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當然是想活!”
我身上出了一層冷汗,說話嘴唇都在哆嗦。
胡月離化為原形,紅紅的毛茸茸的一團本是很可愛的,可此刻我卻只感到害怕,生怕他一個不順意就掏了我的心。
可能是見威懾住了我,胡月離又變成人形,獨留下尾巴,渾身赤裸的抱著我。
他身上很燙,如火爐一般炙熱。
他的雙臂緊實有力,我被他擁入懷中,切身的體會著他身上的溫度和霸道。
“紅魚,你是我的。”他附在我的耳畔輕聲說著,張嘴啃咬著我的肩頭。
“唔,疼~”我悶哼一聲,想反抗卻渾身力氣盡失,身體也不自覺的放軟。
腦袋昏沉,意識昏沉,身體卻興奮的要爆炸了一般。
胡月離也很興奮,我逐漸沉淪,忘記了對他的害怕。
許久後,意識朦朧間,我聽到他說:“離張天意遠一點,不然我就折磨死你。”
話落,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奇異的酥麻感,心底也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點什麼。
我迫不及待的雙手環住他,雙眼迷離得看他一眼,口齒不清的應了一聲好。
一夜歡愉,第二天起來看到滿床的狐狸毛和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我整個人都要炸了。
瘋了瘋了,絕對是瘋了!
胡月離這貨一定是故意的!龍婆和張天意還在隔壁呢!
羞死人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胡亂收拾了一下,我剛走出去就看到張天意坐在院子裡,目光正朝我的門口張望。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走過去,張天意臉色一紅,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那個,我說這話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想讓你注意一點,你們兩個畢竟人妖有別。”
我臉紅的發燙,頭都不好意思抬,諾諾的應了聲,“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們兩個都挺尷尬的,說完就默契的閉上嘴一起往大廳走。
張天意說早飯是龍婆做的,做完後龍婆擔心家裡的出馬就先回去了,讓我有事去隔壁村找她。
胡月離老早就坐下了,此刻正端著一碗稀飯喝,飯裡還泡了根油條。
他朝我招招手,冷聲道:“過來。”
我心裡嫌棄著又不是叫喚狗,但還是順從的坐在了他旁邊。
胡月離舀了一勺稀飯送到我的嘴邊,黠趣的看著我說:“啊~”
……啊你個頭啊!這隻臭狐狸臉皮怎麼這麼厚!
“咳咳,紅魚她不喜歡喝小米粥。”張天意說了句,開啟一份胡辣湯和兩個麻團推到我面前。
“你去村口張阿婆家買的?”
我驚奇的看了眼張天意,有些感動。
我遠走龍城後最饞的就是張阿婆家的胡辣湯,平時沒少在張天意跟前唸叨,沒想到他還記著。
我嚐了一口,好吃到哭!還是原來的味道!
胡月離看著我喝胡辣湯不喝他的稀飯,沒說話,放下勺子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碗裡還泡著未吃完的半根油條,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出現過了。
沒有他在,我和張天意兩個人更自在。
如是想著,我讓張天意趕緊吃飯,吃完帶他去附近鎮上轉轉。
無錯書吧可這頓飯還沒吃完,我家的大門就又被敲響了。
我開啟門一看,門外聚集的都是村裡的老人。
我回村這幾天家裡除了龍婆就沒人來過,眼下這麼多人來勢洶洶,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遲疑了下,還是把人迎了進去,不管怎麼說我以後都要在村子裡住了,鄰里關係還是得搞好的。
“紅魚,你回來多久了,打算啥時候走啊?”
說話的是村長張顯貴,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我啥時候走,一點情面也不留。
也是,當初我外婆還在的時候他就跟我家不對付,據說好像是他弟弟以前追求過我媽,被我媽拒絕後嫌丟人就跑到外省打工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所以張顯貴一直覺得我們家三個女人都不詳。
我哼了兩聲,嘴角一勾,冷冷的說:“張叔,我這回回來就沒打算走,我以後就待在村子裡,哪兒也不去了。”
“哎,你這咋能行,年紀輕輕的不出去打工幹活兒拿啥養活你自己。”
“這村裡有啥好待的,年輕人都巴不得往外跑,你倒好,專程往回走。”
“你是不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要不這樣吧,我們眾人給你籌點錢,你買張飛機票去別的地方在尋尋門路,咱這兒是真不行。”
一聽我說不打算走了,這些人立馬就著急了,平時摳搜的幾毛錢都捨不得花,這會兒居然要給我眾籌機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問:“各位叔叔嬸嬸你們有話直說行嗎?我外婆是死了,但我們家的根還在這兒呢,你們這麼多人上門讓我走,總得給我個說法吧?更何況我這是在我自己家,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了幾眼,還是張顯貴打頭說的。
張顯貴說我出身不詳,當初村子裡就因為我死了好多家禽,現在我又回來了,保不齊村子裡什麼時候就又出事了,所以他們得提前防著一點,不能讓我攪和的大家都活不成。
張顯貴說的有理有據,臨了還又跟我放軟話,“你也別記恨我們,我們是一大把年紀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我們家裡還有小娃娃呢,你行行好,走吧,隨便去哪兒都行,行嗎?”
我沒忍住笑了,出身是我自己能選擇的嗎?我回自己家還有錯了?天底下不幸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有關嗎?
“我就不走,你們能把我怎麼的!”
我也來火了,以前年紀小隻知道躲避,現在我都長大了,憑什麼還要再狼狽的逃跑。
“你,你會害死我們的!”張顯貴唉了一聲,溝壑從生的臉上浮起一片愁雲,其他人也怨恨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隔壁五嬸子家突然傳來一陣嚎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