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原本已經消散成為塵埃的茶碗，再度開始重聚。
“目前為止，你的術法是我見過最難破解的。”
許塵微微一笑，茶碗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甚至就連茶水和茶葉也重新出現。
他雖然無法施展這歲月之術，可只要對方施展，他就能操縱對方的術法，讓這歲月回溯。
“請！”
許塵微笑著將這一杯茶輕輕一推。
茶杯懸空，飛向了江下流。
溫度剛剛好！
江下流深吸了一口氣，攥著這茶碗沉默了良久。
“絕世之才！”
江下流心中暗自震驚。
歲月之術，詭譎難測，動一分一毫都能引起整個時空鏈的劇變！
就算是有偷天玄機這等通天之術。
可沒有個幾十年，他不相信能有人將其破解。
畢竟……
有破解的可能，並不代表著就有人能破解。
偷天玄機號稱可破天下術法，天下所有術法皆有漏洞。
可是……
至今還沒有哪個偷天玄機的傳人敢說自己能破天下術法。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江下流認真的看向了許塵，再度開口道。
不同於之前，這一次，他是打心眼裡真心地想要跟許塵合作了。
“給我個理由。”
許塵微笑著對江下流道。
現在仙域主要的危機就是西神域，只要這一群古仙能暫時不給他鬧事。
他也懶得跟這些傢伙們死磕到底。
能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老怪物們，哪有那麼容易被殺死呢。
江下流沉吟了片刻。
“西神域也好，仙域也罷，你們打來打去的。”
“呵呵，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一場戰爭，從一開始就不是你們仙域和西神域的戰爭。”
江下流開口道，他的聲音只有許塵能聽得見。
許塵心中一動，好奇的看向了江下流，示意江下流繼續。
剛才江下流所說的這些，他早就知道。
“這一場戰爭，說白了就是古神跟新神之間當年那一場大戰的延續罷了。”
“仙域也好，西神域也罷，你們……呵呵，犧牲品而已！”
“說實話，仙域的權利什麼的，我其實壓根就沒有興趣。”
“我們這一批人，當年只想活下去，現在……依舊還是隻想活下去！順便能撈點好處，讓我們補充一下修為那就更好了。”
“我們不站隊新神，當然也不會站隊古神，我們之站隊我們自己。”
江下流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的道。
活了這麼多年，什麼爭權奪利之類的戲碼，他早已經看的厭煩了。
現在的他們這一批人，就只想搞好處，然後撤離這個世界，活下去，如此而已。
這也是他們不願意跟古神對上的原因。
“這一場戰爭，西神域和仙域之間是不會有贏家的，贏家……好麼是古神，要麼就是新神。”
“知道零號計劃嗎？”
“新神已經啟動零號計劃了，這事情，我想你也知道吧。”
江下流抬頭認真的看向了許塵。
這稚嫩的臉上，此刻的老成和心機讓人看著有些怪異。
“零號計劃的內容我不知道。”
許塵也不隱瞞，直接道。
在這種老怪物面前，任何的試探和套話都是徒勞，還不如直接乾脆一點。
江下流似乎沒有料到許塵會如此直接的承認並不知道零號計劃的內容，微微愣了愣。
“零號計劃準確的說，是古仙最後的瘋狂！”
“若是一盤棋局，你已經沒有了贏的希望，但你有不想認輸，那麼你會怎麼做？”
江下流認真的看了看許塵。
“推倒棋盤，打亂一切，重新開始！”
江下流略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對，這便是零號計劃！”
“毀掉所有的一切，然後重建世界秩序！”
江下流點了點頭，目光死死的盯著許塵。
“現在……”
“你還覺得你們現在所進行的一切戰爭，有意義嗎？”
“一切都將毀滅，要麼在古神手中，要麼就在古仙手中。”
“這是那一場大戰的延續，世間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我在內，都只是那一場大戰的祭品罷了。”
“許塵，你我聯手，我們能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宇宙深處！”
“世間種種，愛恨情仇也好，金錢權利也罷，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有活著……才是真正的意義！”
“不能活下去，一切都是浮雲，都是扯淡！”
江下流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許塵心中駭然，久久不能平靜。
“我去他娘了個巴子的，古仙特麼的你們瘋了整這麼一個狗屁計劃出來……”
“哪個腦殘提出的這種計劃，讓老子知道頭給你擰下來！”
許塵那個鬱悶啊。
這一路走來，他付出多少才要仙域有了今天的盛況。
又有多少諸如龍王和陽帝之類的人，為了仙域前仆後繼的獻祭生命，只為保住仙域。
可現在突然告訴他，特麼的古仙的計劃就是毀掉世間的一切！
“智障啊，純粹性的智障！媽的，一群瘋子！”
許塵鬱悶的想要吐血。
他知道這一場戰爭是新神和古神之間大戰的延續，可是沒有想到隊友這麼坑爹啊。
“你說的對，一切都沒有意義，只有活著……才是真正的意義！”
“如果都不能活下去了，其他的東西都他媽的是扯淡。”
許塵嚴肅的看向了江下流，認真的道。
見許塵悟了，江下流頓時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好兄弟！”
“你明白了就好，以你的天資，加上我們的相助，我們再活過這一場災劫，完全有可能！”
江下流心情大好，似乎未來可期。
“有沒有可能，除了認輸和推倒重來，還有第三種選擇？”
突然，許塵一字一句的問了一句。
“什……什麼？”
江下流愣住了，疑惑的看向了許塵。
“除了認輸和推倒棋盤重來，我也可以……直接殺了對面的棋手！嘿嘿，不是嗎？”
“你說的嘛，只有活下去，才有意義，可要活下去的不止我一個！”
“仙域，不，還有西神域！都要活下去，也都會活下去！”
“這一盤爛棋，贏不了，也不能推倒重來，那我就帶著仙域和西神域……殺了坐在對面的棋手！”
“對方死了，我就算贏不了，可我最起碼也不會輸了，不是嗎！”
無錯書吧許塵臉上的笑容逐漸開始變得瘋狂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