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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白無嫦

女友娜娜看上了一個價值三萬塊錢的包包,可我的兜裡卻只有三千多塊錢。

她的臉拉的老長老長,這一路上都不跟我說話。

突然有一輛寶馬車停在了她的跟前,一個四眼男人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娜娜,我來接你了。只要你願意,一輩子都可以坐這樣的車。”

本市的首富雷陽!

對於我和娜娜這樣的大學實習生來說,絕對是一個可以仰視的存在。

還沒等我說什麼,誰知娜娜的臉當時多雲轉晴。看著對方的車門開啟,歡快地叫了一聲烏拉跳上車去。

隱約見她對雷陽獻上一個香吻,接著寶馬車噴出一車尾氣揚長而去。

看得我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候,突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是我們銷售部主管王芳。

“陳俊,你竟敢在工作期間談戀愛。現在我宣佈你被公司開除了,趕緊滾回來收拾你的東西走人!、禍不單行啊。

到了公司財務領到了入職七天以來的工資,共四百二十塊錢,連這個月的房租還不夠。

回到了廉租房裡,還被人追著要房租。

好說歹說才能換到明天早晨,這一晚上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我無可奈何地走出市區,朝外面走去。

郊區有一個最大的批發市場,聽說那裡急需要裝卸工。

從前放不下本科生的架子,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只能先活下來再說了。

兜裡雖然有四百七十塊錢,也不敢亂花肚子餓得嘰裡咕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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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必須先找到工作,然後再解決肚子問題,也只好強行忍著往前走。

身前身後不斷駛過摩托車和機動車,強烈的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偶爾看到工人以上的人就過去搭訕,說要跟他們搭夥一起做功。

誰知道那些人嫌棄的走開了,一邊走一邊還說。

“瞧你瘦的像乾巴雞一樣能幹什麼?再說現在做工的都是本鄉本土的人,你算老幾要跟我們幹?”

就算到碼頭上想找自己能裝卸的活也找不到,那裡的老闆看我只有單獨一個人,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

嗯,就在這時候。

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透心涼,接著又被一種巨力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嘴唇一痛,用手一摸見了血。

還好,既沒有掉牙,又沒有豁唇。

就在這時候,突然看到身邊停下一個奇怪的東西。

看他的樣子像一艘小船,但卻停在了陸地上。

上面有方向盤,也有剎車。說他是車奔下面又沒有輪子。

從上面跳下兩個人,一個黑衣服,一個白衣服。

“走路不長眼睛嗎?這麼急著去陰間報道。”

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尖酸刻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倒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相當和善,走下來把我扶了起來。只不過她的手相當的冰冷,就好像剛從冷庫裡走出來一樣。

“對不起啊,看看哪裡撞壞沒有?”

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卻沒有這麼客氣了,取出來一個小葫蘆倒出來一粒丸藥。

“給那小子服下,咱們趕緊走。真他喵的晦氣,耽誤了一分鐘,回去肯定要挨考核了。”

但是在職場拼搏過的人都知道,所謂的考核就是扣錢。至於要扣多少,完全看老闆的心情。

他喵得差點出了人命,你居然是這個態度。你媽咋教育你的?

我惡狠狠地瞅著他,異變在路邊尋找著馬路大殺器——板磚。

女朋友沒了,工作沒了,房子沒了。

這條命馬上也沒了,都到了這個絕境,老子還怕什麼?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絕殺死氣?!”

那個黑衣男人看了我的眼神,臉色突然大變。失聲叫出來。

或許我眼睛裡的殺氣真的把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嚇著了。

“你別誤會啊,我們真的有急事。被我們的這個混賬了,恐怕對你的身體會有一些損害。不過不要緊,把這培元丹吃了。保你沒有危險。”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裡好受了一些。臉上的殺氣逐漸平復。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那個黑衣男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皺著眉對那個白衣女人說。

“小白,咱們又有新任務了。看來這一單完不成了,怎麼辦?”

“還有幾步路就要到了,要不緩緩。”

“要知道,五個就你三更辦成,你敢代工到天亮嗎?叫我們必須馬上去!”

“可是這一單完不成,回去要挨板子的。”

“踏馬的老牛,老子記下你了。唉,這小子呢,眼神裡有截殺死氣,正適合幹我們這活。要不然叫他給我們做事兒吧。”

那個叫小白的女人看了看我。

“兄弟,我們還有別的事。現在有一份快遞沒有送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們送一下。”

送快遞?

這倒也是一個正經活計,只不過現在人流量大,車流量大,這個活可是拿命在拼呢。

轉念一想,未來的老婆沒了,工作沒了,現在房子也要沒了。如果再不工作,餓也會餓死。

反正都是死,何不去工作呢?

都還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幹不了?

在兩個人殷切的期望中,我點了點頭。

“好,我幹了。快件給我,我以最快的速度給你送到地方。”

那個黑衣人卻冷靜得很,制止了那個要拿快件的小白。

“合同籤一下。”

“路燈太暗,看不到字。”

黑衣人搖了搖頭,取出了一塊白玉牌。

“滴一滴血在上面就可以了。”

這個籤合同的辦法偷著詭異,但為了賺口飯吃,也由不得我拒絕,於是就答應了。

那個自稱黑哥的黑衣人在懷裡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用一種藍瑩瑩的火苗在刀刃上烤了一下,就遞給了我。

我在自己的食指上割了一個口子,滴了幾滴血在上面。

“陳俊,漢族。壬午年三月初一辰時生人,兄弟,你這八字不好呀,註定了孤身一人。幸運的是你加入了我們,你的命運從此改變。祝你好運吧。”

既然我籤的合約,這兩個人就不對我隱瞞。告訴我,其實他們是地府的快遞員。黑衣人叫黑無,白毅人叫白嫦,嫦娥的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