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秋娟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顧謹嫵沒工夫去細究。
她直接繞到辦公樓的後面,這裡是一片綠化帶,後面就是校園的高牆。
站在原地,她活動一下筋骨後,向後撤了幾步,便猛地朝高牆之上攀爬。
樹葉因為她的動作牽動發出簌簌的聲響,緊接著,她便已經跑出高牆外十米遠了。
雲城遊戲廳。
刀疤男俯首彎腰:“經理,那小子已經被綁起來了,咱就等他家人拿錢過來贖人吧。”
劉經理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他手裡拿著一枚黑色的檯球,嗤笑一聲。
“通知了?告訴他們,沒錢......我可不放人。”
刀疤男嘿嘿一笑:“您就放心吧!”
“——不好了,外面!外面來了個砸場子的!”看場小弟急匆匆跑過來。
刀疤男大怒:“誰敢來砸我們的場?不知道我們老闆是裴.......”
話沒說完,就看到廳外走進來一個人。
遊戲廳內光線昏暗,她逆著光看的不真切,待到她走進來之後。
刀疤男眼神落在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忍不住色眯眯笑了。
“來了個漂亮妹妹就說是砸場,你小子膽子也忒小了。”說著,走到她跟前,稍稍彎了彎腰:“小妹妹,哥哥這兒可不是你這種小孩子來的地兒,快回去找媽媽吧。”
她看上去,一副沒斷奶的模樣,長得跟個湯圓奶包似的,估計自己稍稍用點勁兒,都能給她餡兒擠破了。
“我來接沈異。”
刀疤男看她:“就你?你家長呢?”
顧謹嫵跳上臺球桌,坐的穩穩當當:“我一個人來的,帶他走......你們開個條件。”
劉經理見這小姑娘,看樣子軟軟綿綿的,動作倒是真的狂,敢坐在桌子上跟自己講話。
“他在我們遊戲廳欠下了二十萬......”
她直接打斷他的話:“你們動了什麼手腳自己清楚,把錢乖乖吐出來,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
“你好大的口氣!”劉經理嗤笑。
就這小姑娘,也敢跟自己在這兒口出妄言?
顧謹嫵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見他拿著黑球,她話鋒一轉:“不然這樣吧......你跟我比一場,若我輸了,一球一萬,現金支付,你輸了的話,放了沈異,錢還他,如何?”
劉經理把黑球放在桌上,面露得意。
“好啊,我就陪你玩兩把,輸了可別說我欺負你。”
她這麼大點年紀,怎麼看都是自己穩贏。
這可是送上門的好買賣。
顧謹嫵跳下臺球桌,拿過球杆,掂量手感。
她自然聽出他言語裡的輕視。
不過,第一次有人在臺球桌前對自己說......陪自己玩玩兒。
有趣......
刀疤男在旁邊擺好球,他可是很不看好這小姑娘的。
長的也就比桌子高一截,還敢跟劉經理比球?
劉經理的球技可是在遊戲廳裡數一數二的。
“你先開球吧。”他輕蔑開口。
顧謹嫵拿過球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她冷不丁問:“你知道斯諾克國手麼?”
“什麼?”
見他不解,她嗤笑一聲,“沒什麼。”
無錯書吧斯諾克國手......也不過和自己打成平手。
刀疤男在旁邊看好戲。
她打進了第一球。
桌子上第二綵球......
隨著她一杆一杆進球,他笑容漸漸僵硬。
全場寂靜無聲,只有球被球杆帶入球袋的聲音。
刀疤男不自覺的站直身體,額頭甚至出現了細密的汗。
十分鐘後。
劉經理握緊球杆,手指關節泛著白,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難看。
顧謹嫵將球杆丟在桌子上,抬眸詢問:“最後一球,就不進了吧?”
彼此都知道,這是給他留面子,可她這種強勢掠奪的打法,早就讓劉經理顏面無存了。
劉經理將球杆一摔,惱羞成怒說:“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來人,給我把她捆了!”
顧謹嫵神色立刻冷了下來,她握緊拳頭準備出手,卻聽到門外邊的聲音。
“——我的人,誰允許你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