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不將魔教眾人滅了,他們又極其的不甘心,尤其是眼前的楊天,更是魔教的左使,現如今,魔教除卻魔教教主之外,主事之人,赫然是眼前的楊天。
想至此處。
眾人的心一橫。
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
昔年,他們祖先滅殺魔教高手,覆滅魔教,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調解,雙方可謂是世仇,今日若是放過了楊天,他日誰知曉他們會不會殺過來。
現如今,他們可是聽說,這魔教已經掌握了天魔策,若是他們習得天魔策,功力大增,有朝一日,步入陸地神仙,試問,六大門派,誰還是他們的對手。
即便是魔教擁有大宗師級別高手,他們六大門派,都要小心翼翼,若是這名大宗師鐵了心要獵殺他們六大門派弟子,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大宗師的可怕,可不是一星半點。
因此,他們內心之中,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將魔教高手,盡數除去。
現在乃是他們與魔教之間的爭鬥,眼前之人,若是參與進來,直接殺了便是,到時候,在將其栽贓嫁禍給魔教,也不是不可以矇混過關。
想至此處,張百陵冷聲道:“這位大人,魔教妖邪,殺人如麻,你身為朝廷命官,本就該為百姓做主,類似於他們這種大奸大惡,殺人如麻之人,就該殺之而後快,而大人,如今卻是保住他們,這讓我等不解。”
“大人難道要與他們同流合汙不成?”
張百陵這聲呵斥,令在場的人都是微微點頭,在場之人都深深地看了李長仙一眼,很顯然,他們跟張百陵是一樣的意思。
你既然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為百姓做主。
這些魔教中人,可都是大奸大惡之徒,你身為朝廷命官,不僅僅不抓這些人,為民做主,今日反而成為了這些魔頭的壁虎之人,這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眾人都是直勾勾的盯著李長仙,想看看李長仙怎麼說。
李長仙聽後,啞然失笑,平靜的開口道:“這些人是什麼人,本官心裡自然清楚,他們雖是魔教眾人,但從未濫殺無辜。”
“你們是什麼心思,本官也不是不清楚,無外乎你們是怕他們有朝一日找你們算賬。”
“今日,這些人本官要帶走,他們既然成為了本官的屬下,那麼自然也歸朝廷排程,若是諸位想要帶走他們,那麼就是與朝廷為敵。”
“我想諸位也不想與朝廷為敵吧?”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臉色微變,他們深吸了一口氣,凝聲道:“敢問大人,在朝廷所屬,是何官職?”
李長仙深深地看了此人一眼,此人身著道家衣袍,顯然看起來頗為像道家之人,他也知曉,此人這般詢問,無外乎是想要打探他的底細。
想到此處,李長仙冷冷一下,他淡淡的看了這人一眼,冷漠的開口道:“本官無論在哪兒當官,都屬於朝廷命官,陛下親筆御封,爾等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看看朝廷是否會針對爾等。”
“哼。”
李長仙冷哼一聲。
自古以來,朝廷向來不喜江湖中人。
因為,在江湖之中,講究的是自由自在,做事兒全憑個人喜好,對於朝廷法度,更是視為無物。
他們從不將朝廷放在眼裡,這令朝廷,自是不喜。
果不其然。
李長仙這話一出口,卻是令眾人心中一凜。
陛下親筆御封,這話是什麼意思?豈不是代表著,如今的李長仙,已經步入了陛下的眼裡,若是他們今日殺死了李長仙,朝廷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可若是令魔教眾人逃走,他日,魔教中人,學成歸來,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怎麼辦?”
無錯書吧龍魁首也是看向了張百陵,張百陵又看了看其他之人,眾人都是紛紛對視了一眼,緊接著,眾人饒有默契的點點頭,他們豁然看向了李長仙。
其中以智明為首,智明淡淡的看了李長仙一眼,大聲開口道:“這位施主,與魔教同流合如,如今,更是冒充朝廷命官,此乃罪大惡極。”
“老衲不願造就殺孽,諸位若是肯隨老衲,進入少林,放下屠刀,吃齋唸佛,洗刷罪孽,我佛慈悲,必會給諸位施主,一條生路。”
“阿門陀佛。”
此言一出,江綰綰嘲諷一笑,冷聲道:“老禿驢,你當真是假慈悲,讓我等放下屠刀?我等做了何事兒,讓我等放下屠刀。”
“我看,你這個老禿驢才是真正的假仁假義。”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臉色微變。
反倒是智明方丈,神色淡然,並未因此而溫怒,反倒是一臉平靜,不得不說,智明方丈這忍耐力還真是不錯。
“阿門陀佛。”智明緩緩地開口道:“既然諸位施主,不肯隨老衲回少林寺,那老衲也就只能降妖除魔。”
“呵呵……”
“你們這群人,明明很想殺了我們,卻在這裡,假仁假義,還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你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
“哼……”
“今日,你們既然踏入了這裡,那麼,我們就殺光他們,讓他們六大門派,從此無人。”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此言一出,楊天以及陳文昭等人,全部都是直勾勾的盯著這六大門派的人,他們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殺意。
其體內的真氣鼓盪,大有一眼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李長仙看到眼前這一幕,其臉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這些人是不會允許他們走出這裡了。
說到底他們是真的想要幹掉這些人。
看來,這六大派也不是什麼好鳥,還自詡為名門正派,李長仙冷冷一笑,他冷漠的盯著在場的人,厲聲道:“諸位這是執意要與朝廷為敵了?”
“非也非也。”
龍魁首開口道:“我們豈敢與朝廷為敵?”
“你們魔教中人,又豈能代表著朝廷?”
“今日,我們所殺,都是魔教這等殘忍之徒,即便是殺了,也就殺了,我想朝廷也不會怪罪,更何況,這種大奸大惡之徒,豈能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