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弘玉臭不要臉壞壞一笑:“我壞?怨氣撞鈴幹嘛呢?我壞是出了名的。”
“你,你,哼~我不理你了……”齡官自己也沒有發現,剛剛感情上受到的重創,就有一個人迅電般闖進了她的心門,治癒了血淋淋的傷口。
而且還是來的十分及時又相當洶湧澎湃,不然,她今晚上絕對會氣的吐血了。
玉摧花一來,比賈薔俊;二來,曉得討她開心;三來,又邪又惡,對任何女人都是一個大殺器;四則,玉摧花更加強勢又溫柔體貼。
“那不行,那不可以的,你不理我,我如何帶著你回姑蘇城外寒山寺?”
“什麼?”齡官到底是一個戀愛腦,心中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思想上少了一根筋,反應上遲鈍好多。
“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腦瓜崩?”
“啊,不要!”齡官小驚慌,急捂著粉額。
“你,你是在騙人家的,你有什麼能力?你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又如何幫我脫的了身?”齡官堅持不相信他的說法。
賈弘玉指著鼻子問:“我,我是誰?”
齡官眨眨眼回答:“玉摧花。”
“傻齡官,我叫大魔王!”
“那又怎樣?”
“大魔王,自然會魔法的了!”賈弘玉張開雙手在面前示意是空的,然後合十:“你猜猜,裡面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
“登登登……”賈弘玉開啟手,一朵小白蘭花出現在手中。
“咦呀~好神奇哦……”齡官含情目瞪的混圓,充滿驚奇。
“來,我給你戴上,你可是我第一個送花的女孩子!”
齡官含羞帶怯,輕輕嗯了一下,他的手在她黑亮的烏髮邊撫過去。
“好,漂亮!小仙女一樣!”賈弘玉仔細一瞅,點點頭笑贊。
齡官臉蛋兒一紅,啐了他一口:“你去騙紅柳巷,紅柳樓的姐兒吧,就知道油嘴滑舌了,一天天掀人家小媳婦兒裙角!扒人家小寡婦的瓦片。”
“咳咳咳!齡官,我那時候,春青少艾,自然是年少輕狂,現在我長大了,就不一樣,荒唐事,成為了過去。”賈弘玉訕訕一笑:“你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你專門揭我傷疤的吧?”
“噗嗤!”
“嘻嘻≈你還長大?”齡官雨過天晴,笑成了一朵花兒-樣,什為秀美,難怪賈薔會對她下手了。
一雙月牙兒,粉嫩的薄薄的溼潤唇兒,把賈弘玉看著成一個呆頭鵝。
“呆子,看什麼看,再看我插瞎你……”齡官心兒一喜,她喜歡玉摧花呆望著自己的神神經經的傻模樣兒。
“齡官,我說真的,帶你回家,不是開玩笑,我玉摧花,名聲差,但你什麼時候聽到過我言而無信?”
齡官想了一下,搖搖頭:“好像沒有,但是我不相信。”
“我不放空頭炮,拭目以待吧,對了,你會了寫我的名字沒有?”
“人家又不是不認字!”齡官狡黠一笑,邁開腿就跑。
“嗨喲,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齡官,你別跑,站住,讓我彈一千個腦瓜崩……”
“哎呀,玉摧花,你你你耍賴皮,抄近道……哇,嘻嘻……嗯,好癢癢,不要……”兩人在薔薇架下,來來往往,嬉戲打鬧,撓癢癢,追逐了一會兒,
齡官讓他抱著了,轉了一圈又一圈,腳下一滑,雙雙倒入綠葉紅花中,在花海蕩起一朵朵粉紅色花瓣雨……
……賈弘玉嘴唇噙了一張薔薇花,一邊哼著歌兒低頭溜彎,忽然間,撲的一下與一個小丫頭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呵……”
小丫頭杏小臉,一雙明亮的杏眼兒,粉嫩而的薄唇微微上揚,會自然散發著甜美的笑容。
鼻子小巧,給人一種十分俏皮可愛的感覺。
她的面板白皙雪膩,臉蛋粉嫩粉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與之親近。
“你怎麼走路的?眼睛長腳底板下了嗎?埋頭就走路……”小吉祥撿起來兩個雞蛋,心疼抹乾淨泥沙。
“已經是髒了,我賠你4個吧!”
“不不用……”小吉祥眼神躲閃,匆匆而去。
後面的人,卻是不緊不慢跟著她,她心兒好慌呀。
“站住,小吉祥,你個小騷蹄子,你手上拿著的雞蛋,從那裡拿的?是不是從廚房裡偷的?”一個四五十歲塗脂抹粉的老女人斜裡切出來攔住去路。
反著一雙死魚眼,手指頭幾乎戳到了小吉祥粉鼻子上,且聲聲俱厲,兇狠異常。
“我……”小吉祥杏小臉一白,支支吾吾的。
“周瑞家的,這雞蛋,是我給她的,你的手指戳戳什麼?你還想不想要?你信不信我拗斷它?”
