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金戈笑著摸了摸金文的小腦袋道:“當然可以!”看了一眼俊義問:“常樂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柳俊義面無表情的回道:“聽說她母親來了,昨天下午她就被人接去了城裡!來接她的那人還說今日顧夫人會親自登門拜訪!”
施金戈點點頭。
突然‘咕嚕’一聲。
幾人都看向金文的肚子。
金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施金戈抱著金文起身道:“走咱們先去吃飯!”
幾人乖乖跟著。
路過客院,就聽到馮英的聲音
“穩住,腿不許抖……”
施金戈神識一掃,就看到,六個小丫頭和大丫、二丫、金羽正在扎馬步,每人頭上都頂著個木盆,只有大丫三人頭頂的木盆有些晃動,其他六個小丫頭頭頂的木盆紋絲不動,木盆裡的水都已經結成了冰。
馮英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竹竿站在大丫三人身後指點三人扎馬步,三人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
施金戈抽了抽嘴角,這是往死裡練啊?不過她並沒有心疼。在這古代,女子的地位太低,學點功夫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
另一邊墨林,墨峰、墨陽外加一個鐵蛋,這幾個更狠,每人不僅頭上頂著木盆,屁股底下還燃著一支嬰兒手指粗的香,已經燒了大半。幾人的腿都有些顫抖了,尤其是小墨陽抖得最厲害,表情雖然痛苦,但依然堅持著。馮偉在一旁抱著膀子靠牆看著幾個孩子。
施金戈很滿意,收回神識繼續朝前院走去。
花廳,施老太太正和柳青煙說崔老為何不辭而別的事,就看到他們幾個進來,一旁的周嬤嬤恭敬的行了一禮,就去忙著叫人擺飯。
施老太太看著笑盈盈走過來的施金戈有些心疼道:“你這丫頭,咋就那麼犟?一天就吃一頓飯要是餓壞了怎麼辦?姑娘家家的練什麼功?再過幾天都要過十三歲生辰了,應該跟著周嬤嬤好好學學女紅繡嫁妝,要不然到了婆家讓人瞧不起……”
施金戈聽著老太太又開始碎碎念,有些頭疼的上前坐在施老太太旁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奶,您就別在唸叨我了,讓我拿刀還行,拿繡花針還是算了吧!”
施老太太看著長的跟花骨朵似的孫女,嘆了口氣,苦口婆心道:“你以後的夫君是小將軍,雖是皇帝賜婚,但咱家也是高攀了,也不知道你婆家人怎麼樣?大戶人家規矩多,奶怕你以後日子不好過。你還是好好跟周嬤嬤學學規矩禮儀,學學女紅!以後你自己的小衣和夫君的裡衣都要你親手做才行!咱家雖窮,但也不能讓人笑話了去!”
知道孃親和奶奶都是為了她好,處處為她考慮,這些都是自己以後確實要面對的現實!看著施老太太滿頭的白髮,施金戈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不答應,孃親和老太太肯定會天天唸叨,為自己操心,無奈的點頭道:“好!”
柳青煙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婆婆,閨女總算答應了。看著施金戈笑道:“以後家裡的事就都交給我,你安心跟周嬤嬤學著做女紅,等學會了,就提前繡嫁妝!大丫二丫婚期定到明年秋天,剛好讓大丫二丫給你做個伴!”
施金戈笑了笑,只是感覺心裡有些苦。她還想白天研究丹方,晚上進空間修煉,這下可好,計劃要泡湯了!
柳青煙看著幾個孩子皺眉問:“你們是不是惹崔老生氣了?”
幾人聞言急忙搖頭。他們可不敢氣師父他老人家。
柳青煙看了一眼施金戈,不知道是不是這丫頭最近天天窩在閨房不出門,惹崔老不高興了?嘆了口氣看著幾個孩子道:“以後你們要堅持好好練功!不許偷懶!”
“是!”幾人齊聲應道。
很快早餐上桌,很豐盛,三種粥,八個小菜,主食,包子,煎餅…
施老太太給施金戈夾了個包子道:“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可不能不吃飯!”
施金戈笑著點頭道:“知道了!”
見她如此乖巧,施老太太笑得滿臉褶子。
吃過早飯,柳青煙看著幾個孩子道:“今天常樂的母親要來拜訪,你們都回去好好洗漱一下,換身新衣服準備見客!”
俊義幾個齊聲應道:“是!”
柳青煙又看著施金戈:“一會你去廚房看看備的菜,有沒有需要改動的!人家大老遠的過來,可不能怠慢了!”
施金戈笑著點頭應道:“好的!”
覺得周嬤嬤不愧是從皇宮裡出來的,這才多久,孃親和老太太在她的引導下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
老太太很喜歡聽故事,周嬤嬤有空就把自己在皇宮裡的經歷,和聽來的編成故事講給老太太聽,故事聽多了也能開啟人的眼界。
施老太太不知不覺中也學到了很多,說話都會想一想再說。不像以前,想啥說啥從來不顧及。
而柳青煙卻是被趕著鴨子上架的,當初施金戈離開家說是去幫人開分店,實則去了京城,將家裡的事都交給了柳青煙。當時柳青煙雖然有些膽怯,但還是接手了,畢竟她在孃家的時候也跟著母親學習過如何管家。
雖然有些已經忘了,但有林嬤嬤和周嬤嬤的提點,很快就上手了。
有拿不定主意的就跟施宏遠商量,還讓柳俊義幾個在一邊旁聽,最後再聽聽劉管家和周林兩位嬤嬤的意見。如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歸她管。
柳青煙發現侄子俊義非常有主見,以後好好培養,一定能給老柳家光宗耀祖,也能讓九泉之下的親人們放心!
施金戈看著低著頭的蘇超在心裡道:“我有話要問你,等會晚點離開。”
原本心不在焉的蘇超,突然抬頭看向施金戈。兩人對視兩秒同時轉開視線。
金文知道姐姐今天又沒空陪他玩,在心裡嘆了口氣,跟著俊義俊澤走了。
施金戈和蘇超最後離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施金戈看著蘇超問:“說吧,師父為什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