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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吻

辛瑾瑾一晚上的夢境都是在各種場景被拒絕,以至於鬧鐘響起,她把手機扔在了地上,也導致鬧鐘的響聲在遠處急促,辛瑾瑾心煩意亂地坐起身,“別鬧了!起來了!”掀被起身,感覺下腹墜痛,她煩躁地撿起手機關了鬧鐘,衝進衛生間。

陸宇程算好時間打來電話,辛瑾瑾語氣不好,“什麼事?”

陸宇程把手機拿遠看了一眼,又湊近溫柔道,“吃早飯了!”

“不想吃!”說完,辛瑾瑾掛了電話。

陸宇程不知所以,只能下樓去敲響辛瑾瑾的房門,看辛瑾瑾化了妝狀態也不好,試探問一句,“氣了一晚上?”

辛瑾瑾甩了個背影給陸宇程,走進房間,“是啊是啊!一整晚都做夢夢到被各種拒絕!你開心了?”

陸宇程輕笑一下,跟著辛瑾瑾有進門,態度良好,“我一大早就來負荊請罪了,你消消氣!”

辛瑾瑾把沙發上的抱枕甩了一地,“我心煩,你別說話!”

陸宇程抬抬眉,閉了嘴,小心問著,“找東西?”

辛瑾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姨媽來了!我要貼個藥膜!”

陸宇程瞭然,“怎麼能在沙發找呢?抱枕也很無辜啊!放哪兒了,我給你拿?”

辛瑾瑾隨手抱起一個抱枕,將頭靠上去,“沒拿過來,這裡沒有!”

陸宇程馬上轉過身,“我去給你買,什麼名字?什麼牌子?哪兒可以買到?”

辛瑾瑾深吸一口氣,“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去上班了!天氣那麼熱,貼了也不舒服!”

陸宇程又試探一句,“不吃東西?想喝點什麼?”

辛瑾瑾搖頭,“我到公司點外賣!”

陸宇程安靜地躬身撿起抱枕,一個個放回沙發,抬手看一眼時間,語氣平穩,“送你,順便去吃點東西,不吃不行!”

辛瑾瑾嘆口氣,抬眼看陸宇程態度很好,也發不起脾氣了,“你不是做了早餐嗎?別浪費了!我吃!”

陸宇程輕笑一下,“我給你端下來!”

等陸宇程把早餐端進門,辛瑾瑾已經坐在餐廳了,她有點抱歉,“其實我沒那麼嬌氣!就是沒睡好!”

陸宇程把東西放在桌上,點點頭,“我知道你很講道理!生理期嘛,嬌氣一點沒什麼,我理解!”

辛瑾瑾嘟嘴,“陸宇程,你別對我那麼好!我不想變得很難伺候!”

陸宇程笑著揉揉辛瑾瑾的頭,“很清醒啊!難伺候有什麼不好嗎?”

辛瑾瑾馬上義正言辭,“當然不好啊!你如果不能一直這樣,我會有落差!或者不是你了,我會有比較!”

陸宇程聽得認真,“思想這麼成熟啊?那我就不哄你了,跟你說點認真的!我做什麼都是願意,你如果覺得舒服,接受就好,至於以後是不是我,或者我能不能一直這樣,都不影響我現在的做法!”

辛瑾瑾不滿地皺眉,“你還是哄哄吧!聽這些影響心情!”

陸宇程被逗笑,“就我了!以後都這樣對你!快吃,吃了給你說一個好訊息!”

辛瑾瑾眼睛一亮,“說呀!”

陸宇程寵溺地笑笑,“我約了一個朋友,你那個初中同學,張磊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聊,他很擅長處理這種個案!”

辛瑾瑾心情驟好,“今天嗎?我下班,可以嗎?”

陸宇程抬抬眉,“你休息幾天,我重新約時間。”

“不用休息!我沒事!親戚嘛,相處那麼多年了,我瞭解它的脾氣!真的沒事!”辛瑾瑾猛猛喝了兩口牛奶,“走!上班!”

陸宇程送了辛瑾瑾,便去諮詢室。

羅傑良一看是陸宇程,馬上熱情地站起身,伸手跟陸宇程握手,“挺準時啊!”

陸宇程也跟羅傑良握著手,“你多貴啊?我也不敢遲到啊!”

羅傑良扯唇笑笑,“哪個小師妹能勞你大駕?約出來我先見見?”