“玉摧花?”周瑞家的認識他這個小霸王。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一向是老祖宗第一,王夫第二,自己第三的囂張氣焰。
在賈府中,在七大至至毒的陪嫁丫鬟中名列前茅。
她那標誌性的死魚眼一瞪賈弘玉,叉著腰腿吆喝:“玉摧花,你從哪裡來的雞蛋……”
“啪——”他飛快拍過去一個大嘴巴子,一屁股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把她打的眼冒金星。
“周瑞家的,你個老娼婦,膽子不小啊,就憑你區區一個三等奴婢,也夠資格責問我賈家老少爺兒們嗎?”
“我,我是太太的陪嫁丫鬟,你敢打我?來人吶,有臭男人,大淫棍私闖大觀園啊……”
“雜草的……”賈弘玉怒了,上前揪著她,噼哩啪啦就是一頓好打。
周瑞家的鬼哭狼嚎,呼天喊地,繞樑三日,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掙扎起來,一邊逃一邊撂下臭罵:“玉摧花,玉摧花,你個人渣,你個下流東西渣渣,人根子爛生花……”
“雜草的——”賈弘玉抓住一團泥巴甩出去,啪一下中了周瑞家的後腦勺,
她哇的怪叫一聲,狼狽不堪跌跌撞撞飛竄。
“我呸……不知好歹的死臭老西,走遲一步,我打的你個老虔婆滿地找牙……”
“你是小吉祥?趙姨娘屋裡頭的小丫頭片子?”賈弘玉打量著她。
她的衣裳薄棉襖,灰舊,而且還有的爆裂了。
主子趙姨娘家出了名窮的,
她在賈府不招人喜歡,夫人小姐與她極少有來往的。
乾的還是掀門簾的角色,一,因為沒有孃家後臺,二夾在中間,三,賈政不敢寵溺她,以王夫人的後臺實力。
不削他賈政也削趙姨娘。
趙姨娘雖然說是賈政的寵妾,地位上實際十分尷尬,
想要借一點東西,也難,趙姨娘想要借,只能問林妹妹,向雪雁的借一件月白襖兒給她的丫頭小吉祥兒穿。
連借一件衣裳也得問別人,得多窮?
看府邸中的二三等丫鬟也敢諷刺她,也敢聯合揍她一頓。
她不招人喜歡固然有自身有一定的問題。
生活中的鬱悶也是造成性格變化原因,兒子廢物,女兒探春因為是姨娘生的,地位上低人一等,對趙姨娘也有看不起的意思,她能夠有一個好人格?
探春小的時候在幾十個孩子中一起長大,絕對是會有出現孩子們的嘲諷你是一個姨娘生的,
時間一長,探春便產生了對趙姨娘看不起,不待見,後來人長大了,有所改變。
趙姨娘之窘迫是王熙鳳從中刻扣工資造成的。
從月錢分析,她的小丫鬟的月例錢莫名其妙突然間從一吊降為五百錢。
趙姨娘向王夫人投訴過此事,王夫人問鳳姐,王熙鳳推說不是自己決定的,是大家一起商量好。
王夫人本來就是對你個騷貨看不順眼,正好坑她一波,想我為你爭取利益?你做夢吧你。
小丫鬟月俸祿生生割去了一半,導致連新衣服也買不起。
趙姨娘日常生活拮据是肯定的,馬道婆這危貨來坑她時,
想要幾塊碎布納一個鞋底,趙姨娘就說了:隨便你拿吧,沒什麼好的了。
後來,心生用巫術害大臉寶以及鳳姐兒,馬道婆又坑錢,又寫欠條,為數不多的積蓄更是敗的一乾二淨。
身為主子趙姨娘打賞個小錢給丫鬟置辦一套新衣也難。
“小吉祥,小鵲,兩個都是喜慶之名,可能就是曹公給予趙姨娘的反襯托?而且還是曇花一現……”
“謝、謝謝你……”小吉祥對玉摧花這個大魔王心中有鬼的印記,見他盯著自己,說話也不利索。
“不客氣,你是姨娘的小丫頭,她曾經幫我說過情,能幫我一定幫忙的。”
他看著那兩個雞蛋,從懷中掏了掏,拿出來三十文錢:“拿去,買雞蛋。”
“我,我不要……”小吉祥退後一步。
賈弘玉抓住她的小手,一拍錢進去:“拿著,咋那麼倔強?我是好人!”
“我……”小吉祥心慌慌,眼神閃爍:你是好人兒嗎?
“前面,夫人,太太,專門掀小寡婦的玉摧花在那裡,他忒下流,連老婦的裙角也掀,光天化日,要行那禽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