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朔從舞臺上收回目光，眼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起身，淡漠的目光掃視了觀眾臺裡的為雲念清歡呼的男性們，嘴角的笑意驀然消失，眸色沉了沉。

聽不出情緒的語氣。

“看個屁，走了。”

溫婼激動的一路連蹦帶跳的去找雲念清。

找到時，女孩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將頭髮高高紮了起來，盤了顆丸子，細細碎碎的。

溫婼把奶茶塞到雲念清手裡，笑的嘴角都能勾到耳根了。

“念清，你太棒了！”她重新對雲念清重新整理了認知。

那臺下的男生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來。

雲念清微笑，心情還不錯：“好了，去教室吧。”

溫婼不願意：“反正今天又不上課，還不如出去玩玩。”

雲念清想了想，是啊，反正又不上課。

只不過……

“我家裡有事，需要回去一趟，改天有空再一起玩怎麼樣？”

溫婼抿抿嘴，那就不去了，其實她也不知道去哪裡玩，只是隨口說說。

“好。”

等到所有節目演出結束後休息半個小時，還有頒獎典禮。

與溫婼分開後雲念清一個人出去了。

去了趟學校圖書館，聽到廣播裡招呼著演出人員十五分鐘後回去領獎，借了兩本書就往演出地走去。

路過大柏樹，柏樹下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孩。

有點眼熟……

雲念清皺眉，林茶？

她走到了林茶前面。

只見女孩眼眶溼潤，鼻尖發紅。

她哭過？

“同學，你怎麼了？”

林茶抬起頭來看了眼雲念清，伸手擦了擦眼淚，聲音細小：“沒……沒什麼。”

“嗯……”

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對了，這時候的林茶還不認識自己呀。

雲念清遞給了她一張紙便走了。

她記得，林茶跟霍昂風還有一段感情故事呢，不算熟但也說過話，還留過聯絡方式。

不過後來林茶轉學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至於霍昂風跟林茶結局怎麼樣她也不太清楚。

領完獎雲念清去精神病醫院了。

無錯書吧

邁進醫院的那一刻，她的整個神經細胞都緊繃了起來。

母親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雲念清開啟門，裡面很暗，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

母親蹲在牆角，抱著雙腿，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雲念清慢慢的靠近。

聽到動靜她猛的抬頭，用兇狠的目光打量著雲念清。

然後神色柔了起來，她笑了，從地上爬起來，跑過來抓住雲念清的雙手，眼淚劃過臉頰。

“阿清，是阿清嗎？阿清怎麼才回家，媽媽好想你啊……”

說著，女人抽泣了起來，整個人一抖一抖的。

雲念清強忍著絞心般的疼痛，伸手將母親散落的髮梢劃到耳後，抱緊她。

“媽媽，是我，我來看你了。”

蘇羽笑了，笑的很開心，即使眼角長出了皺紋，也看得出她曾是個美人。

突然，她停止笑聲，一臉嚴肅從雲念清懷裡掙脫來了。

一把拽住雲念清的手拉到床邊坐了下來：“阿清，馬上要小考了，一定要拿雙百，回來給你爸爸炫耀。”

女孩微笑著，點頭，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媽媽，我都上高二了呀。”

聞言，蘇羽皺眉，一把甩開雲念清的手起身往後退，指著她，吼著：“你不是阿清！你是誰？”

她扶著桌子往後退，抓起桌上的雞毛撣子，一副自衛的樣子：“你滾！你不是阿清，我的阿清才上小學六年級了，她馬上就要小考了……”

“媽媽……”

雲念清想要靠近她，可每向前一步蘇羽就是拿起雞毛撣子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