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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喜歡上他

通州。

因著榮親王世子那麼久沒出現,江錦環沒表現出什麼來,每天陪著虞氏,給虞氏解悶。

然而,秀兒的情緒卻有些低落,這樣代表著世子爺沒能徵得王爺和王妃的同意娶她家姑娘,世子爺這般喜歡大姑娘,最後還是有緣無分。

正當她在為此感到惋惜的時候,不經意的抬頭,竟然看到有一段時間沒出現的少年站在牆頭,她又驚又愕:“世子爺?”

榮親王世子微微頷首:“嗯,你們家大姑娘呢?”

秀兒忙指著身後的方向道:“我們家大姑娘在屋裡下棋,自己一個人下棋。”

聞言,榮親王世子躍下牆頭,落在院子裡,大步流星往屋裡走。

秀兒猶豫了會兒,終究是沒跟著進去,她感覺世子爺能回來,沒準兒是王爺和王妃同意婚事了,心裡替自家姑娘高興。

屋子內。

江錦環剛完成一場左右手對弈,剛抬頭想要活動活動脖子,那個翩翩少年郎便映入眼簾,她目光凝住,看到少年定定地望著她沒說話,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

江錦環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們上次最後一次見面,自己為了將周明淵打發走,同意了嫁給他,讓他回京城折騰。

瞧著這副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巴巴的模樣,江錦環就知道他沒有成功,沒有成功才是正常的,能成功才是奇蹟,哪個親王世子會娶一個二嫁的姑娘?

想到這裡,江錦環心裡莫名的有點失落,很快,那點失落就被她壓下去,溫聲道:“世子爺,我早就同你說過,我並非良配,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偏不聽,偏要撞南牆。如今南牆你也撞了,也是時候放下了,我們並不合適,世子爺值得更好的姑娘,你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聞言,榮親王世子勾起嘴角,笑問:“環環,你對你未來夫君就那麼沒信心?”

江錦環臉色一沉:“世子爺,請你自重。”

榮親王世子到她對面坐下,端起她喝過的茶水一飲而盡,無視她羞怒的神情,溫聲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你答應過要嫁給我的,如今我就是你未婚夫了,我父王和母妃也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已經請媒婆到江家提親。”

江錦環並沒有信他的話,眼神怪異地覷了覷他,感覺他是第一次受挫折,受了刺激,然後開始胡言亂語,建議道:“世子爺,我覺得你大概需要找大夫瞧瞧腦子。”

榮親王世子臉皮子一抽,無奈扶額:“環環,你對我就這般沒信心?婚事是我父王和母妃主動提的,提親也是他們主動去提的,不信你差人回京城問問?”

“不必問了,世子爺還是儘快找個大夫瞧瞧,別諱疾忌醫,耽誤了病情。”江錦環壓根不信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怕他真的精神出現問題。

榮親王世子瞧她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彷彿沒成功就是她想要的,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微仰起頭,好氣又好笑道:“姐姐,你先前是不是在騙我,嗯?現在媒婆登門提親,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你休想嫁人。”

江錦環只覺他有毛病,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無奈道:“好,若媒婆真的登門說親,我就同意,現在你先去看大夫,可別真出了什麼毛病,解釋我們江家可負責不起。”

榮親王世子低笑:“怎麼就負責不起?我若是傻了,你正好嫁過來照顧我一輩子,對我負責。若是換了個姑娘,此時定然高高興興的,哪有你這樣半點不信任的?”他說罷,長嘆一聲。

江錦環:“……”

心道你也知道是其他姑娘,她都這年歲了,怎麼可能如同小姑娘那般?對於沒有結果的事,她也沒期待過。

須臾,江錦環回道:“既然世子爺說提親了,那好,我相信了,你可以走了,我還得去陪表舅母。”

榮親王世子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只能等江家的人來問她的意思,她才會信,便道:“好好好,我先走,等江家的人來問你意思,你可不許拒絕。”

江錦環敷衍地應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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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世子也不再逗留,他不能繼續在通州,得趕在晚飯前回到京城,不然父王和母妃肯定發現端倪。

臨走前,飛快低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吻,見她驚得瞪大雙眼,遂莞爾道:“姐姐,你可不許耍賴,我得先回去了。”言罷,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就快步離開,不然這姑娘肯定要跟他生氣。

江錦環回過神,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狠狠抹了一把被輕薄的臉頰,又羞又惱地罵道:“登徒子!”

沒過多久,秀兒拿著一封信進來,道:“大姑娘,這是京城來的信,送信的人還在前廳等候著帶您的回信回去,估摸著是有什麼急事,您快點看看信上寫了什麼,然後給回個信。”

江錦環接過信,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響起周明淵前不久跟她說的話,拆信的動作都快了許多,當看到信上的內容時,她整個人愣住。

那是母親的筆跡,說是榮親王妃請了媒婆登門給榮親王世子提親,家中長輩還沒有答應,若她同意,便將親事定下,若是不同意便婉拒,另覓良緣。

她怔怔看著信,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在牽動她的心緒,讓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懷裡揣了一隻不安分的兔子,一種陌生的感覺席捲而來,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折起信,訥訥地吩咐秀兒:“秀兒,你去準備筆墨。”

秀兒不知怎麼回事,忙去準備筆墨紙硯,想著等會兒再問姑娘發生了何事。

不多時,秀兒已經準備好筆墨紙硯。

江錦環看著空白的信紙,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清風朗月的少年郎,還有少年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用幾乎哀求的卑微語氣請求著她給他機會。

緊接著,又難以控制地回想著那少年的模樣、神情,以及少年說所過的話,眼眶溼潤了,嘴角不知何時已上揚,心跳逐漸恢復正常,信紙上也已給出了答案。

那信上只有一個字:可。

她想。

其實在她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週明淵了,喜歡上那個比她小兩歲,小時候粘著她說長大後要娶她為妻的少年,不然又怎會在以為少年撞了南牆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