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長的尷尬,直到微風輕撩過乾澀的唇,臨淵才終於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普通獅子和修煉近千年的獅妖是不一樣的。”
“理論不可信,你可以自己試試。”
話落,便垂手攬起司矜,想把只到他肩膀高的小兔子抱回屋。
卻不料,剛準備走,就聽見了兩道交錯的呼吸聲。
猛獸的警覺讓臨淵立刻鎖定了方向,妖力釋放。
透過他強悍的透視能力可以看見,三步之外的樹叢旁,遙岑正被一個偏高的青年困在牆邊,無賴索吻。
斯斯文文的蒼鷹沒有辦法,只能伸手抵著青年的胸口,紅著耳朵小聲勸:“萬一有人來呢?你少親一會兒……”
卻不想,自己義正言辭的拒絕,在惡劣的青年眼中,成了欲拒還迎,很快,就以更狠的架勢吻了上來。
剩下的,臨淵沒看。
非禮勿視,況且還是“前情敵”。
只是收回目光的時候,輕舒了一口氣。
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覺今晚的風都順暢了起來。
終於,沒人打擾他和小兔子了。
… …
司矜玩脫了。
日子過得暈暈乎乎,渾渾噩噩,抬起手指都是難事。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當初,真不該用“十分之一柱香”挑釁雄獅。
可是,三個月了,他已經這傢伙都佔這麼長時間的便宜了,和遙岑的誤會都說開了,遙岑和凌舟都要互相下聘了。
臨淵還是不肯吐出那四個字。
我,很,幸,福。
他不說,這樣的惡性迴圈就還在繼續。
半年過去……
一年過去……
三年過去……
終於,司矜生氣了,不忍了,用成婚做藉口,果斷把小獅子趕出了房門。
直到洞房花燭夜,才將人找回來,特意買了最烈的酒作為交杯。
藉著紅燭長明,主動抱住小獅子,吻吻他毛茸茸的耳朵,哄著他,騙著他:“一生一次的成婚,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也……學我說話好不好?”
“好。”話音不落,獅尾就緊緊纏住了司矜。
… …
對於和臨淵的每一次婚禮,司矜都會認真準備。
今夜的環境,做的也非常好。
青樓內燈火通明,暗香四處瀰漫。
神明的兔耳朵輕顫著,努力調勻呼吸,帶著臨淵開口:“我……”
“我。”
“很……”
“很。”
“幸……”
“幸。”
“…………我……”
“我。”
“很……”
“很。”
“幸……”
“幸。”
“我……”
我很幸……我很幸……
對話就一直這麼沒頭沒尾,迴圈往復的進行著。
司矜布這一場局,辦一場盛世婚禮,原本,是想早點結束的夢境。
可話到嘴邊,盯著小獅子俊朗精緻的眉眼,就怎麼都狠不下心。
還是最後,臨淵的話主動落在了他耳畔。
毛茸茸的小獅子根本就不知道,這樣最甜蜜的承諾代表著離別,還是靠在他耳邊,溫柔的道了個歉。
“矜矜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疏於表達,但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句,我很幸福。”
說完,他又喃喃重複了一遍:“有你,我很幸福。”
因為你吃醋,因為你感到滿足,這一切都是太在意你的緣故。
我知道,你也在心照不宣的,寵著我這點最不擅長隱藏的小心思。
我很愛你。
我很幸福。
… …
司矜整隻兔頭暈目眩,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第三個夢境裡出來的,按照手背觸到的毛茸茸去推測,大概是小么變大,把他背出來的。
只記得中間再出門的時候,雖然木門上還有微弱的醋味,但更多的是花木馨香。
木門會因為你的到來,生機勃勃,鮮花盛放。
【哇偶,第四道門是個雙開門,好像總有裂縫,合不在一起誒,進來也好容易。】
聽到小么這句嘆息後,司矜就覺得,一陣濃重的眩暈鋪天蓋地的襲來,讓他原本稍微清醒點的意識,徹底陷入了昏迷。
神力支撐,好半晌,司矜才悠悠轉醒。
周圍燈光溫馨,好像是一間臥室。
他正躺在一張不算華麗的床上,身上蓋著被子,眼前的地面一片狼藉,碎了一地的紙片,仔細看,似乎是一封封被撕碎的……情書?
這是什麼情況?
司矜擰眉,試圖去把情書撿回來,卻發現,身上提不起一點力氣,連坐起來都困難重重。
為了等小么收集資訊,乾脆就立在原地,繼續觀察其他。
手邊還有一部手機,網路通暢,通訊完好。
趁著小么忙碌的這段時間,司矜艱難的抬起手,正準備翻翻通訊錄,卻不想,剛點開,就看見X乎彈出來一條邀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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