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的誰?秦山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又聽不懂了。”南山這段時間沒有在外活動太多,自然而然也不清楚集市上發生的事情,因此此刻得知的線索稍顯不夠。
而王富貴同樣身為經商之人,迅速明白過來:“最近有個傢伙在集市上溢價收購各種素材,一天幾萬靈石地潵出去,這幾天至少花了二三十萬靈石了,這可是一筆鉅款啊。”
二三十萬靈石,對於王富貴而言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了,更何況真實的數字絕對要比這個大。也就是說,那一座小閣樓裡至少放著價值三十萬靈石以上的素材。
“那就肯定有問題了。”南山把摺扇一合,開始推算起來:“如果他只是在山腳下開旅館酒店的老闆,怎麼可能有幾十萬靈石的鉅款?俗世人換到三五顆靈石尚有可能,幾十萬絕對不可能。”
秦山沿著自己之前的猜測說了起來:“我之前是看見那傢伙被人打劫,飛快地丟下素材然後跑了。帶走了素材的黑衣人來到了那邊的小閣樓內。也就是說,這只是一種轉手。”
“所以幕後肯定還有人,這個所謂的老闆肯定也只是一層用來拖延時間和混淆視聽的幌子。現在最大的問題其實是,他們如此暴斂材料到底是為了什麼?”
整個事件的關鍵拼圖只剩下寥寥幾塊,但是就是缺少了這麼一點關鍵線索,以至於秦山等人此刻依然深陷雲山霧繞之中。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群傢伙絕對沒安好心。
他們如此地小心翼翼隱藏自己,把真實目的巢狀在各種表象之下,賭場老闆、酒店老闆、收購人、巫師……勾結在一起,就是為了賺取點錢財靈石、倒賣點素材?
別說打死秦山,就連秋生文才那種智商聽見估計也不會相信。更何況秦山之前還背上了那個詛咒,消除詛咒花掉的五百功德,秦山也已經記在了這群人的賬本上。
從神機白骨和詛咒來看,這群傢伙顯然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一出手就是想要直接搞死秦山,問題是兩人也沒冤沒仇的,那個神神秘秘的賭場老闆又是為何要痛下殺手?
“今天已經去過一次了,如果我們再去一次,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他們徹底警覺。但是如果不想辦法儘快搞清楚他們在做什麼小動作的話,我又擔心他們快要成功了……”
秦山有些糾結猶豫,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藉口接近那小閣樓了。等到晚上的時候門口的守衛還要換班成之前遇見的那種黑衣人,到時候更加難纏。
王富貴眼睛一轉,回憶著之前老闆說過的話,突然計上心來:“不就是藉口理由嗎?我有,走,看兄弟我怎麼把你們帶進他那小閣樓裡面看一圈。”
說完,王富貴帶著幾人重新回到了小閣樓附近,老闆此刻還站在門口認真看守著,好像是自己替代了之前的守衛一樣站在這裡,對著王富貴笑臉相迎:“幾位又前來是所為何事啊?”
王富貴也迅速擠出了一張同樣的商人笑臉:“這不是剛剛聽到老闆說,這裡囤積了不少各種材料嗎?我正巧家中需要幾樣少見的材料,不知道老闆可不可以忍痛割愛一下?”
“我這裡也未必有您所需要的,還請前往別處尋找吧。”老闆拒絕了王富貴的請求,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王富貴繼續追進:“還沒看呢怎麼就知道沒有?實不相瞞,這最近的市場上出現了一夥奇人,用高價收購了不少東西,我要的東西本來可以買到,但是全都被那夥人高價收完了。”
家裡同為商人的王富貴訊息靈通,當然會知道這種事情了,此刻丟擲來非但沒有任何唐突,反倒還以退為進,打算看看這位老闆怎麼解釋。
不管他是撇清自己和那人的關係,或者說乾脆就這麼認下來,王富貴都有追問的對策,可以繼續逼問老闆更多的訊息。老闆臉色微變,遲疑了幾秒鐘:“公子訊息還真是靈通,我也是前兩天才聽說了這件事情的。”
秦山早有預料老闆不太可能在這裡直接承認,畢竟在他們的安排裡,收購的那人是“被搶劫了”所以才失去了所有的材料。而那些丟失的贓物,在名義上此刻依然是處在丟失階段。
無錯書吧如果他現在就承認了這層關係,那麼之前的遮遮掩掩就顯得很可疑了。如果他不願意承認,王富貴就可以繼續要求進小閣樓內看一看了:“那可真是不湊巧,我還以為是老闆你的人呢。”
“哈哈,借公子吉言,有朝一日我若是家大業大到那種地步,肯定不會忘記公子今日的話。”老闆順水推船:“只是公子要找東西,為何不乾脆去上門問問那夥人,而是來找我?”
王富貴接著回答:“我問過了,只可惜他說他買來的素材有不少都被人給劫走了,甚是可惜啊。全集市我都看過了,也只有你這裡沒看過。老闆,你這小閣樓內,不會藏著那些丟了的東西吧?”
“怎麼會呢,我一向誠信經營,怎麼可能做出半路劫財傷人的事情?”老闆為了自證清白和坦蕩,只好開啟大門:“既然如此,幾位不妨進來看看吧,只是一些買來的草藥罷了。”
秦山走進小閣樓一看,果然堆放著不少的各種草藥、獸皮和獸骨等等,乍一看之下沒有任何問題,散發出陣陣令人感到難聞至極的古怪味道。
“這裡如果有什麼東西是幾位需要的,還請隨便拿,就當是我交個朋友了。幾位都是年輕俊傑,一看就是未來一定會出人頭地的貴公子啊。”老闆沒有忘記跟在眾人身邊。
幾人看完一圈後走出房間:“抱歉,是今日我們唐突打擾了,改日有空再上門拜會。”
等遠離了小閣樓,秦山對著兩人使了個眼色:“他那草藥堆下面有個地下室的擋板!”
雖然用東西堆起來了,但是在氣息感知極為敏銳的秦山眼裡,就和暴露著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