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大明將軍,方博難以抑制自已內心額恐懼,慌亂的道:“我不是,將軍您認錯人了。”
曹震冷笑一聲道:“方博,你小子是屬泥鰍的?在你曹爺爺的手裡,還能讓你跑了?”
方博聞言更加慌張,扭頭就向外跑去。
但是曹震豈能放過他?手中大明軍刀從手中猛然擲出,直接穿過了方博的胸膛。
“噗~”
一口鮮血噴出,方博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已的胸膛,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其實方博本身並沒有很弱,但是在驚懼之下,他竟然連半點浪花都沒翻起來,就被曹震斬於馬下。
隨著首領的陣亡,方博的部下也陸陸續續的被福建水師全殲,從第一聲炮響,到佔領整個澎湖列島,不過是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應該也算是破了明軍攻城的記錄了吧。
在留下一支小部隊駐守澎湖後,曹震與程本立二人帶著福建水師的主力繼續向琉求進發。
澎湖列島距離琉球本島的距離更近,明軍的炮擊聲很快就傳到了琉求官軍的耳朵裡。
鄭書成也是第一時間叫來張子馮商議。
“子馮兄,剛才那地動山搖的聲音,你磕聽到了?”
張子馮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方博又在搗鼓些什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鄭書成也是一臉憂慮的道:“是啊,聽聞大明的火器如今有了十分的進展,一炮下去樂意摧山斷玉,這方博不會是從大明的手中購買了火器吧?”
張子馮斷然道:“不可能,方博本身就是方國珍的後輩,之所以能夠聚攏這麼強大的力量,靠的就是復仇的這塊金字招牌,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和大明有所瓜葛。”
鄭書成聞言也是稍稍放下了心。
“報,鄭將軍,張將軍,島外突然出現了一支艦隊,打著大明的旗號,好像是大明的福建水師。”
福建水師?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面都充滿了疑惑,琉求可是當初大明自已不要的,這次怎麼又突然過來了?難道剛才的動靜是福建水師攻打方博時弄出的動靜?
鄭書成眼睛一眯,凝聲道:“張兄,你怎麼看?”
張子馮沉吟了半刻後,才緩聲道:“從那一陣地動山搖的炮聲響起,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大明水師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兩個時辰內,就剿滅了方博吧?”
鄭書成點了點頭,狐疑道:“難道大明是看方博不好對付,所以想要我們琉求出兵,兩面夾擊,徹底滅了方博?”
張子馮也覺得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所以還出主意道:“鄭將軍所言極是,不管怎麼說,我們身上都有明人的血統,若果福建水師真的是來要我們幫忙的,於情於理,我們都得伸出援手。”
但是對此,鄭書成卻有自已的想法:“不行,一旦方博被滅了,那我們兩個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一旦沒有了澎湖列島的牽制,以琉求的力量想要對抗大明那是純純的痴人說夢。”
這....張子馮一時語塞,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鄭書成卻擺了擺手道:“子馮兄不必多言,我二人一起出去看看,大明到底要做什麼?”
其實很多時候,真正悲哀的就是坐井觀天的青蛙,他們的世界只有這麼大, 自然不會明白很多時候,選擇權並不在他們自已的手中。
“站住,你們不能登島。”
負責守衛的是鄭書成的部下,沒有得到命令,他們自然不會放大明將士上島。
但是大明想要登島還需要他們的允許嗎?
程本立站在福州號戰船的船頭,冷笑道:“真是可笑,放眼整個天下,還有我大明去不了的地方?”
曹震更是理都沒理,眯著眼睛道:“三十息,如果他們還敢阻攔,就送他們上天。”
無數門火炮調轉炮頭,對準了琉求的岸邊,守衛計程車兵看著黑洞洞的炮口,不由得都有些渾身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站著沒動。
程本立搖了搖頭道:“自已找死,怪不得我們了。”
“砰~”
三枚炮彈直接落在了守衛固守的城牆處,他們自以為堅固無比的防禦工事瞬間化為了灰飛。
上萬名福建水師直接衝上了岸邊,構建起自已的防禦工事,近百名守衛的屍體被他們毫不留情的丟進了大海。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趕來的鄭書成的眼裡,瞬間他的臉色就變的陰沉至極。
“敢問大明的將軍們,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鄭書成的質問,正在督建工事的福建水師第一衛的指揮使孫大茂輕蔑的道:“你是誰啊?敢這麼和老子說話?”