陸宇程慵懶地坐在診療椅上,“女朋友!年齡比較小,還是初戀,沒什麼安全感,所以不願意承認關係!”

羅傑良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訊息,馬上快步走去診療椅,興奮地坐下,“誰?女朋友?可以啊,陸宇程,老牛吃嫩草就算了,還是初戀!來來來,給我仔細講講!”

陸宇程起身拍拍羅傑良的腿,“別八卦!跟你說的事,有沒有把握?”

羅傑良笑得一臉燦爛,“你女朋友的事,那必須全力以赴啊!什麼時候見面,聊聊?”

陸宇程抬眉不理解地恨一眼羅傑良,“拿出點專業素養,別嚇到別人!她應該約了其他同學,今天能見!”

羅傑良瞭然點頭,“行!陸少爺認真了,我知道怎麼做!”

陸宇程和羅傑良特意晚了四十分鐘到尹然家,就想讓辛瑾瑾跟老同學敘敘舊。辛瑾瑾在路邊接到兩人,很熱情大方地跟羅傑良打招呼,羅傑良快速地上下打量一下辛瑾瑾,對陸宇程抬眉表示肯定,便對辛瑾瑾同樣熱情道,“你好,小師妹!”

辛瑾瑾笑得真誠,“師哥,我同學的事情麻煩你了!先謝謝!”

羅傑良看陸宇程一臉寵溺,也學著辛瑾瑾的樣子鞠鞠躬,“別客氣!陸宇程本來可以自己處理,找到我,是我的榮幸!”

陸宇程皺眉搭手在羅傑良肩上,“羅醫生,聽說你很貴,別浪費時間!”

聽了幾個人對張磊描述,陸宇程和羅傑良有了大概的人物測繪,都認為難度不大。大家看到了希望,都很開心,尹然抱出酒,“正式聊完了,喝點兒?”

大家都附和,“必須得喝!那麼久沒見了!”

辛瑾瑾表情為難,“我今天喝不了,身體不方便!改天我請!”

同學們有點遺憾,“瑾瑾,那麼多年,你都只聯絡尹然,我們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又不方便?”

辛瑾瑾有些抱歉,“不是建群了嗎?等我方便了,我請客!”

“別等!直接約好時間!”同學們都很較真。

辛瑾瑾算了一下,“這週六!地址我選好了發在群裡!你們都要來,我們一醉方休!”

陸宇程在車上看辛瑾瑾很認真在挑選約會地址,湊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接話道,“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適合久別重逢,就在北三環,氛圍很好!”

辛瑾瑾眯眼看著陸宇程,懷疑道,“沒少去吧?”

陸宇程有種說錯話的錯愕,馬上恢復情緒,“以後我有什麼活動,只要你想參加,我都帶上你!我的朋友,都很好相處的!”

辛瑾瑾帶著審視盯著陸宇程,“陸宇程,你不對勁!你是在點我嗎?告訴我應該向朋友公開我倆的關係?”

陸宇程抬眉想了想,輕笑一下,“嘶~小丫頭思想很活躍啊!我都沒想過這些,但你提醒我了,我好像真的應該爭取一下公開我的身份!”

辛瑾瑾扭頭看向窗外,小聲嘟囔一句,“我對你都沒有吸引力,還爭取什麼?”

陸宇程以為自己聽錯了,貼頭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辛瑾瑾佯裝無所謂,“沒什麼!沒聽到最好!”

陸宇程抬手撓撓前額,“瑾瑾啊,瑾瑾?”看辛瑾瑾低頭搓著手,不理自己,陸宇程伸手握住辛瑾瑾的手,溫柔道,“我是怕我聽錯了!”說著,抬眼看了一眼司機,又降低音量,“這件事,我們回家說!”

辛瑾瑾推開陸宇程的手,“不說了!好不容易心情好一點,別影響我!”

陸宇程抬眉撇嘴點點頭,又試圖去握住辛瑾瑾的手,“行!不說了,剛才沒吃什麼東西,想吃點什麼嗎?”

辛瑾瑾頭向後靠在靠背上,閉上眼睛,“不想吃!回家睡覺!你記住把你說的地方發個地址給我!”

車到了,辛瑾瑾拉開車門下了車,頭也沒回走進公寓樓。陸宇程付了款追上去,在電梯關閉前一秒擋住了電梯門,辛瑾瑾往後退了一步,拉長臉說了一句,“你明天也不用管我了!”

