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溫言微微一笑,看著他道。
三人聊了會兒,才送陳茂出去。
“天色已晚,陳總回去要注意安全。”溫言開口提醒,陳茂笑著看向她。
“以前年輕的時候,我也是飆車場的高手,葉總無需擔心。”
然後,溫言身邊的美女還是不死心道:“陳總,我聽說您很喜歡賞玩古董,我父親曾是學考古學的,對這方面頗有研究,我耳濡目染也略懂些,如若陳總有時間,不妨讓我陪您去拍賣會看看,替您斟酌一番?”
陳茂看著她,用手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我既喜歡古玩,便是對這方面有了解的,就不勞煩這位小姐了。”
陳茂轉身離開,在遠處的屏風遮掩處,是葉姝玉藏在那兒,她望著陳茂離去的方向,握緊了拳頭。
溫言回頭,往遠處那邊看了一眼,才帶著身邊的女伴回到包廂。
“葉總,您之前答應的事情,還作數嗎?”林敏沏了茶,給溫言倒上。
林敏原是夜場會所裡的陪酒女,前幾天員工去跟幾個合作老闆去談合同的時候,鬧出了事,溫言正好知道了這件事,便親自過去解決,那幾個老闆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沒追究下去,之後她便看到在一旁被欺負的林敏,出手給她解了圍。
也是因為有這一契機,她才想到找個年輕貌美的人替代葉姝玉,這樣才能夠一舉斃命。
事情不成,溫言也答應了給她酬勞,此時溫言抽出了個支票填上,遞給了林敏:“你那邊我會安排人給你辭職掉,這錢你拿著去做筆生意也好,回老家種地也罷,以後就別去做這些不體面的工作了,好好善待自己。”
林敏拿著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頓時一驚,隨後十分感激的看向溫言:“多謝葉總!”
溫言送走了林敏,回到了公司,此刻徐程星正在她辦公室門口等候著。
徐程星跟著溫言進去了辦公室,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關上門後,便開始質問道:“楊欣在談合同時出了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溫言怒中帶些疑惑的看著他。
“楊欣之前就背叛過你,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記恨她,所以故意找了兩個不太好對付的人刁難她?”
徐程星憤怒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徐程星,你是知道我現在有多忙的吧?我哪兒有什麼精力做這些,況且我如果想刁難她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幫她,也更不可能費勁把她的弟弟從葉姝玉的手裡搶回來!”
面對徐程星的質問,溫言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是啊,就是事關葉姝玉,所以你才會幫她不是嗎?你靠著她差一點就扳倒了葉姝玉!”徐程星指著溫言,憤怒到了極點。
“徐程星,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這麼做傷人傷己又得到了什麼好處,你跟我認識這麼久,你應該是瞭解我的吧,你怎麼就覺得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
“那林敏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了扳倒她,連找人勾引陳茂的事都做的出來,你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溫言明明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徐程星看到溫言驚訝,這才收起了氣,冷靜了下來:“溫言,你真的是變了,自從你真正成為一個總裁的那一天起,我覺得你變得越來越像個資本家了。”
“當老闆的本來就是資本家,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為公司考慮,你作為我的員工,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溫言現覺這件事情太過奇怪,只能先氣走徐程星再說。
徐程星看向她,眼裡全是失望:“溫言,我以為你跟我爸不一樣,跟其他唯利是圖的人也不一樣,現在我覺得自己選擇錯了,我竟然選擇相信了你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徐程星走了,溫言坐下來開始思考問題。
首先,楊欣現在已經升職到總監的職位,她有權利選擇去或者不去,也可以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如果不是特地指派的,溫言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道理來了。
在公司有權利指派她的人,也就自己,葉姝玉還有陳茂,葉姝玉最近深陷官司,被剝了權利,所以也就只剩陳茂了。
儘管她再怎麼丟擲橄欖枝,這個陳茂到底是不會背叛葉姝玉的。
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那麼特別,這陳茂為何要這麼護著葉姝玉,是因為真的愛上了嗎?
還有昨天屏風那裡藏著的人,到底是不是葉姝玉,溫言彷彿覺得自己眼花了一樣。
“文秘書,把前天曹老闆送來的萬里山河圖包裝一下,給陳茂送過去,就說是當日洽談後,覺得跟陳總很投緣,所以送此禮聊表心意。”
不管是不是她,送個禮過去便能探知到二人關係將如何了。
下了班,邱淮逸來接溫言。
“言言,我聽說今天徐程星來找你大鬧了一場,是因為什麼事?”
邱淮逸這麼快就知道訊息,定是徐程星告訴他的。
“因為楊欣,他覺得楊欣出事是我為了報復她才這麼做的。”
溫言累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告訴我,你還替陳茂選了個女人要送到他身邊。”
聞言,溫言抬起頭看向他:“你也要因為這件事情責備我嗎?”
“不是,我知道你是想盡快解決掉葉姝玉,有這樣的做法也是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可邱淮逸的話在溫言這聽起來像是強行解釋一般,感覺他不是那麼的支援自己。
“葉姝玉的事越拖著,我就多一分危險,不是迫不得已,是我本來就打算用這個方法,不用費時費力。”溫言也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邱淮逸停下了車,有些嚴肅的看向她:“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解決事情有很多種方法,我可以幫你,她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會有證據落下的,你這樣做,讓大家怎麼看待你?”
“無非就是說我不擇手段,可我遇到的事還少嗎?每件下流做作的壞事,樁樁件件都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本該擁有幸福快樂的人生,如果不是他們,我會比今天的我有更好的人生,我只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又有什麼錯,你們一個兩個為什麼都要跑過來責備我?!”
溫言積攢了一天的情緒,終究還是發洩在了邱淮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