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竟敢如此有恃無恐?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膽敢這麼跟陳山說話?
楚浩然嘛?
陳山倒是聽說過,楚浩然每次出行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圍觀。
所以。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人提前清場。
這是典型的官僚作風,不可取。
陳山陰沉著臉說道:“馬上給楚浩然打電話,讓他滾過來見我!”
此話一出。
蘇櫻雪等人,嚇得是面如土色。
這陳山,莫不是瘋了?
怎麼淨說些胡話?
他以為他是誰?
北境之主嘛?
蘇櫻雪緊張的說道:“經理,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才想走,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大堂經理一揮手,就見密密麻麻的保安,將陳山等人,給團團圍住了。
而就在這時,楚浩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酒店門口圍滿了人,楚浩然似是有點不悅,“怎麼回事?”
“楚老,您來得正好,這小子囂張跋扈,竟敢直呼您的大名,實在可惡!”
“小的正替您教訓他呢!”
大堂經理滿臉媚笑,低頭哈腰的說道。
在霖市。
有誰敢直呼楚浩然的大名?
楚浩然負手而立,閉目說道:“小娃娃,老夫也不欺負你,只要你肯上前給老夫磕個頭,老夫就放你一馬。”
陳山眼神冷冽,“我給你磕頭,你受得起嘛?”
此話一出。
全場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唯獨楚浩然,嚇得渾身一哆嗦,似是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這聲音?
怎麼那麼熟悉?
等楚浩然睜眼看時,雙膝一軟,慢慢跪到了陳山面前。
大堂經理緊張的說道:“楚老,您怎麼了?”
“媽的,你是眼瞎嘛,連陳先生都敢得罪?還不趕緊跪下道歉!”
楚浩然怒罵一聲,掄起巴掌,狠狠抽到了大堂經理的臉上。
突來的異變。
著實讓蘇櫻雪等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難道陳山,認識楚浩然?
大堂經理急忙跪地賠罪,“對不起陳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自始至終。
陳山都沒有言語,只是負手而立。
楚浩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扯著嗓子喊道:“來人!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很快。
兩個保安衝了上前,將大堂經理的雙腿給打斷了。
陳山瞥了一眼慘叫的大堂經理,轉身推著輪椅進了酒店。
等到陳山走遠,楚浩然這才癱軟的坐到地上,臉上全是惶恐的神色。
正在監控室吃泡麵的血狼,無意間看到陳山,推著輪椅進了電梯。
血狼擦了擦嘴,指著螢幕說道:“老闆,是……是陳山。”
陳山?
林華強面露殺意。
要不是陳山,他林華強,也不會被衛察通緝?!
就算是逃,也要先殺了陳山。
林華強狠狠抽了口雪茄,“血狼,他身邊可帶了保鏢?”
“沒有。”
血狼仔細看了一下監控影片,連連搖頭。
小畜生。
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縱然你是過江猛龍,又能如何?
林華強獰笑道:“臭小子,就算我林華強,是虎落平陽,也照樣可以捏死你。”
此時。
陳山等人,已經進了包廂。
剛坐下不久,曹陽的簡訊就發了過來。
簡訊的內容很簡單。
林華強在麗都酒店。
陳山只回了三個字,楚浩然!
陳山倒要看看,這楚浩然,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蘇櫻月端起酒杯,一臉感激,“姐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幫忙,我也進不了千達集團。”
陳山淡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即將離席的時候。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
來人。
正是林華強跟血狼。
進了包廂後,林華強裝上消音器,獰笑道:“小子,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這還是趙翠萍第一次見到真槍,難免會有點驚慌。
“你……你們是什麼人?”
趙翠萍猛得起身,語帶顫抖。
林華強就是喜歡看這種,弱者惶恐不堪的表情。
對於強者而言,這就是一種享受。
林華強自我介紹道:“鄙人林華強。”
在霖市,林華強這三個字,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據趙翠萍所知,這林華強,就是林辰的父親。
難道說,這林華強,是來給林辰報仇的?
趙翠萍心急的說道:“林……林總,陳山只是一時衝動,這才打斷了你兒子雙腿,我們願意賠償醫藥費。”
醫藥費?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林華強。
堂堂林氏集團掌控者,豈會在意金錢?
“臭娘們,你竟敢羞辱老子?我林華強,是缺錢的人嘛!給老子跪下!”
