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徐笑笑一巴掌削王淡肩膀,“你特麼的趁我不注意偷喝我旺仔!!”
王淡在徐笑笑殺人的視線裡嗦完最後一口,把空的罐罐放她桌上,弱弱說道,“拋開事實不談,難道旺仔就沒有錯嗎!”
徐笑笑腦門青筋跳動,“你還有理了!”
魚凌芽抽紙巾擦自己黏糊糊的手指,開口勸架,“退一萬步講,難道旺仔就沒有勾引他嗎?”
徐笑笑:“……”
這TM什麼歪理。
有人撐腰,王淡更理直氣壯了:“這能怪同桌嗎?只能怪旺仔擺那裡!”
“你媽。”徐笑笑忍不了一點,又一巴掌削他腦門上。
“啪!”
王淡弱小無助的抱著腦袋,嘴還是賤賤的,“哼,我下次還敢。”
眼看徐笑笑的巴掌又要飛過來了,王淡連忙截住她的手臂甩到魚凌芽那邊,語氣真誠,“看不慣我可以打我的好朋友,我都是跟她學的。”
魚凌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怨氣。”
晏之南最近在自學大三的課程,聽見她說話,忍不住側目過去,她面板白淨,笑起來時眉眼彎成月牙兒,梨渦清淺,整個人非常的耀眼漂亮,他目光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只是他看魚凌芽的時候,何遙也恰好扭頭過來跟後桌說話,猝不及防瞥見他們後排的情況,魚凌芽那俏麗的笑容隨之映入眼簾,令他不由愣了神。
裴雨見他借支筆,借半天了也沒借好,忍不住轉眸看看情況,結果看到何遙看魚凌芽看呆了,裴雨嬌柔的面孔一下子陰沉下來,指甲嵌入掌心,咬牙,她恨恨的轉回視線,沒有再看何遙,垂著眸,一言不發,直到下課也沒跟何遙說一句話,去了隔壁班找和蘇月奚和戴雲。
……
下午課間十分鐘。
裴雨到樓道堵魚凌芽,見魚凌芽從廁所出來,立馬高傲的抬起下巴,讓魚凌芽跟她過去一趟。
魚凌芽冷漠的翻了個大白眼,“有什麼屁話直接說,我懶得跟你唧唧歪歪。”
裴雨停下腳步,看著走廊上好奇覷過來的男男女女,眸光陰霾,“你覺得在廁所門口談話很好?”
門口還有若有若無的粑粑味,確實不好。
她提步跟裴雨來到了安靜的一角,靠著牆,看著操場上奔跑的運動健兒,淡淡問裴雨,“有屁就放。”
裴雨掐著掌心,“你現在真是越發粗魯了。”
“關你屁事?”魚凌芽冷冷側眸,感覺萬人迷莫不是腦袋有坑,找她來這,就是為了出言譏諷她?這是閒得發慌,有毛病吧。
裴雨眸色同樣冷酷,“我就直說了,你這樣的貨色應該夾著尾巴做人,不要總是在別的男生面前瞎晃,礙眼得很……”
“等等。”魚凌芽打斷她,“你的意思是我醜?”
裴雨嗤笑回道,“難道不是嗎?”
魚凌芽反問,“你漂亮,我也沒見幾個人追你啊。”
“你!”裴雨一下子氣急了,伸手直懟魚凌芽,想說,東城大部分豪門子弟都在追求她,才想起,蘇月奚幾個只是自覺的跟在她身邊憑她吩咐卻沒有向她告白過,但裴雨的第六感明確的告訴她,蘇月奚幾個分明愛她愛得無法自拔,只是羞於現在配不上自己才沒有告白而已,她咬牙,諷道,“人醜就要有自知自明。”
魚凌芽呵呵一笑,“我不覺得自己丑啊,哦,前兩天還有人說,我長得像你。”
“咔嚓。”裴雨牙齒髮出咔嚓的聲響,臉色陰雲密佈了,像只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攻擊人的野豬。
“真以為自己是最有魅力的人?”魚凌芽搖搖頭,說,“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分明是康師傅,不管男人女人都想泡他!”
裴雨手指無力鬆開,看魚凌芽的眼神只剩可憐,怪她一時之間高看了魚凌芽,魚凌芽哪有那個資格被她稱為對手,她就一神經病,對付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只要自己稍微一動嘴,就會有人幫著對付她,想通後,裴雨冷然一笑,拂袖離開。
魚凌芽也慢悠悠的抬步回了教室,不過,天氣愈發冷了,她哈著氣,埋怨道,“這天氣真流氓總對我凍手凍腳的。”
從她旁邊路過的同學:“……”
……
平靜過了一個星期後,魚凌芽出事了。
其實不純是魚凌芽出事,是那個碰瓷她的老奶出事了,老奶日常撞豪車碰瓷,突然遇到一全身名牌的女生,女生戲謔的甩了她一張十萬的卡,並掏出魚凌芽的照片給她看,讓她不管使什麼手段都要把魚凌芽搞進警局拘留,老奶是個貪財之人,錢到手,自然什麼都願意做,所以週五守在魚凌芽必經的路口實施碰瓷。
結果,打死老奶也想不到,魚凌芽道行比她高,反過來吪了她八萬八!
而且,由於老奶之前碰瓷的人太多了,被聯名舉報,人直接被警局扣住,反觀魚凌芽,她拿著意外之財,提前把原身還沒開始發病的闌尾給割了。
週五掛的號,週六下午五點割好,醫生還開了住院單讓她住幾天院觀察,魚凌芽點頭,拍了病歷單跟章玉請假,章玉沒說了什麼,讓她好生擱病房待著,下個星期準時到校參加月考就行,魚凌芽說好,隨後又打了電話跟魚父魚母說這事。
魚父魚母聞言想趕過來看她,被魚凌芽果斷拒絕了,她出手術後便喝了四級藥劑,身體機能基本恢復了,不需要人照顧,經她再三保證後,魚父魚母菜才作罷。
主要是魚父很擔心。
魚母的話主要是擔心她那把麻將能不能胡。
一晃兩天過去,505病房迎來了第二位病人,一個剛做完開顱手術滿頭銀髮的老人,老人身邊跟著一個西裝革履氣質溫潤的中年男子,聽兩人的對話,中年男子是老人的一名助手。
同住一個病房,魚凌芽很快跟兩人熟絡起來,也在交流中知曉了老人的身份,老人名為霍裘,是鋼琴協會的會長,也是原著裡裴雨的師父,看著老爺子,魚凌芽生出一絲心思。
她詢問老爺子,如何才能拜到他名下。
雖然她對鋼琴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但如果能進鋼琴協會隔應裴雨,那她多少來了點興致。
俗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裴雨那die在她雷區蹦噠幾次了,魚凌芽不是什麼絕世大好人,豈能輕饒裴雨。
霍裘晦澀的眸光打量著魚凌芽,看了幾秒,出聲詢問,“你會彈鋼琴?”
魚凌芽肯定的點頭,“當然。”
上輩子在孤兒院一有時間她就學習,她學的東西繁雜,只要感覺有用都學,鋼琴當然也在其中。
聞言,霍裘沉思了會,點頭,開啟手機,給魚凌芽現場放了一首鋼琴曲,放完,問魚凌芽能不能彈。
好巧不巧,霍裘放的那首曲子正是魚凌芽上輩子最喜歡的一首曲子,當初為了彈好那首曲子,魚凌芽可是下了苦功夫,當即點頭,表示自己會。
霍裘捻著下巴想了一會,讓她過兩天跟他出去一趟,剛好試試她的鋼琴水平。
魚凌芽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