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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班

辛瑾瑾開完會看到陸宇程打來兩個未接來電,有些吃驚,陸宇程很少在工作時間聯絡自己,馬上拿上手機去了樓道,“我剛才開會,沒帶手機!”

陸宇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勉強,“沒事!我就想跟你說,今天下了班自己安排,我有點事!”

辛瑾瑾眯眼疑惑,“自己安排沒問題,你這聲音聽起來好怪啊!”

陸宇程吸了一口氣,“崴腳了,在理療!”

辛瑾瑾馬上緊張,“在哪兒?嚴重嗎?”

“就是崴了一下,照照燈就沒事了!”陸宇程忍痛安慰道。

辛瑾瑾馬上打斷陸宇程,“好了,你別說話了!給我發給地址,我去請個假!馬上!”說完便掛了電話,徑直去了Mady的辦公室。到了骨科醫院,辛瑾瑾在一樓大廳就看到林浩,“浩哥,你來看陸宇程?他沒事吧?”

林浩回頭看到辛瑾瑾,有些意外,“瑾瑾,你來了?別緊張,宇程沒什麼事,韌帶撕裂!”

辛瑾瑾更緊張了,“不是說崴腳嗎?怎麼就韌帶撕裂了?在哪兒?”

林浩不敢說話,帶辛瑾瑾走進電梯,“大男人受點傷,真沒什麼!”

辛瑾瑾心不在焉地點著頭。走進病房,看還有幾個熟人,也沒顧上打招呼,就跑去床邊,“你怎麼弄的?很嚴重嗎?”

陸宇程看辛瑾瑾來了,坐直身體,對朋友們使個眼色,試圖去拉辛瑾瑾的手,調整著語氣,“沒事!我們去騎車,撐了一下!”

辛瑾瑾質疑,“騎車?”

陸宇程清了清嗓,手在辛瑾瑾手上用了用勁,低頭小聲道,“賽車!”

辛瑾瑾抬頭瞪眼看一眼其他人,大家都對她的眼神有所迴避,她又彎腰盯著陸宇程,“賽車?你……”

“宇程!你怎麼樣?”陸宇璽由遠及近的著急斷了辛瑾瑾的話。推開幾個朋友,陸宇璽看陸宇程拉著辛瑾瑾的手,在原地愣了愣,焦急的情緒也有所緩解,“真好!還全須全尾,我能交差了!”

辛瑾瑾收回手,對陸宇璽笑笑,“璽姐,你來了?!”

陸宇璽對辛瑾瑾笑得開朗,“在教育他是不是?”說著指指周圍人,“趁著這件事,一塊兒教育!一個都別拉下!”

陸宇程對陸宇璽翻個白眼,“讓你失望了!韌帶撕裂,手術都不用,休息半個月就能好!”

陸宇璽拍拍手,“太好了!能安靜半個月了!”說著,又一拳打在弟弟肩上,幸災樂禍著,“馬上要報道了,你就準備好瘸著腿去跟新同事見面吧!”

陸宇程皺皺眉,不耐煩道,“醫生說我需要靜養!”

辛瑾瑾看一眼陸宇璽,賭氣道,“璽姐,我跟你一起走!這兒不需要我們!”

大家都反應過來,“別別別!我們走!照顧病人,我們確實不擅長!他沒事就行了!”

等人走後,辛瑾瑾看一眼時間,對陸宇璽笑道,“璽姐,我請假出來的,還要回公司!”

陸宇程給陸宇璽遞著眼色,陸宇璽嫌棄地看一眼陸宇程,對辛瑾瑾笑道,“瑾瑾,你再等兩分鐘!我出去給父母和大姐打個電話報平安!”

陸宇璽剛出門,陸宇程就扶腿裝起來,“哎喲,好痛!”

辛瑾瑾低眉看著陸宇程,充滿嫌棄,“大哥,摁錯腿了!裝也裝像一點啊!”

陸宇程被揭穿也沒覺得尷尬,伸手去拉辛瑾瑾,討好道,“痛是真的!他們在,我得忍著!”

辛瑾瑾不領情地撇撇嘴,“不是啊!賽車多酷啊?怎麼能痛呢?”

陸宇程委屈地放下手,“陸宇璽應該要接我回家去休養!我們不能隨時見面了,你別賭氣,好不好?”

