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微怔,繼而唇畔浮現出一抹淺淡溫柔的笑容。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揉了揉顧南鳶額前的碎髮。
實力越來越強,帶給身邊人的安全感也越來越足。
“二姐,對不起……”
這時,韓玥鼓足勇氣,顫抖著走了過來。
要不是她中了塞班的降頭術,也不會給顧南鳶帶來這一系列的麻煩!
“我……”
韓玥話還沒說完,顧南鳶就一把抱住了她。
顧南鳶輕拍著韓玥的背部,安慰道:“三妹,不怪你。塞班的降頭術很詭異,恐怕就算是武者也防不勝防,更別提你一介凡胎,哪裡承受得住。”
韓玥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
她哽咽道:“可……可如果不是我中了他的降頭術,也不會拖累你了。”
顧南鳶拍了拍韓玥的脊背,寬慰她,“傻丫頭,你這樣胡思亂想幹嘛。塞班這種邪門歪道,心思狡詐歹毒,你只是恰好碰巧中了他的招罷了。”
“我……”
韓玥還是覺得愧疚。
顧南鳶又拍了拍韓玥,“行啦,現在不是好了嗎,封流來救我們,誰也沒受傷皆大歡喜,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韓玥抽泣著,乖巧點頭,“嗯。”
封流在一旁看著,也沒說話。
顧南鳶安慰好韓玥後,問道:“封流,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港島了?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吧?”
她昨天晚上才被騙來港島,今天下午封流就趕到救她。
這速度,就好像是她真來港島度了一天假一樣。
封流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能有什麼意外?只不過稍微滅了一下李家而已。”
顧南鳶和韓玥聽到封流的話,眨巴了兩下眸子,一時間有些懵圈。
滅了李家?
稍微?
怪不得李家上下都沒人,只留一個外人塞班在。
原來居然都被封流給滅了
“你才來港島一天,居然就幹了這麼大的事?”
顧南鳶和韓玥有些咋舌,旋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擔憂。
“李家是港島大亨,他們被滅,港島怕是要動盪,至尊那邊怎樣交代?”
封流搖頭輕笑,“滅李家並不只是因為他們擄了你倆,我還有其他充分的理由,至尊那邊不僅不會怪罪,恐怕還會讚賞。所以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對了,李家的產業已經歸到我的名下,韓玥,過兩天會有人聯絡你接手,好好打理,將功補過知道了嗎?”
韓玥重重點頭,也不管封流是怎麼樣操作的。
只知道現在她犯了錯,就該儘量彌補。
“收拾一下,咱們離開這裡,恰好來一次港島,就好好陪你們休閒幾天……”
“好吧。”
聽到封流這樣說,兩女也不再多慮。
簡單整理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叮叮叮……”
就在這時,塞班身上忽然響起了刺耳的鈴聲。
顧南鳶和韓玥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警惕地看向了塞班。
封流皺眉,伸手一抓,塞班掉到身下的手機便被封流握入掌中。
封流看了看螢幕,臉色瞬間變得玩味起來。
居然是宙斯打來的。
封流按下接聽鍵。
兩方都沒有說話。
等了半晌,宙斯淡漠的聲音才從電波里傳了出來。
“塞班死了?”
封流輕佻地吹了一個口哨,“喲,宙斯老兄你的鼻子夠靈呀。我剛宰了塞班,正想找你談判呢,沒想到你卻主動聯絡上我。”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秒鐘,而後冷冷地開口道:“封流,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敢冒著可能被我截殺的風險跑去港島?”
港島雖然也是龍國,但因為歷史原因,制度與內陸不同。
至尊一般不會插手港島的事情,所以才給了光明會和李家勾結的機會。
同時,這也意味著,如果宙斯想,完全可以在港島給封流設下天羅地網,將其截殺。
而按照宙斯對封流的瞭解,對方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置身險境,所以才沒有選擇在港島截殺。
然而,封流居然真的跑去了港島,讓他倍感意外和遺憾。
“你現在在龍國西南山林裡茹毛飲血,我為什麼不敢來港島呢?”
封流笑了笑,直截了當的揭穿了宙斯的偽裝。
“你……”
宙斯顯得有些難以自信,他的行蹤飄忽,進入龍國之後就隱匿下來,就連龍國至尊也沒辦法準確捕捉到他的位置。
可這封流竟然輕易的就猜透了他的位置,這未免太可怕了。
而且,封流還說他茹毛飲血?
難道是知道自己要靠吸食野獸血液維持生命?
不可能!
這個秘密就算是身邊最親近的哈迪斯也不知曉,封流怎麼可能知道?
宙斯面色陰晴不定。
最終還是確定自己想多了。
不過,他的心底仍舊翻騰著各種疑惑。
“封流,你這次去港島,目的不只是救女人那麼簡單吧?”
他敏銳的察覺到,封流行動這麼迅速,不可能無的放矢。
封流笑了,反問道:“你猜?”
對面沉默不語,但封流能夠感受到宙斯那壓抑不住的怒火。
無錯書吧似乎開始茹毛飲血後,宙斯也受到了野獸血性的影響。
比之前似乎不太穩定,情緒變化極大。
“好了好了,跟你開個小玩笑,瞧你緊張的——”
封流語氣頓了頓,繼續道:“你不是安排塞班找流落在港島的和氏璧碎片嗎?很遺憾的告訴你,到我手上了。”
對面再度陷入一陣沉默,緊接著便是轟隆的樹木爆裂之聲。
顯然宙斯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
封流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道:“宙斯,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再告訴你一個訊息,這塊和氏璧碎片一直都在李家手裡,他們天天跪拜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