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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是第五個   

這幾巴掌給我扇懵了,好端端的自己打自己做什麼,還不等我問,餘帥就一邊哭一邊全盤托出了。

餘帥說那天晚上其實不是孫詩語的班,但那些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把孫詩語約到包廂裡,當時孫詩語心裡還有他,他隨便哄了幾句孫詩語就去了。

他當時覺得這沒啥,反正他們都來這種地方上班了,尊嚴什麼的早就沒有了,根本沒什麼可矯情的,更何況只是陪陪客人就有錢拿,這比上班輕鬆多了,他這也是為了孫詩語好,這麼一想,他心裡就更坦然了,一點負擔都沒有。

我聽完直接愣住了,這特麼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餘帥說完咔咔又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哭的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了,“我不是人,我特碼就是個畜牲!她出事以後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夢見她來找我報仇了,我知道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師,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讓她別來找我報仇。”

說完,餘帥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抱著我的胳膊求饒。

我冷冷的推開他,翻了個白眼說:“這會兒知道錯了,那當初怎麼就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呢?我只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欠了人家的,就得還。”

我真是沒想到,餘帥看起來長的人模狗樣的,本質居然這麼壞。

胡月離見我一臉氣憤,得意的跟我說這就是你們人類男人,說畜牲都是侮辱了他們動物,他們動物可是很忠誠的。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餘帥你趕緊告訴我,當時那幾個人現在還剩下誰了。”

“那天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強哥了,但強哥身邊有一個高人,應該沒啥事。”

餘帥抹了把眼淚,一邊說,一邊偷偷看我。

“大師,你真的不能替我說說情嘛,我可以報答你。你喜歡玩什麼花樣我都會,實在不行,我跟這位先生一起伺候你也行。”

胡月離剛才得意的小表情瞬間就沒了,目光陰冷的盯著餘帥,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來,“你想死?!”

“不,不想,我錯了,大師!”

餘帥立馬就慫了,雙手合十跪在地上跟胡月離道歉。

我嘆了聲氣,覺得孫詩語死的真不值。心心念唸的男人是個渣男,為了錢能隨便賣了她,家人也為了錢不管不顧她死亡的真相,她的存在好像對身邊人而言什麼意義都沒有。

桌上的蛋糕甜品還沒怎麼動,但我這會兒噁心的一口都吃不下去。

“以後多做點好事替自己積點德,空有一副皮囊有什麼用,心都是壞的。”

餘帥連連點頭,口上敷衍的說好,在桌子上放下幾百塊錢撒腿就跑。

我和胡月離打算去附近的診所找強哥和嬌嬌,如果我們推測的是對的,那強哥今晚很有可能會出事。

但是我們找了燁鳳凰附近的好幾家診所都沒看到兩人,甚至還去了趟醫院,也沒有任何蹤跡。

“壞了。”我說,“強哥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嬌嬌暈倒會不會就是個幌子,趁我們不在偷偷的把強哥給……

雖然強哥是死有餘辜,但同樣的,孫詩語手上的殺孽越多,於她自身也不好。

胡月離讓我念幫兵決把杜月仙喚回來,同為鬼仙,杜月仙可能更好找到孫詩語的蹤跡。

幸好這兩天我沒事就背幫兵決,雖然並不是很熟,但磕磕絆絆也能把最重要的那一部分給念出來。

想著,我閉上眼睛開始念幫兵決:“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唯有一家門沒關……”

我剛唸到一半,身上就傳來一股子陰冷的氣息,腦海裡傳來一聲嘆息。

杜月仙來了。

“唉,這也是個可憐人。”

杜月仙從鬼差那裡打聽到的跟我們瞭解的差不多,孫詩語死後化作厲鬼接連殺了不少人,現在已經被鬼差們盯上了,如果我們能把孫詩語收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能積攢不少功德。

我安慰了杜月仙幾句,做好心理準備抬頭看了眼四周,我眼前居然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

我嚇的連忙後退,胡月離一把將我扶住,湊到我耳畔小聲道:“別怕,她沒惡意。”

我知道沒惡意,但還是給我嚇夠嗆,畢竟猝不及防的的出現一隻鬼,換做是誰都很難不被嚇到吧。

杜月仙說她感覺到了孫詩語的氣息,讓我們調頭往回走。

這一路上我看見人群中混雜著好多鬼魂,有好些鬼都跟在人的身後,甚至坐在人肩頭上,看的我渾身不自在,頭皮直髮麻。

好不容易按著杜月仙的指揮走到目的地,我一看,這不是燁鳳凰嘛,咋又回來了。

“你確定強哥和嬌嬌在這兒?”

杜月仙嗯了一聲解釋說:“這裡的怨氣最重,你不覺得裡面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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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說,我倒真有點印象了,燁鳳凰裡面確實挺涼快的,是陰冷的那種涼快,不是空調吹出來的冷氣的那種涼。

這個點燁鳳凰已經開始營業了,裡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頭頂的閃光燈晃的人眼睛都花了,不少人左擁右抱開始醉生夢死。

杜月仙帶著我們一路上了二樓,停在上午我們來過的那間包廂門前。

“他倆在這兒?不會吧。”

門內傳來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怎麼想,都不太像是有事發生的樣子。

胡月離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惡劣的頂了我一下,湊在我耳邊說:“你想不想要。”

我倒吸一口涼氣,臉瞬間從耳朵紅到了脖子,一把推開胡月離惱羞成怒的罵道:“要你大爺!”

胡月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大爺沒我長的帥,還比我老,你還是選我吧。”

我倆插科打諢間,杜月仙突然說:“裡面的聲音不太對。”

剛才包廂內的聲音還很勁爆,這會兒卻突然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這個聲音聽著還很熟悉,聲音越來越大,隱隱還能聽到幾句求饒。

聞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包廂外的走廊裡擠滿了人,店裡的服務員拿來鑰匙開門,可包廂的門怎麼都打不開。

幾個身形比較強裝的服務員一起使勁的推門撞門,門紋絲不動。

門內的聲音逐漸變小,不用想也知道情況如何。

我看了眼胡月離,胡月離走過去手上用力,口中念決,一把推開了門。

包廂內的地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男人的身上都是血,還有幾道爪痕,心臟更是被生生剖出來扔在了地上。

我強忍著噁心過去定睛一看,心下駭然。

地上躺著的居然是餘帥,他才是第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