眉看著父親不滿道，“你在培養女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辛臨撇嘴笑笑，“想跟我女兒一起走，他也得不斷進步！”

坐進工位，辛瑾瑾給陸宇程打電話，“我爸爸給我放了一天假，讓我找你聊聊！”

陸宇程剛帶著李寶兒走進羅良傑的診室，接到電話，安排好侄女兒，跟辛瑾瑾約了個她公司附近的咖啡廳，驅車前往。在窗邊看到辛瑾瑾，看她狀態還算平靜，陸宇程買了杯咖啡坐過去，試探詢問，“出了什麼事？”

辛瑾瑾深吸一口氣，把吐氣變成嘆氣，將父親和自己的對話和盤托出，陸宇程聽完抬抬眉，笑得溫柔，“所以小辛總，你有什麼想法？”

辛瑾瑾皺眉看著陸宇程，“你也取笑我？！”

陸宇程收起笑，認真道，“這不是取笑，是鼓勵！你想了這麼久，知道你爸爸是什麼意思了嗎？”

辛瑾瑾盯著陸宇程，眨巴著眼睛，“你說給我聽聽？！”

陸宇程被逗笑，“我覺悟不夠，還需要進步！”

辛瑾瑾瞪眼恨著陸宇程，“陸宇程，我本來鬥志滿滿，但是沒有方向，現在很著急，你知道嗎？”

陸宇程喝一口咖啡，看窗外天氣不錯，站起身伸手給辛瑾瑾，“陽光明媚，有時間就別總是坐著，出去走走？”

辛瑾瑾不情願地站起身，把電腦包遞給陸宇程，牽住他的手，“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很著急！”

陸宇程輕笑點頭，“著急也不能明天就接班吧？還是需要回到最初的問題，想想自己需要做哪些準備，哪個部門或者哪個崗位能給你提供學習的機會，不是嗎？”

辛瑾瑾拉住陸宇程頓足，給他做了個靜音的手勢，自己低頭閉眼想了一會兒，拖著陸宇程重新走進咖啡店，把電腦拿出來，“你別說話，我有想法了！”

陸宇程叫來服務員，重新點了杯咖啡，給辛瑾瑾點了果汁，便交疊雙腿靠著椅背，微笑看她在電腦上認真操作。大概半個小時，辛瑾瑾興奮地把電腦螢幕轉向陸宇程，拉椅子去坐在他旁邊，“看看，這些就是我需要培養和鍛鍊的能力！你幫我補充一下！”

陸宇程拿起電腦，把果汁端到辛瑾瑾面前，“多喝點，我看你這麼認真，一定死了很多腦細胞！”

辛瑾瑾接過杯子，恨著陸宇程，“你快看！”

陸宇程認真看著螢幕，辛瑾瑾的腦洞很細膩，裡面甚至包括了“瞭解員工的家庭情況和需求”“學習酒桌文化”“多社交”“……”側頭看辛瑾瑾一臉認真，陸宇程想了想，拿出手機徵求意見，“管理我不懂，但我可以找個懂的人給你指點一二，你願意嗎？”

辛瑾瑾點頭，“當然願意！”

陸宇程給陸宇彥打去電話，“在哪兒？一會兒去哪兒？”

陸宇彥頭都沒抬，“公司！一直在！”

陸宇程點頭，“四十分鐘，我帶瑾瑾過來跟你請教幾個問題，你安排大概一個小時給我們！”

陸宇彥拿起電話，關了擴音，“瑾瑾？”

陸宇程側頭看辛瑾瑾滿臉期待，不禁捏捏她的臉，對陸宇彥笑道，“嗯，辛董要給女兒機會了，她現在很著急！”

陸宇彥理解地笑了，“可以！來了就一起吃午餐！”

掛了電話，陸宇程督著辛瑾瑾喝完一杯果汁，拉她走出咖啡廳，“我只當司機，不打擾你，有什麼問題，自己想清楚，一次性問完，她很忙！”

辛瑾瑾專門坐在了後座，繼續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打著字。陸宇程降下車速，從後視鏡看辛瑾瑾一臉嚴肅，扯唇笑而不語。

陸宇彥專門在公司樓下來接他們，看到辛瑾瑾，很熱情去拉她下車，還佯裝生氣地責備，“有事就想起我了？平時都不想我嗎？”辛瑾瑾剛要開口解釋，陸宇彥攬住她的肩膀往裡走，笑得燦爛，“跟熟悉的比自己年齡小的人，可以用這種方式打招呼，主動權在自己手上，還能讓別人知道我倆關係親密！”

陸宇程跟在兩人身後走進辦公室，辛瑾瑾跟陸宇彥把事情說清楚了，拿出電腦給陸宇彥，“彥姐，你幫我看看！我的想法是，先確定我需要學習的內容和掌握的技能，再匹配相應的部門！”

陸宇彥抬眼看一眼沙發上的陸宇程，“你教的？”

陸宇程搖頭，“她這麼聰明，當然是自己想的！”

