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裡出現一具白骨。
而這具白骨毫無疑問,就是案子的關鍵了。
吳魁跪在棺材前,究竟是幹什麼?
白骨的身份,又是如何呢?
法醫拿著骨頭進行了檢驗,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
透過比對,在大資料裡,並沒有找到死者的資訊。
這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犯難了。
無法確認死者的身份,那找出真相更不可能了。
“黎叔,我想試試畫像還原。”
最終,週末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有把握嗎?”
黎叔等人都有些緊張,畢竟,這背後有多不容易,眾人看得出來。
“試試吧。”
週末並沒有下保證,因為他這心裡也沒有什麼底氣。
畢竟,這一句白骨,已經不成型了。
想要畫出來,沒那麼簡單。
“好,小七,去準備。”
黎叔立刻吩咐了下去。
對於週末,他們一貫是保持著這樣的信任的。
在他們的眼裡,週末只要出手,那成功的機率就會非常大。
因此,這一次,他們同樣抱著充足的信心。
週末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房間,開始畫像。
而眾人又像往常一般,站在門外守候。
雖然如今週末的身體素質,已經不需要他們這麼做了。
但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習慣。
這麼長時間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
或者說,沒人想改。
這一次的畫像,週末用了很長的時間。
即便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住,中間休息了好幾次。
可以說是日夜不眠地在工作了。
就這樣,終於在一個下午。
週末走出了畫像室。
在他手中,拿著一幅畫像。
“畫出來了!”
當週末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同時,他們還有一些心痛。
心疼週末,不容易啊!
“週末,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們!”
黎叔立刻這樣說道。
週末搖了搖頭:“黎叔,我不累,我想親自找到這個死者。”
“為什麼?這個死者很特殊嗎?”黎叔出聲詢問。
在他看來,週末的確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不是特殊。”
週末搖了搖頭道:“是可惜。”
說著,週末把畫像遞給了黎叔道:“從畫像上來看,死者只有二十歲,是一個花季少女!”
“而根據法醫那邊的調查,死者並不是死於中毒或者大病。”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
二十歲的花季少女,不是死於這兩種情況。
那就只能是仇殺或者意外了。
而根據他們的經驗,仇殺的機率會很大。
因此,這才是週末說可惜的原因。
“我明白了。”
黎叔點頭間,把畫像遞給了小七。
他沒有在阻攔週末,因為他可以感受到週末內心的複雜。
其實週末每一次畫像,都是全身心投入的。
在畫像過程中,他甚至會看到畫像裡那個人。
透過他們的形體,來感受他們的情緒。
不可避免的,在這上面,就會出現一種共情。
這是一個優秀的畫像師不可避免的。
畢竟,只有共情了,你才能更準確地畫出對方來。
所以,每一個畫像大師,在作畫的時候,都會根據死者的情緒,表達不同的死者情緒。
週末內心覺得惋惜。
這是還沒從畫像之中走出來。
這個時候,繼續查下去,瞭解了死者的故事,自然也就能讓他的心境圓滿了。
小七也沒有耽擱,立刻開啟了電腦,開始工作。
眾人再次陷入了等待。
然而,時間不長,小七便說道:“黎叔,找不到!”
“在大資料裡,沒有死者的任何資訊!”
聽到這句話,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他們以為把死者畫出來之後,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沒想到,事與願違。
事情並沒有朝著他們預想的那樣去發展。
“怎麼回事?”
黎叔走了過來:“你確定查清楚了嗎?”
“黎叔,我做事兒,你還不放心嗎?”
小七苦笑了一聲。
大家的心情,他都理解。
但是,他的心情何嘗不跟大家一樣呢。
“按照規定,每一個死者,都必須到相應的地方進行銷戶,登記!”
週末在一旁說道:“查一下死亡人員名單,看看能不能比對到。”
聽到週末的話,小七看了過來:“末哥,已經查過了,確實是沒有。”
“我已經翻遍了全國的死者名單,雖然有幾個相似的,但我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本人!”
小七這樣說道。
而他的話,也再次讓眾人心裡沉重了下來。
“怎麼會沒有呢?”
黎叔有些不可置信。
全國的人口普查工作,做得已經夠細緻了。
可即便如此,依舊是沒有。
這就不得不讓他們懷疑了。
死者的身份究竟有什麼神秘的?
