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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護著她

素輕見到如今場面,頓時慌了神,昨天晚上她剛去報完信就被婆子扯到柴房鎖了起來,直到現在才被鬆開嘴裡的布條。

“這個丫鬟說她是帶著二姐的命令送我去三皇子府的,可有此事?”江瑟瑟言笑晏晏,說出來的話卻驚到了在場眾人。

江採雪心中一哽,怪不得江瑟瑟還能好好出現在這,原來計劃失敗了。

臉上露出一絲茫然的表情,江採雪耐著性子柔聲道:“我從未說過這種事情,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爬在地上的素輕接到江採雪的眼神,立即高呼起來:“五小姐,是您要跑去三皇子府,還說什麼二姐一定不忍心趕走你,五小姐,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辦事啊。”

江瑟瑟慢條斯理摸著自己的指甲,在江採雪嘴角淺淺的得意中徑自起身,都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潑髒水,江瑟瑟有時候真的好奇,江採雪到底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前世自己重傷後,謝家派人上門表示願意延期婚禮,可是江採雪卻說服江老太太給自己扣上不吉的名聲,將自己鎖在家裡,更是主動推掉了和謝家的婚事。

思及往事,那些被迫入宮,在深宮裡一個人熬的日子,讓江瑟瑟平和的心起了一絲波瀾。

她對準素輕的臉就是一個巴掌,力度之大讓素輕直接被打倒在地。

如此不顧名門貴女的做派讓江採雪都忍不住一愣。

在一邊安靜喝茶的謝承蘊微微眯起漆黑勝墨的眼,思索地看著江瑟瑟。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江瑟瑟打完人,只是輕輕撫一下衣袖,然後扔出一隻上好的金釵。

“這是從你貼身衣物裡搜出來的,楊嬤嬤早在半月前就見到你頻頻出入二姐的院子。”

江大夫人看到女兒的金釵不由得眉心一跳,轉頭瞧見江採雪仍然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才微微安定下來。

素輕委屈地搖著頭:“明明是五小姐讓奴婢去打聽二小姐在做什麼的,至於那支金釵也是五小姐指示奴婢偷的,就是為了栽贓二小姐私相授受。”

說罷,她一臉悔意地跪在江老太太腳邊:“奴婢知錯了,求老夫人看著奴婢坦白的份上給奴婢一條生路吧。”

江老太太狠狠一掃江瑟瑟,嘴裡的話已然是萬分惱火。

“江家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惡毒?

江家也敢用這個詞形容別人?

他們為了討好江採雪把自己送進宮做宮女的行為又算什麼?

江瑟瑟不緊不慢地欠一下身子:“那敢問我出逃的馬車是如何準備的?”

素輕哆嗦著嘴,作回憶狀道:“五小姐早在一週前就計劃好了,那個馬伕是從陳記約好的。”

“是嗎?”江瑟瑟滿意地一笑。

這一笑讓江採雪有點坐不住了,畢竟她也沒想到江瑟瑟會躲開牛的攻擊,完好地嫁出去,因此出逃的事情是臨時起意的,很多細節經不起推敲。

“算了吧,今天是個好日子,說這些做什麼。”江採雪拿帕子按壓眼角,似是按捺心中的委屈。

真是一貫的招式,江瑟瑟嘲諷地盯著江採雪,在對方臉上發僵的時候輕輕拍手。

只見那個馬伕被人押了進來。

本來就是錢多才答應去謝家接個什麼人,結果一大早上有人要捉拿自己,馬伕說什麼也不敢幹了。

眼睛一掃到江採雪身後的綵衣就大喊大叫起來:“你這臭婆娘讓我去接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要抓就抓她!”

綵衣害怕地想往後躲,卻已經被沁心拽住了,狠狠推搡到馬伕面前。

“大哥,你可看仔細點,要是說不清我們就送你去官府了。”

馬伕頓時慌了,他還要養家餬口呢,哪裡敢去官府,趕忙磕頭:“各位大人放過我吧。就是這位姑娘給我金子的,她讓我在謝家門口等著,有人上來就趕緊拉去三皇子府,然後弄出動靜就跑。”

“這話可有意思了,原來我的奴婢是綵衣啊。”

江瑟瑟眯著眼,笑眯眯看著江採雪。

江老太太剛剛的氣焰頓時卡了殼,恨鐵不成鋼地掃一眼江採雪。

“算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吧。”

江老太太發話讓江採雪心底稍安,江瑟瑟有證據又怎麼樣,江家還不是偏向自己?

江瑟瑟冷笑一聲,想揭過,問過被害者了嗎?

“馬伕你接著說。”

江大夫人怒喝一聲,指著江瑟瑟就差戳上去了:“老太太都發話了,你還在鬧什麼?”

江瑟瑟不緩不慢後退一步,別開江大夫人的手指,沉沉注視著眾人:“我是在為自己討回公道。”

“江家的算計都牽扯到了我們謝家,謝某在此要個真相不過分吧。”

意外之外的聲音,卻讓江瑟瑟覺得很熟悉,清清冷冷的聲音比雪地的冰花還要入骨三分,帶著遺世獨立的超脫之意。

謝承蘊的攪局倒是讓江家人不好說什麼了,畢竟謝承蘊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要是一張嘴給他們江家扣上後院起火的帽子就不好了。

江老太太板著臉不說話,只是用眼神威懾素輕。

可是在馬伕的招供下,素輕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呢,觸及到江採雪想要放棄自己的臉,心裡一個疙瘩。

她爬向江採雪痛哭道:“二小姐,你不能不管奴婢,是你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還留有紙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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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張薄薄的紙落下,江採雪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沒有想到這個蠢奴才竟然敢留著證據威脅自己。

“呀,這是何意?”江瑟瑟面帶委屈,直直望向江老太太,她倒要看看眾目睽睽之下江老太太怎麼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個婢子嘴裡沒有一句真話,誰知道是受了誰的指示故意把我們江家攪得雞犬不寧。”江大夫人惱火地一豎眉,輕飄飄一句話就想將這件事揭過去。

“既然如此不如送去官府吧,好生查一查是誰要害我們江家。”江瑟瑟配合地點點頭,頗有點‘護家心切’的味道。

江大夫人是演也演不下去了,又沒把她江瑟瑟怎麼著,怎麼還不肯給個臺階了?

“拖下去,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江老太太不得不發話了,她充滿威懾的眼睛掃一圈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