陸宇彥上下滑動著螢幕，對辛瑾瑾的態度變得嚴肅，“我時間不多，就直說了！想法和步驟沒問題，但你的關注點錯了！你下面有人事部門，這些問題是他們的工作，跟你無關！”邊說，邊在螢幕上指點。

陸宇程看辛瑾瑾一副受教的模樣，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是自己說這番話，免不了跟辛瑾瑾有一些爭論，浪費了時間，效果也不好！乾脆找個她能信服的，一說她就能懂。站起身晃悠到陸宇璽的辦公室，陸宇璽抬眼看到弟弟，輕笑一下，“現在年輕人找男朋友，還要自帶家教屬性嗎？”

陸宇程皺眉看一眼姐姐，“一起午餐？”

陸宇璽挑挑眉，“謝謝少爺體恤！恭敬不如從命！”

陸宇程不解，“婚姻生活不美滿，吃槍藥了？！”

陸宇璽抬眼跟弟弟對視，“瑾瑾要學習，為什麼不能找我？我哪兒不好？！”

陸宇程瞭然，頂腮忍笑，“你很好！只是你們太熟了，我怕你壓不住她！”

陸宇璽恨一眼弟弟，轉而起身八卦，“辛董什麼意思？”

陸宇程抬抬眉，“我猜是三亞以後，瑾瑾的身份被完全暴露了，在現在的部門位置就很尷尬，Mady不願意接這麼燙手的山芋，所以和人事部門聯合，一起去給她爸爸做工作，想給她調崗！她爸爸本來就不想女兒在一個部門待太久，於是順水推舟！”

陸宇璽點著頭，若有所思，“所以，辛董是不支援女兒殺回去，給Mady一個下馬威？”

陸宇程輕笑一下，“他這麼寵女兒，怎麼可能不給Mady一個教訓？但Mady是功臣良將，他也怕寒了下屬的心！所以，不是把工作推給我了嗎？”

陸宇璽笑起來，抬手拍著弟弟的肩膀，“你接了？！”

陸宇程無奈抬眉，“老丈人要試探我，專門找了一個跟雲投完全沒關係的我來給她女兒上這一課，我能說不接？”

陸宇璽止不住笑，“陸宇程！你也有今天，被拿捏得死死的，還不得不從！”

陸宇程癟嘴點頭，“嗯，大家目標清晰一致，我也確實是那個最合適的棋子！”

陸宇璽笑得停不下來，“可以啊，這麼清楚自己的定位，還甘之如飴！”說著，走去拉開辦公室的門，“走，陪我去看看，這個學生我到底能不能教！”

兩人走進陸宇彥的辦公室，看辛瑾瑾在她的指導下，認真做筆記，虛心請教。兩人只是安靜地笑看著，沒有多話。一行人一起吃了午餐，辛瑾瑾本來不想走，但知道陸宇彥下午還有幾個會，只能惋惜拜別。坐上車，抱著電腦，像得到了什麼秘籍，心情大好，“跟彥姐聊聊，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陸宇程點頭，“那就好！說明沒有所託非人！想去哪兒？”

辛瑾瑾搖頭，“回家！我要再整理一下，想清楚，接下來怎麼做！”

陸宇程換了方向，辛瑾瑾疑惑，“不是回家嗎？”

陸宇程委屈道，“小辛總，我陪了你一上午，你陪我去走走，不過分吧？這麼好的陽光，不能辜負！”

辛瑾瑾同情地皺眼睛看著陸宇程，伸出兩根指頭妥協道，“兩個小時！”

陸宇程輕笑，“好！”

把車停在路邊，兩人牽手走在早春的城市花園，陸宇程故作不經意地問，“陸宇彥有給你什麼方向嗎？”

辛瑾瑾搖頭，“沒有！但我能總結出一個方向！”

陸宇程低眉看著辛瑾瑾，點頭輕笑，“我相信你！”

辛瑾瑾挽起陸宇程的胳膊，“我跟彥姐聊天，聽她說了這麼多，我覺得好像沒有哪個部門適合我！因為我需要培養的不是專業技能，而是綜合能力！”

陸宇程欣慰地點頭，“所以，你有什麼初步想法？”

辛瑾瑾搖頭，“還不知道！”

陸宇程想著措辭，循循善誘，“如果沒有部門適合的話，就應該做你爸爸的秘書，或者，大膽點，自己申請帶領一個團隊！”觀察辛瑾瑾的表情，有抗拒也有驚訝，陸宇程站定抱住她的肩膀，“想當秘書嗎？這是最直接接觸高層和各個人群的工作，需要的綜合能力也是最有門檻的。”

辛瑾瑾搖頭，“不想！”

陸宇程表現出一些遺憾，“那有沒有想過大膽一點，申請帶一個團隊？”

辛瑾瑾更是搖頭抗拒，“我憑什麼？”

陸宇程盯著辛瑾瑾的眼睛，認真道，“憑你有這個能力和資源！學習管理，就應該從管理小團隊開始！”

辛瑾瑾始終搖頭不自信，“我現在不行！我能帶領哪個部門的團隊啊？”

