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有賢的學者。”他有膽子問,老子就有膽的回,瞎編咯。
賢者點點頭,這個回答算是過的去。
“賢,是指德行均好的人,世人稱呼我為賢者,意思是他們德行的典範。在下本名蘇容一,以後是你的老師,叫我蘇老師便可。嗨,後面那四位,要是看的起老夫,與白白一起跟我學也可以。”
白西:呵呵,典範?“世人”的眼睛瞎了嘛,一個邋遢的人成了典範。
好生自戀!
被稱作後面那四位:哇,白老大(老大)原來叫白白,白白,軟乎乎的稱呼,想想軟乎乎的白老大的模樣,哈哈哈~
白西如是想和和叫她白白好聽,賢者這麼叫她有些生硬。
四人齊齊點頭,不管什麼跟白老大(老大)混一波,三個月閒著無事也很無聊的。
“芳芳,帶他們去生活舍領青衿(校服)和書籍,還有跟他們說說書院的規矩,明日,在思明堂上課。”蘇容一話音未落,名喚芳芳的男子站在他們的身後。
“是,先生。”
聽到後面傳來男人的聲音,芳芳?不是女孩的名字嗎?突然覺的白白也還行。
在生活舍領了書籍和青衿,一直無話的“芳芳”男子終於開口:“蘇先生,會在破曉時分進入課堂,就是卯時,觀陽,然後清讀思考,到辰時進入正式授課階段,一直到日中(午時),吃午飯;未時接著授課,酉時,觀陽。最後放學,自由安排。”
“廬舍(宿舍)已到,分東西兩車,東為男舍,西為女舍,5日一休沐,保持廬舍乾淨整齊,每日定時查房,違規者掃廁一個月。”
自由自在虛度十幾年的四人,突然被規矩束縛著,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也沒有拒絕。
“明白明白,弟子就是有一事不明。”大錘子難得規規矩矩的用上敬語。
“說。”
“日後有什麼不明白事宜,我等是稱呼您“芳芳”男子?還是?”
芳芳男子聽到芳芳二字,額頭掛著一道黑線,皺皺眉頭,似乎不慎喜歡“芳芳”。
“爾等日後請稱呼我為範文方,或是範幫閒(生活助理),再讓我們聽到“芳芳”兩個字,定要你們好看。”手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認認真真的嚇唬他們。
形勢比人強,大錘子還是低下頭顱,拱手道:“是是,幸虧俺問了一句,避免日後誤會,範幫閒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哈~”露出人畜無害,憨厚的姿態。
其他三人十分了解這廝的尿性,切~又玩這出,就不能玩點新花樣,調侃完人家,還給人一種憨厚無害的錯覺,能安穩的活下來這麼久,不得不說是有點演技在身上的。
“嗯,不得說給他人聽。”
很明顯最後一句是說給他們五個人聽,除了回是,外加一個真誠的表情,他們是好孩子,哪是什麼長舌婦嘞。
看出五人還算乖巧,踱步離開。
範幫閒走後,白西很想到男舍混混,可惜,四人死活不同意,否則以死相逼,無奈回到自己的住處。
切,老子還不稀罕呢。
四人筋疲力盡的望向白老大不爽的背影,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白老大是真不知男女有別啊。
白西抱著東西,拿著手牌,按照上面的數字,一個個找,在女舍最後面找到她的住處。
白西大大咧咧的,蟛一下踢開房門,屋內一張桌子,椅子,書架,床鋪等一應俱全,空閒的床鋪很乾淨,把東西往上面一放,人也跟著躺了上去。
舒服啊,多長時間沒睡過床了,尤其這裡環境還好,不幹燥,不會流鼻血;空氣新鮮,不渾濁。
睡的香甜的某人,打起了小呼嚕,等她再次醒來,已過第二天清晨的卯時,觀陽時間早已過去,思明堂更是人滿為患。
思明堂內,賢者蘇先生換了另一番裝扮,青衣姍姍,一言一行帶了幾分瀟灑:“感謝各位前來聽老夫的課,不過老夫現在帶的課不適合各位聽講,還是請回吧。”
坐在下面的莘莘學子們,靜靜無言,很明顯,沒人願意離開。
蘇先生也沒有勉強,開啟書本打算上課。
所以在這個時候,想要悄無聲息,若無其事的走到胖子幾人給她留的位置上,就顯的很突兀,畢竟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在課堂的正前方,更是沒有其他空餘的位置。
於是,蘇先生就看到一個小老鼠橫衝直撞,跑到自己的洞穴裡,卻不知道洞穴內正隱藏著一隻巨獸等著她。
“歡迎我們的白西同學遲到,請到我這個地方來。”拍手歡迎。
下面一群學生鼓掌雷鳴。
……
她沒幹什麼缺德的好事啊,遲到而已,咋還送掌聲,和格外偏愛呢;眼神救助“後面那四位”,可惜人家四人看都不看一眼,鼓掌動作更是格外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