辛瑾瑾恨著陸宇程,“怪誰?我還沒時間去想你是不是在給回家找藉口,你倒自己先說出口了!”

陸宇程痛苦地笑了,“小丫頭,你這腦洞也太大了吧?我休息個把星期就差不多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

辛瑾瑾氣不打一處來,“不要擔心我了!你回家好好休息,我有時間去看你!”

“好啊!我讓阿姨給你做飯!”陸宇程又去拉辛瑾瑾的手,聲音溫柔地哄著!

辛瑾瑾嘟嘴對陸宇程皺皺五官,沒有再收回手,“你,休息吧!”

陸宇程手一用力,把辛瑾瑾拉進懷裡,控制住她掙扎的起誓,賣慘道,“別動!我是傷員!對我溫柔點!”

辛瑾瑾咬牙輕撞撞陸宇程的肩膀,“幹嘛?醫院呢!”

陸宇程笑起來,“單人病房……”說著輕吻了一下辛瑾瑾的唇,將她抱進懷裡,輕聲哄著,“好了,我真沒事,會好好休息,以後也會注意安全!好好回去上班,什麼都別想!嗯?”

辛瑾瑾在陸宇程懷裡點著頭,陸宇程抬手揉著她的後腦,“一日三餐,好好吃!養了差不多二十多天,長勢喜人!別浪費了我前期的努力!還有,別忘了答應過我,有時間來家裡看我!”

辛瑾瑾半天沒給反應,抬起頭皺眉看著陸宇程,“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在美國也是自己照顧自己啊!”

陸宇程輕笑幫辛瑾瑾理著頭髮,“去吧!別耽誤了工作!”

辛瑾瑾看一眼病房門,“璽姐還沒回來!”

陸宇程笑笑,“你走了她就回來!”

辛瑾瑾低頭笑了,很不捨地抬頭盯著陸宇程,慢慢湊近,剛要吻上,門開了,她尷尬又慌亂地站起身,“璽姐,你回來了,我,我先回去上班了!”說著,抓起包倉惶地跑出病房。

陸宇璽在門口叫不住辛瑾瑾,對陸宇程抱歉道,“我是想來告訴你,我還有事,你自己休息!我已經讓鍾叔來接你了!還有,我和大姐的意思是暫時不告訴爸媽!”

陸宇程對陸宇璽無奈又嫌棄地揮揮手,“謝謝關心!你快去忙吧!”

辛瑾瑾接下來的幾天,一下班就到陸宇程家裡去看他,陸宇程每天都讓阿姨做對辛瑾瑾胃口的菜。每次到走都沒看到他兩個姐姐回家。在陸宇程報道的前一天,辛瑾瑾陪陸宇程在花園慢慢散步,對陸宇程充滿同情,“嘖,你好可憐!如果是我受傷回家的話,滿哥一定天天回來陪我!”

陸宇程在辛瑾瑾手裡藉著力,笑得了然,“不一樣!我是大男人,本來就沒什麼事!我也不想他們把我當特別看護!習慣了!”

辛瑾瑾抬眼看著陸宇程,癟嘴委屈,“沒事!我關心你!”

陸宇程駐足笑了,“明天我要去報道,免不了上樓下樓,需要個助理,你能請假嗎?”

辛瑾瑾一臉盡在掌握的表情,“還用你說?!我請好假了!明天一早就會過來,到了學校,要辦什麼事,你安排我就行!”

陸宇程拍拍辛瑾瑾的頭,“這麼貼心啊?為了我,請兩次假了,如果因為這些影響了實習期考核,你想過怎麼辦嗎?”

辛瑾瑾對陸宇程翻個白眼,“你知道辦公室都傳我是因為你們家的關係才拿到實習offer的嗎?我就告訴Mady你病了,我要幫忙,她權當我在維護客戶關係!”

陸宇程好奇,“你不介意?”

辛瑾瑾嘆口氣,“介意有用嗎?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吧!”

陸宇程揉揉辛瑾瑾的頭,“嗯,沒關係!我相信你能用實力讓他們閉嘴!時間問題!”

辛瑾瑾抱住陸宇程的腰,“不想說這些,影響心情!”

陸宇程順手摟過辛瑾瑾的腰背,“那就不說!我們說說你準備什麼時候考駕照?”

辛瑾瑾抬頭質疑,“你不想當我司機了?”

