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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螢幕好髒!

“啊啊啊啊啊,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在美人上麼?”

“……別和我說話,我螢幕有點兒髒,還沒有舔乾淨。”

“同髒……”

“同髒……”

“同髒,我就舔一舔,我不吃!我不吃!啊啊啊啊啊,別攔著我!我只是舔一舔!”

“咔嚓,咔嚓,咔擦……”

“啊啊啊,我的光腦怎麼被我吃了!”

“這樣遠古韻味的美人到底是哪兒來的?”

“美美美美美美美……”

“美美美美美美美……”

“美美美美美美美哭了……”

“天哪,這麼完美的華夏裔是哪兒來的,這麼完美的五官……”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華夏裔!”

“美美美美,這清冷的表情,我要是個男人,我TM只看這臉就硬了。”

“……誰說我沒有的……”

……

“啊啊啊啊啊,媽媽又問我為什麼跪著看光腦。”

“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口水這麼多!嗚嗚,光腦都被淹了。”

“我光腦進水換了第二臺!”

“這要是炒作,麻煩天天來炒好嗎?”

“求炒作,求直播,別說是算命,直播走路我都舔!”

“求騙,求炒作。”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1。”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2。”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3。”

……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手機號碼。”

鄭橋的臉上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這些人都是瞎了麼!

有顏值就了不起麼?

有顏值就可以隨意在大街上騙人麼。

他很想大聲的痛罵這些顏狗,刪掉視屏,重新剪輯一下再發。

可看著不斷上漲的粉絲值和轉發率,他又捨不得。

社交網他也玩了不少年,在娛樂小報上也幹了挺長時間,從來沒有一條這麼火爆的博文。

轉發量這麼高,要讓他就這麼刪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咬咬牙,今兒那騙子賺了這麼一大筆錢,想來也不可能就這麼罷休。

他堅信自己的理論沒有錯。

今兒做了那麼多的鋪墊,明天才是正式上好戲的時候,他們不可能不來了。

這樣的訊息只有留著,後面再來個打臉的訊息,才更加有意思不是嗎?

常在岸邊走,哪兒有不溼鞋的。

他就不相信,他再抓到她行騙,這些人還會這麼顏狗!

到時候,他就等著這些人被打臉。

看了一眼不斷上漲的粉絲,他帶有些許惡意的笑了。

妃色那邊卻是不知道有人這麼惦記他。

只是盯著面前的人,皺眉道,“再跟著我,我就不客氣了!”

那男人渾身衣服亂糟糟的,被鬍子擋住的眼睛卻像是餓狼看到了肉一般。

那男人支支吾吾半響才道,“我,我……”

妃色見他一臉心虛。

上下細細掃了他一眼,這才離開。

到了酒店,妃色拿著那十張信用點卡預定了三個晚上的酒店、

看著手中就只剩下一碗麵的信用點卡,愣了好一會兒。

她怎麼記得十幾年前跟老頭子出來的時候,不是這個價呀!

原來如今,她妃色的算命費就值了這麼三個晚上的房費?

她很想再問問那姑娘算錯賬沒有。

看著前臺姑娘異樣的眼神,妃色到底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嘴角一抽進了電梯。

用了神識干擾,才勉強入住。

她也不敢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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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搜尋了好一陣,妃色並沒有找到有用的資訊。

這個時代跨越的幅度太大,妃色根本不知道房內的東西怎麼用。

第二日一早,看著已經照進了屋內的陽光。

妃色老老實實的爬了起來。

一碗麵對於她來說,著實太少。

這會兒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原本以為只要在帝都,總能想到辦法的。

可如今才知道,跨越了一個世紀之遙遠,甚至於,她想要和她家老頭子算賬,也已經沒有機會。

半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傷感。

下一秒,又收斂了所有情緒。

想想如今的處境,嘴角一抽,淪落到擺地攤,還被人罵神棍。

這個時代的文字她分明應該是不認識的,偏偏,看了之後,就知道是什麼。

妃色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總歸是好事兒。

不然,妃色的生活恐怕更加艱難。

依舊是原本的廣場,活動沒有結束,妃色昨天留的字也還沒有被擦掉。

換了一身緋紅的裙子,就直接站在那攤位的前面。

一會會的時間,就讓人圍了起來。

不止是普通的路人,妃色旁邊的那個流浪漢也都盯著妃色看,彷彿想到了昨日鄭橋所說的那個套路。

攤兒也不要了,跟著圍觀,心中忍不住懷疑起鄭橋所說的真實性了。

鄭橋此時正黑著臉從懸浮飛車上出來。

一大清早,他就發現自己發的某條社交文被刷了話題。

可偏偏所有人好像都盯著妃色那張臉和那幾個遠古華夏文字。

所有人都看不到妃色行騙一樣。

他不過實事求是的說了幾句話,也被人罵的非常慘。

會幾個遠古華夏文字而已,至於那麼追捧麼?

還不知道是從哪兒盜用的。

他在家中和人用光腦大戰了一番,對方卻為了舔屏,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耽擱到現在才出現。

看到已經被人圍起來的地方,他臉上一喜。

頓時不顧身邊人難看的臉色,擠開前面就看到了那抹紅色衣裙。

控制光腦就開始錄影了。

妃色這會兒已經站了有小一個時辰了。

周邊的人不是拍照,就是錄影,或是相互竊竊私語。

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會算命。

妃色面上不急,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她眼中有幾分不耐煩了,餓了大半天沒有一個生意上門,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妃色從來不預估自己的運勢。

也不知道今日在此處能不能有生意。

妃色有些奇怪。

十幾年前,她和老頭子出來的時候,老頭子在布上寫幾個字,立馬有人求到跟前。

甚至有人追幾個城市的找到他們,只為求得一卦。

如今……

她看了一眼身邊人的神色。

好像不怎麼稀罕了?

是她名聲不顯,

還是時代不一樣,人們都不稀罕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