為什麼在系統裡面找不到?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沉默了片刻,週末知道,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這邊的線索斷了。
那他們就應該另闢蹊徑,尋找其他的可能。
在這裡坐以待斃,只能是耽誤時間。
見到週末抬起頭,眾人不由得看向了他。
“週末,你有什麼想法?”
黎叔立刻詢問道。
“去找原雯雯。”
週末站了起來:“目前,我們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那麼,我們就只能再回到了案子本身!”
“死者吳魁和吳翠翠身上,一定有線索,我們還沒挖出來。”
聽罷,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目前來看,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
就這樣,眾人立刻駕車趕往新華林小區。
然而,還沒到地方,他們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電話是王鐵柱打來的。
“原雯雯他們目前都在喪葬店,不在家裡!”
黎叔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立刻讓小七趕往了喪葬店。
作為死者的家屬,警方雖然不會限制他們的行動。
但是,案子沒破之前,也會做一些監控。
得知黎叔他們要去新華林,立刻就進行了彙報。
吳魁的喪葬店,買賣做得並不小。
按照原雯雯的說法,他們這行,競爭壓力小。
所以,這也符合她的說法。
還沒走到店裡,遠遠的,眾人便看吳魁的喪葬店前圍著一堆人。
他們下車之後,走了過去。
不過,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驚動對方,只是在不遠處旁觀,便於瞭解一些情況。
“原雯雯,你還要不要臉了?”
一箇中年婦女破口大罵,滿臉的不爽。
說出來的話,也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你怎麼說話呢?”
原雯雯沒說話,原文火也有些無法接受了。
“有話好好說,罵人算怎麼回事兒?”
“你上一邊去,你知道個六啊,你問問原雯雯,她做的這事兒,喪良心不?”
那中年婦女可不吃這一套,還是一臉的兇相。
“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原文火立刻詢問。
原雯雯搖了搖頭,推開了他,對中年婦女鞠躬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嗎?”
中年婦女不依不饒:“如果這事兒放在你身上,我一句對不起,能不能解決?”
原雯雯哭喪著臉道:“可我也沒辦法啊,吳魁已經死了,難道,你們要把我也逼死嗎?”
她心中憋悶,賭氣似的說道。
“原雯雯,你什麼意思?”
中年婦女立刻大聲道:“吳魁不是我們逼死的,這件事兒也是吳魁親口答應我們的,現在,他死了,難道是我們把他逼死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原雯雯立刻擺手。
她不斷地道歉,態度卑微到了極致。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我就砸了你的店!”
中年婦女擼了擼袖子,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原文火抓住了原雯雯的手道:“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他有些著急了。
對面的人有恃無恐。
而原雯雯又是這樣的表情。
這很明顯,是有問題。
對面囂張跋扈,他也不敢貿然往前衝,只能先搞清楚情況。
“你是她弟弟?”
這時,中年婦女聽到了他的稱呼,立刻問道。
“不錯,是我!”
原文火挺身而出。
“你姐不好意思跟你說,那我跟你說。”
中年婦女毫不避諱道:“吳魁生前答應過我們,今天晚上給我們配對的,可是,現在他人死了,問你姐,你姐叫不出人,我們可是花了錢的!你問問她,乾的這叫人事兒嗎?”
“配對?”
聽到這個詞,原文火頓時神色一邊。
他轉頭看向原雯雯道:“姐,我姐夫真的答應了他們?”
原雯雯見狀,只能嘆息著點了點頭。
“我不是跟你說,讓你勸勸姐夫不要搞這個了嗎?不要命了嗎?”
原文火頓時一臉的氣憤。
“我勸過。”
原雯雯哭道:“可是你姐夫不聽,而且,他們給的太多了。”
“他們給了多少,賠錢給他們。”
原文火說著,看向了中年婦女。
“賠錢?”
無錯書吧中年婦女一聽也怒了:“我踏馬差你那倆三瓜兩棗的嗎?這是錢的事兒嗎?”
“答應了給我們配對,如今交不出人,我日子都看好了,現在葬不了人,這個事兒,是用錢能解決的嗎?”
她一臉的憤怒,破口大罵。
“想要用錢解決,你們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