鄭書成的臉色更加難看,要知道他在琉求也是名副其實的霸主,哪裡敢有人這麼和他講話?
“老子是琉求駐守將軍鄭書成,你們的主將是誰?速速出來見本將軍。”
當然這個什麼駐守將軍也是他自已封的,不過鄭書成這個名字,孫大茂也不算陌生,畢竟琉求一共也就那麼幾個值得記住的人物....
“你就是鄭書成?你想見我們將軍?”
鄭書成一臉大義凜然的道:“這是自然。”
孫大茂搖了搖頭,心道:“怎麼會有這種要求?”
但還是轉身去叫曹震去了。
“大將軍,那個鄭書成自已找過來了。”
原本還在商議怎麼除掉鄭書成的二人都愣住了,程本立狐疑的問道:“你說什麼?鄭書成自已找過來了?”
孫大茂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大搖大擺的,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
曹震摸了摸自已的腦袋,也有些迷糊了:“奶奶的,他不知道我們還要來宰了他的?”
程本立略微思索片刻之後,就想明白了:“我懂了,這鄭書成怕是以為我們要來招安的呢。”
“招安?”曹震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他們也配讓我們不遠萬里來招安?”
程本立笑著點了點頭道:“走吧,曹大將軍,咱們去見見這位琉求本島的梟雄吧。
二人在你說我笑當中,晃晃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而此刻等待了很長時間的鄭書成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一旁的張子馮卻面色凝重,他剛才登上了山峰,看到了不遠處的大明戰船,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船,而且船上配備的火炮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讓他更加不安。
“鄭將軍,大明的戰力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等會見面,咱們儘量還是以忍讓為主。”
對此鄭書成則是嗤之以鼻道:“你啊,就是太老實了,大明此來應該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要我們投靠朝廷,其二就是請求我們幫助,出兵共同對付方博,不管是哪一條就是他們求著我們,所以你不要緊張,等會看我的就行。”
張子馮嘆了口氣,對鄭書成的狂妄自大再次有了新的認知。
在程本立和曹震走了下來的時候,張子馮謙卑的道:“尊敬的大明上使,下官代表琉求百姓,歡迎大明官軍的到來。”
程本立眼睛一抬:“哦?你就是張子馮對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
雖然琉求貧瘠,但是張子馮畢竟是商戶出身,自身的談吐和裝扮要勝過鄭書成不止一籌。
聽到大明來的上使竟然聽過自已的名字,張子馮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神色更加的謙卑。
而一旁醞釀許久的鄭書成卻好像是被遺忘了一般,尷尬的站在一旁。
“兩位,我乃是琉求最高的將領,鄭書成,你們初來乍到就隨意殺戮我琉求計程車兵,難道不應該給本將軍一個交待嗎?”
程本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唇相譏道:“最高的將領?你自已封的?真是不知所謂。”
曹震也是直接回懟道:“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是什麼德性,問老子的名字,你也配?”
“你...”
鄭書成被氣的滿臉通紅,氣憤的道:“你們真是太無禮了,琉求不歡迎你們,也不會答應你們任何的請求,現在請你們立刻滾出琉求。”
程本立哈哈笑道:“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琉球一直都是我大明的領土,只是因為開放海禁的原因疏於管理而已,你們不過是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住到主人家的竊賊而已,竟然敢對主人下逐客令?”
鄭書城臉色一沉,狡辯道:“大明的領土?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明在洪武五年就裁撤了澎湖巡檢司,自那以後,琉球的一直是個孤島,什麼時候又成了你們大明的領土了?”
程本立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道:“琉球從前元開始就是中原王朝的附屬品,裁撤了澎湖巡檢司,也不過是暫時沒想好怎麼處理而已,難道就不是大明的領土了?”
鄭書成臉色鉅變,憤怒的道:“這是什麼理由?你們分明是強盜,琉球是我們的領土,並不屬於你們大明!”
在一旁的曹震實在是聽的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道:“程大人,和他囉嗦幹甚?來人給他拿下。”
孫大茂也早就忍夠了,一個箭步上前,就將鄭書成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