陸宇程瞪眼捧起辛瑾瑾的臉,“小丫頭,我開始上班,時間就沒那麼自由了!打車當然可以,但也不妨礙多學個技能,對不對?”

辛瑾瑾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嗯,有時間我就去!”

陸宇程低頭看著辛瑾瑾,跟她對視,“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你說個時間,我們去報名!”

辛瑾瑾知道糊弄不過去了,抬眼恨著陸宇程,不耐煩道,“知道了,有時間再說!”

陸宇程復又把辛瑾瑾抱進懷裡,“可以!我等你到年底,實在不想學,我也不逼你!但以後需要用技能的時候,自己別後悔!”

辛瑾瑾煩躁地跺著腳,“知道了知道了!”

陸宇程寵溺笑著,沒有再說話。

辛瑾瑾和陸宇程到了江教授辦公室,江教授招呼他們坐下,“怎麼還配了個專職護理?”

陸宇程禮貌地接過江教授端過來的水杯,對教授介紹道,“我女朋友,辛瑾瑾!”

辛瑾瑾站起身笑得禮貌得體,“江教授好!我今天是過來幫忙的,他行動沒問題,但如果要辦什麼手續,還是我去吧!”

江教授看一眼陸宇程,笑起來,“他騙你過來的吧?手續早就辦好了!”說著看向陸宇程,“你小子,套路挺深啊!”

陸宇程對教授擺擺手,笑得尷尬,“我想讓她來看看工作環境!”

辛瑾瑾眯眼看一眼陸宇程,對江教授認同地笑笑,“嗯,我自己想來的!”

江教授對陸宇程挑挑眉,“你小子,好福氣啊!”說著便站起身,對辛瑾瑾笑道,“走吧,帶你去看一下他的工作環境!你可要做好準備,像陸宇程這種條件的助教,在學校可是很受歡迎的!”

辛瑾瑾笑得燦爛,“我知道!他這個條件,也就只對我們這種小姑娘有殺傷力!年齡大一點,閱歷豐富一點的都看不上他!”

江教授和陸宇程都聽笑了,和辛瑾瑾跟在江教授身後,“走吧,先陪我去熟悉一下環境!”

江教授帶著陸宇程進了大課堂,辛瑾瑾從後門進去找個位置坐下,江教授給大家介紹陸宇程,“開學第一天,第一堂課,我不點名,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助教,你們提醒一下自己的室友或者朋友,錯過我的一堂課沒關係,但錯過了這個助教認識你們的機會,我不負責!我給大家十分鐘!”

教室裡鬨堂笑起來,陸宇程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工作電話,抬手看一眼時間,“教授說十分鐘,那我就等十分鐘!”說完,教室裡響起了手機快門聲,剛開始還不密集,有所顧忌,等教授走下講臺,留陸宇程一個人在講臺上,快門聲驟起。辛瑾瑾左右看了一下,豎起耳朵聽大家發語音,“快來!江教授的助教是個大帥哥!”“快點!聯絡方式都給出來了!快來啊!”“我保證是我見過最帥的,快!”辛瑾瑾看著離自己不太遙遠的課堂生活,覺得鮮活有意思,看臺上的陸宇程,穿著稍正式的商務休閒T-shirt,帶著眼鏡,站得端正,面對幾十個鏡頭,張弛有度,沒有慌亂,辛瑾瑾滿眼都是閃亮的星光,笑得驕傲又滿意。

大概半個小時,大教室就坐滿了人,辛瑾瑾看看四周,女生偏多,她拿出手機給陸宇程發資訊,“陸老師,我給別的同學滕座,去逛逛校園!你下了課,應付完這些為你而來的女同學,再聯絡我!”放好手機便低身從後門溜出教室。

諾大的校園,辛瑾瑾漫無目的地走著,空氣裡是九月的書卷氣,提神醒腦,青春洋溢。未名湖畔有很多行人,抱著書,揹著包,三三兩兩,愉快交流。博雅塔印在湖面,隨微風微顫,辛瑾瑾在一處安靜的湖邊坐下,深呼吸一口氣,心裡很平靜,心情很舒爽!不知道坐了多久,電話響了,辛瑾瑾看是陸宇程,接起電話嘴甜道,“陸老師,你忙完了?”

陸宇程語氣帶笑,“小辛同學,該吃午飯了!是準備出去吃呢,還是吃食堂?”