陸宇程一再鼓勵，“專業的話，操盤！如果考慮到環境熟悉的話，就在專案部門組建一個團隊！記住你爸爸的話，知人善用是你需要培養的能力！建立自己的團隊，去磨合，去完成工作，這份成就感能讓你走得更踏實！如果你有這份信心，一些專業以外，比如應酬，我可以幫你，等你有了自己的人，我隨時可以退出！再比如找專案，我也可以發動人脈，給你介紹，但需要你自己去談！”

辛瑾瑾彷彿天方夜譚，“我就沒想過，至少現在沒想過！”

陸宇程拍拍她的後腦，“那現在就想一想！有你爸爸給你託底，有我幫你處理外圍的工作，你只需要帶領你團隊的每一個人，讓他們人盡其用！這有沒有誘惑？”

辛瑾瑾從陸宇程眼裡看到了和父親一樣的光，內心是渴望的，但想到實際情況，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我不行的！”

陸宇程抬手彈了辛瑾瑾一個腦瓜崩，字字認真，“不能說不行！你可以說沒準備好，但這是一個思路，你自己去考慮！既然你爸爸讓你自由選擇，你如果有足夠的理由，他就不會拒絕！最重要的是，不能懷疑自己！你可以！我說的！”

辛瑾瑾摸著額頭，再次確認，“真的可以嗎？”

陸宇程堅定點頭，“如果你想，就一定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去想，只要你的方案確實可行，你爸爸同意了，就大膽往前走！需要什麼幫助，你開口就行！”

辛瑾瑾剛燃起鬥志，一想到Mady，馬上打個寒顫，心虛道，“跟Mady搶人，搶專案，我不行的！”

陸宇程皺眉看著她，“辛瑾瑾，本來這是你的工作，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但你現在這個態度，我想逼你一次！比Mady厲害的人，都可能是你的對手，你不先練練手，以後遇到一個氣勢強的，就退縮嗎？Mady很厲害，這是事實，但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能不及你十分之一，你現在佔著天時地利，不去努力追求一次人和，我怕你以後會後悔！”

辛瑾瑾眯眼看著陸宇程，“你不是這麼爭強好勝的人，為什麼今天要逼我？”

陸宇程抬抬眉，認真道，“因為我不允許你懷疑自己！上了戰場，可以失敗，但絕對不能不戰而敗！失敗了我們就總結，慢慢去成功！退堂鼓是懦弱者的表現，你不懦弱！”

辛瑾瑾深吸一口氣，皺眉想了想，試圖說服陸宇程，“你知道Mady在公司是什麼一樣的存在嗎？”

陸宇程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終會成為你的下屬，為你馬首是瞻！你不戰勝她，就永遠別想領導她！放眼更大的圈層，你不去爭奪，就沒有主動權！你希望雲投在你手裡，坐吃山空嗎？”

辛瑾瑾立馬瞪眼搖頭，“當然不行！”

陸宇程點頭，“但你讓我看到你對下屬的恐懼！知道狼群的頭狼，如果露怯的話，下場是什麼嗎？被同伴撕咬瓜分！優勝劣汰，強者生存，這是職場規則！”說完，又軟了點語氣，“當然，你還有別的選擇，比如像我一樣，找個舒服安逸的工作，儘量避免這些鬥爭！願意嗎？”

辛瑾瑾盯著陸宇程，半晌才搖頭，“不願意！”

陸宇程輕笑捏捏她的臉，“那既然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辛瑾瑾重新挽起陸宇程的手，往前走，“其實你一直想跟我說的話是這些吧？爸爸讓我找你，因為他知道你會跟我說什麼，他希望我去跟Mady較勁，但他不能說，因為Mady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人！他知道我要接班，就一定要有能力服眾，不是因為我叫辛瑾瑾，而是用能力告訴大家，辛臨的女兒，不比她爸爸差！”說完，抬頭看著陸宇程，等他一句答覆！

陸宇程站定笑起來，幫她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頭髮，眼神裡盡是欣慰，“辛瑾瑾，你原本就應該屬於戰場！你不是畏懼，只是更希望和平！不管是誰想，前提是我們目標一致，誰把話說破，不重要！關鍵是，我知道你很清醒，這一點，很珍貴！”

辛瑾瑾盯著陸宇程，在他的表情和眼神裡，只看到對自己的信任和鼓勵，沒有其他！望了很久，才重重點頭，“我試試！”

陸宇程舒了口氣，牽起辛瑾瑾的手，抬手看一眼時間，“工作討論結束！現在約會，還有一小時二十分鐘！”

辛瑾瑾笑起來，“我可以多給你一些時間！”

陸宇程搖頭淺笑，“別，小辛總！給我養成這種習慣，你以後真忙起來，我會鬧彆扭！”

辛瑾瑾被逗笑，“陸宇程，你什麼時候跟我爸爸溝通的？”

陸宇程想了想，吸口氣，“愛你的人，對你的想法都差不多，很多時候，不需要溝通！”預判抓住辛瑾瑾打過來的手，調笑道，“你這些拳腳對我來說就是撒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這樣調情，不好吧？”說著，低頭吻上辛瑾瑾的唇，“以後直接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