陸宇程被氣笑了,他往前逼近一大步,把辛瑾瑾逼到角落,低頭嘴唇就碰到辛瑾瑾的頭髮,辛瑾瑾突然侷促不安,伸手指推在陸宇程腹部,透過T-shirt摸到陸宇程硬朗的腹肌,先是一愣,又動作緩慢地放下手,陸宇程握住她的手,“辛瑾瑾,你……”電梯門開了,陸宇程看辛瑾瑾愣在原地,沒有要下去的打算,他吸了口氣,把辛瑾瑾拉下電梯,到了家門口,辛瑾瑾都是懵的,陸宇程拉她的手指按開門,滿臉笑意地拉她進門以後,把她圈在玄關壁上,慢慢貼近辛瑾瑾,聲音挑逗帶笑,“怎麼還懵了呢?”

辛瑾瑾閉緊雙眼,陸宇程摟過她的腰,輕輕吻了她的唇瓣,感覺到辛瑾瑾渾身一緊,陸宇程忍住動作離開,把辛瑾瑾的頭抱在懷裡,聲音還有些乾澀,“傻丫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想得比較多!”

辛瑾瑾懵在陸宇程懷裡,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你覺得心快跳出喉嚨了,她抱住陸宇程的手,不讓他開燈,“別,別開燈!”

陸宇程復又抱住辛瑾瑾的頭,輕輕拍著,“親戚來了,別想太多,下一次,我努力!”

辛瑾瑾害羞地在陸宇程腰上掐了一把,“你說什麼虎狼之詞?”

陸宇程稍微卷腹,控制住辛瑾瑾的手,笑得開心,“虎狼之詞?那不也是你先走虎狼的想法嗎?”

辛瑾瑾用額頭拼命撞陸宇程的胸口,“哪兒有?別亂說!我沒有!”

陸宇程任憑辛瑾瑾撞著,笑得寵溺,“別鬧了!不要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我如果忍不了,你會吃虧的!”

辛瑾瑾馬上推開陸宇程,將他撞在牆上,“我去衛生間!”隨後就聽到“哎喲”一聲和撞擊聲,陸宇程低頭啞笑,清清嗓,“我把燈開啟,你別撞傷了!”

辛瑾瑾從衛生間出來,把頭埋得很低,她悄悄抬眼看陸宇程淡笑看著自己,閉閉眼,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去餐廳倒水,“你,你喝水嗎?”

陸宇程的視線一直追著辛瑾瑾,“喝!”

辛瑾瑾遞了一杯水給陸宇程,“我,那個,剛才你是吻我了吧?”

陸宇程抬眼看一下辛瑾瑾,笑道,“沒感覺?”

辛瑾瑾馬上下意識捂住嘴,更緊張了,“陸宇程!我,哎喲,你快回去吧!”

陸宇程起身猝不及防地一手摟過辛瑾瑾的腰,一手掰過她的後頸,慢慢吻著她的唇,從溫柔到繾綣,從唇瓣到撬開她的唇,用溫熱的舌尖試探,辛瑾瑾的生疏和緊張,陸宇程都感覺到了,他適時地停止了動作,抬手捧著辛瑾瑾的臉,“這次能感覺到嗎?”

辛瑾瑾沒有回話,嬌羞地慢慢把頭埋進陸宇程懷裡,陸宇程把手滑向辛瑾瑾的腰背,聲音低沉,但很認真,“瑾瑾,我很喜歡你,時間很短,喜歡得很突兀,但我很明確,所以我不想傷害你!這不等於冷落,也絕對不是沒興趣!你要相信自己,你很有吸引力!”

辛瑾瑾聽得動容,用臉在陸宇程肩頭來回蹭著,笑得甜蜜,“你……”

陸宇程輕笑笑,“不好意思可以不用說話,我都知道!”

等辛瑾瑾緩過來,撐起身,但不敢抬頭,陸宇程抬手摸摸她的頭,“行了,早點休息,女朋友!別再亂想了!”

辛瑾瑾像搗蒜一樣點著頭,跟著陸宇程的腳步走到門口,才緩緩開口,“我明天想吃糖醋排骨!”

陸宇程回頭驚訝,辛瑾瑾撞進他懷裡,陸宇程把辛瑾瑾扶正,“早上吃糖醋排骨?”

辛瑾瑾抬眼想了一下,伸手摸著肚子,癟嘴委屈道,“我餓了!”

陸宇程一下就笑了,牽起辛瑾瑾的手往門外走,“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