林華強猛得抬搶,將槍口對準了趙翠萍。
趙翠萍嚇得渾身一哆嗦,“林總,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陳山一般見識,我這就給你下跪。”
撲通。
話音一落,趙翠萍直接跪到了地上。
林華強囂張的喊道:“哈哈,陳山,瞧好了,我這就送你丈母孃去見閻王。”
陳山怎麼也沒想到。
趙翠萍竟然會站出來維護他。
這趙翠萍,看似有點潑婦,但卻心地善良。
只是有點刀子嘴,豆腐心。
陳山眼神冷冽,直視著林華強,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你找死!”
陳山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猛得射向了林華強的手腕。
只聽‘噗’的一聲,林華強的手腕,被筷子給射穿了。
林華強慘叫一聲,“啊,血狼,滅他滿門。”
“遵命。”
血狼獰笑一聲,揮起蝴蝶刀,朝著趙翠萍的咽喉劃去。
正在這時。
陳山一步邁出,伸手抓住了那把蝴蝶刀。
“誰敢動我媽!”
“我就殺誰!”
陳山冷喝一聲,揮拳擊飛了血狼。
只見那血狼,仰頭吐血,後背緊貼地面而滑。
一直滑到了林華強腳下。
血狼吐著血說道:“老闆,走……走!”
話音一落。
血狼兩眼一白,當場死去。
來不及多想。
林華強急忙撿起手槍,轉身朝著包廂外衝去。
“不許動!”
“放下槍!”
剛出包廂,楚浩然就帶人圍了上前。
很快。
林華強就被制服了。
楚浩然知道,林華強這一次,只怕是難逃一死。
“舅舅,我……我錯了,我自首!”
林華強滿臉驚恐。
楚浩然沉吟道:“太遲了!帶走!”
任由林華強咆哮、辱罵。
楚浩然都無動於衷。
刺殺督軍。
林華強豈能活命?
平復了一下心情,楚浩然這才進了包廂。
“對不起陳先生,讓您受驚了!”
楚浩然惶恐不堪,差點跪在地上。
誰能想到,堂堂霖市土皇帝,竟然會流露出如此神情?
陳山淡道:“小場面,不必介懷。”
再大的風浪,陳山都經歷過。
像這種低階的刺殺,簡直就是在羞辱陳山。
楚老?
連楚浩然,都對陳山如此恭敬?
難不成,這陳山,還真有什麼大背景不成?
回到家。
蘇櫻雪就翻出醫藥箱,從裡面拿出紗布,將陳山受傷的手給包紮了起來。
“你真傻,竟然用手去抓刀子?”
蘇櫻雪眼圈通紅,似是有點心疼。
陳山冷道:“誰敢傷我媽分毫,我就跟他拼命。”
此乃肺腑之言。
在陳山的母親下葬後,陳山就一直住在蘇家。
多虧趙翠萍精心照顧,陳山才得以康復。
救命之恩。
當湧泉相報。
別說是一把刀,哪怕是子彈,陳山也會替趙翠萍去擋。
門外的趙翠萍,擦了擦眼淚,抱著一團被子走了進來。
趙翠萍笑道:“山子,今晚就別睡沙發了。”
山子?
闊別五年。
這還是陳山第一次聽到,趙翠萍喊他‘山子’。
看來。
趙翠萍已經原諒了陳山。
陳山接過被子,感激的說道:“媽,謝謝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櫻雪,還不趕緊給山子鋪床。”
趙翠萍瞪了蘇櫻雪一眼,轉身出了臥室。
鋪床?
蘇櫻雪玉臉羞紅,總歸是有點不自然。
倒是陳山,將毛毯鋪在地板上,並沒有上床的意思。
蘇櫻雪輕咬嘴唇,“陳山,我……。”
陳山知道,因為他的逃婚,蘇櫻雪已經有了心結。
短時間之內,這個心結,只怕是很難開啟。
“對不起。”
“五年前,我不該逃婚。”
陳山滿臉歉意。
蘇櫻雪蓋上被子,嘟著嘴說道:“睡覺。”
翌日清晨。
無錯書吧吃過早餐,陳山等人,就來到了千達集團。
此時。
徐木森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這倒讓蘇櫻雪,有點受寵若驚。
徐木森笑道:“蘇小姐,這邊籤合同。”
蘇櫻雪恭敬的說道:“徐總,您先請。”
在蘇櫻雪面前,徐木森哪敢擺譜?
“一起吧。”
徐木森伸手示意。
眼前這一幕,著實讓蘇明大跌眼鏡。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正思忖間,卻見陳山跟蘇櫻月走了上前。
蘇明輕蔑一笑,“怎麼?你們是來千達集團應聘保潔的嗎?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只有你們肯跪下來求我,我就賞你們一個刷馬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