辛瑾瑾抬手看一眼時間,站起身,“喲,都中午了?!我在湖邊欣賞風景,淨化心靈,感染高等學府的學術氛圍!”

陸宇程叫停了辛瑾瑾,“可以了,這小詞一套一套的!過去找你?”

“別!陸老師!我今天看到了你的影響力!別來禍害我!我找找校外有什麼好吃的,我們去吃!”辛瑾瑾極力阻止著陸宇程。

陸宇程好奇又疑惑,“像你這麼大的小丫頭,不是應該很在意我公開你的身份嗎?怎麼表現得這麼大度?”

辛瑾瑾傲嬌地起身,“我思想成熟啊!先不跟你說了,我導個航,否則就迷路了!”

在學校外,辛瑾瑾坐上陸宇程的車,把手機架在支架上,“跟著走!我看評論很不錯!”

陸宇程聽話地踩下油門跟著導航走,“江教授下午有專業課,你如果不好玩兒,吃了飯我送你想去的地方!”

辛瑾瑾俏皮地看一眼陸宇程,“喲,陸老師,上班第一天就想攆我走了?好!我走!都不用你送,我自己找地方,自己去!”

陸宇程正要解釋,轉頭看辛瑾瑾笑得開朗,跟著笑起來,拉過她一隻手,“誰叫我女朋友這麼懂事,支援工作呢?我得好好表現,不能讓她失望啊!”

辛瑾瑾像是想起什麼,抽回手攤開,“我看看你的工作電話!加了多少微信啊?”

陸宇程把手機遞給辛瑾瑾,“我都沒來得及看!”

辛瑾瑾開啟聊天軟體,看新朋友小紅標顯示68,她扭頭看一眼陸宇程,“你這吸粉速度也很快了!68個!我幫你同意了!”

陸宇程笑起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辛瑾瑾嫌棄地看一眼陸宇程,“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對自己很有自信,而且,我瞭解他們!在學校,能遇到高顏值的學長或者助教,那是福氣!你不會懂!”

陸宇程復又牽過辛瑾瑾的手,“真好!你的自信能避免很多無意義地爭執!”

辛瑾瑾想了想,“不行!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得給你找點麻煩,要不然你就忽略我的感受了!”

陸宇程被逗笑,“可以,我都接受!但我更希望是透過直接的表達來述說感受!”

吃完飯,辛瑾瑾沒有跟陸宇程回學校,“我有安排,你不用管我!回家跟我說一聲!”送走陸宇程,辛瑾瑾找到地鐵口,掐時間計算著從學校到家需要多長時間。等陸宇程回來,辛瑾瑾跑去敲響房門,“你猜我去幹嘛了?”

陸宇程好奇,“跟我有關?”

辛瑾瑾搖頭晃腦地抱住陸宇程的腰,把他帶去客廳坐下,將手機遞到他眼前,“看看,我幫你探查了一條上下班的路線!最多一個小時,還不堵車!”

陸宇程看著手機螢幕,將唇印在辛瑾瑾額頭,“我們家小丫頭當家能力很強啊!”

辛瑾瑾傲嬌地笑起來,“那當然!我生活能力很強的!你如果沒有早班,就可以坐地鐵!誰讓你住這麼遠,是因為我呢?我應該為你做點什麼!”

陸宇程把辛瑾瑾抱進懷裡,唇在她髮間摩擦,“好!有早班就早點出門,也不會堵車!那安排好我了,有沒有想過以後早餐怎麼處理?”

辛瑾瑾點頭,“想好了!你沒早班就你做,有早班我就吃外賣!你可別想我進廚房,我有能力把廚房炸了!”

陸宇程笑起來,“我沒有想法,你能吃好吃飽最重要!”

辛瑾瑾指指遙控,“陸老師,你可以去做飯了!我看電視!”

陸宇程寵愛地揉揉辛瑾瑾的頭站起身,把遙控遞到她手裡,“挺會安排!那誰洗碗呢?”

辛瑾瑾開啟投屏舉起手,“我洗!我用實際勞動慶祝你第一天上班!只有這一次,以後還是你收拾!”

陸宇程點頭走進廚房,“學經濟的是不同!永遠不吃虧!”

辛瑾瑾盤腿探身看向陸宇程,“那當然!我雖然年輕,但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