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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可以抱你嗎?

江瑟瑟仰著頭看著對方因為受傷而更加惱怒的臉。

“我早該想到的,你身上一定有東西改變了。”江堂水嗤笑一聲。

從他提前回京開始,所有的軌跡都發生了改變,可笑自己還以為勝券在握。

“那麼江瑟瑟,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一句話被說的很低沉,江堂水的黑瞳孔死死盯著江瑟瑟,連對方一絲一毫的動作都不想錯過。

江瑟瑟卻坦然地任他打量,“告辭。”

兩個字說得乾淨利落,沒有給江堂水再說什麼的機會。

紫色的裙襬在空中甩了一個轉,那繡著銀春的金色絲線在陽光下格外熠熠。

直到人走出去許遠,江堂水才頭疼地按住眉頭。

等皇后的命令傳到江家還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喧鬧。

不出江堂水所料,還沒等他從宮裡脫身,付皇后的指令已經到了。

那小太監一人一邊扭住江採雪,無視對方的掙扎。

“和雜家回去吧,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不,我要見南宮辰,我是三皇子的人,你們憑什麼用亂七八糟的理由把我帶走?”

“我呸!”小太監覺得煩了,直接啐一口在江採雪臉上。

什麼東西,一個被皇家厭棄的侍妾也敢在自己面前託大。

另一個小太監見狀也失去耐心,朝著江採雪的膝蓋狠狠踢了一腳,讓對方痛呼倒地才拽著她往外走。

“哥哥救我!孃親!”江採雪哭得撕心裂肺,她才不是什麼禍害,更不要去獻祭。

“雪兒!”江堂水快速跳下馬,扶起江採雪。

看著她整個人凌亂不堪,江堂水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他勉強耐住了性子,朝兩個小太監遞去一包銀子。

這下,兩個小太監才稍微鬆了力氣。

“你聽我說,你只需要在宮裡待上兩天,我已經和貴妃娘娘說好了,兩天後就接你出來。”江堂水低聲湊到江採雪耳邊仔細叮囑。

江採雪害怕地拽著江堂水的胳膊,“就不能不去嗎?”

“雪兒,別怕,哥哥一定會救你的。”江堂水眉頭微蹙,江採雪抓的太緊了,那長長的指甲直接掐到了他的肉,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該走了。”小太監翻了白眼,再次扭過江採雪的手。

江採雪心裡又氣又怕,但得了江堂水的再三保證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

謝府內院裡屬於三月裡的花被搬出去,小丫鬟們繫著幹活時的粗布穿梭於小藥田裡。

江瑟瑟揉著膝蓋,宮裡冷冰冰的地面跪起來真是要人廢了一雙腿。

她真是光想著可能的應對,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只能跪著聽人說話的身份。

下次進宮一定提前備著護膝。

“下次進宮提前備著護膝。”

忽然間的失重讓江瑟瑟下意識摟住那股力量,月白色的天蠶錦光滑入手,江瑟瑟的手指不自覺攀上來人的脖子。

她茫然想著自己的心底話怎麼被人說出來了,而且還是以自己很熟悉的聲音所說出來的。

略微抬頭,她就對上一雙狹長的鳳眼,眼睛的主人似乎在害怕江瑟瑟的抗拒,此刻抿著嘴唇試探地將她抱緊了一點還顛了顛。

那江瑟瑟頭上的珠花也就顫一顫。

“我可以抱你嗎?”謝承蘊看出江瑟瑟的猶豫,眼尾低垂,他的語氣軟下來。

江瑟瑟看著他這做作的模樣牙齒髮酸,忍了半響才沒直接讓對方走開。

她歪頭頗為認真問一句,“如果我說不能,你會乖乖把我放下來嗎?”

聞言,謝承蘊的長臂圈得更緊,“如果我說不會,那你能讓我抱嗎?”

江瑟瑟:······邏輯鬼才。

見江瑟瑟沒啃聲,謝承蘊這才邁開腿,他餘光仔細盯著江瑟瑟的臉,確保對方沒有出現不耐煩的神情才快步將她抱至軟塌上。

已經移去皮草的軟塌上只放著一塊棉布,紅色的絡子垂到地面上。

屁股落到實處,江瑟瑟伸了伸腿,還是躺著舒服。

她又拿手指去摁了摁膝蓋,傳來絲絲痠疼。

想必膝蓋都跪出淤青了,一會兒得拿藥膏抹一抹。

這想法剛浮上心頭,她就瞧見謝承蘊已經輕車熟路地從自己的藥架上取下一盒藥膏。

他單膝跪下,目光平視著江瑟瑟的腿,掀開藥盒想給對方上藥。

一雙玉手按在了謝承蘊的手背上。

江瑟瑟接過他手裡的藥膏,“我自己來。”

開玩笑,這一天天的讓謝承蘊得寸進尺了怎麼行,自己留下來可不是為了讓謝承蘊攻略自己的。

謝承蘊的目光劃過江瑟瑟脖子前黯淡的比目玉,眸色一暗,然後若無其事站起來,“那我去書房了。”

江瑟瑟目送他離開後才喊來沁心替自己褪下外衣。

阿福正逗著外面的蛐蛐呢,見著謝承蘊來了忙拍拍外衫站起來。

“少爺,你的書都放屋裡了。”忽然,阿福倒吸一口氣,“嘶,少爺,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很差?”謝承蘊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

“嗯。”阿福點點頭,探頭探腦地望一眼江瑟瑟的屋子。

無錯書吧

果然,一從少夫人屋子裡出來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唉,追妻之路漫漫啊,靠他們少爺這塊木頭可有的熬咯。

“少爺,你去哪?”幸災樂禍完的阿福疑惑地看著謝承蘊徑自朝竹林去了。

竹林裡的竹子長得依舊好,郁郁青青,有雅緻的風味。

謝承蘊一個人走到無人處,才抬起手,手背上依舊殘留有江瑟瑟的香味。

他凝視那塊肌膚良久,將另一隻手的手掌輕輕蓋在上面。

兩者接觸的餘溫讓他停留了許久,好像江瑟瑟很久沒碰過自己的手了。

她也很久沒有對自己笑過了,她甚至很久沒關心過自己的吃穿用度了。

究竟有多久——

謝承蘊緩緩放下手,已經足足一日了。

一日不曾碰手微笑,也有一日不曾主動問詢自己冷暖。

原來不被人重視是這等滋味。

“喲,你聽沒聽到老李的事情?”

角落裡,兩個婆子邊走邊嘮。

“聽到了,不就是老李媳婦去了孃家,路途遠晚回家了一日嗎?在那大哭大鬧的,我還以為老李媳婦是一個月不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